軍之中,百裡烈是最高統領,負責調軍,保護陛下。
舒鈥則負責各種文書工作,上承禮部記檔,下接指令釋出,在軍中地位不低。
舒鈥本人,更是當朝皇後的遠方侄子,與皇室攀親帶故。
因此在軍裡自一派,經常藉由職務之便私收賄賂,與百裡烈暗中不和。
之所以找他的原因,也不止是他在軍裡重要的地位。
更因為龐玉山已經掌握了能控舒鈥的把柄。
想著,他瞧向舒鈥眼中,笑意漸深。
舒鈥被他盯得後背發,總覺得這老狐貍不壞好心。
他握著手裡的酒盞,視線在龐玉山與顧辭文二人麵上巡視一圈後,遲疑道:“三王爺,龐大人,您二位也彆閒著,都喝酒啊。”
說著舉起酒盞,笑地十分熱絡。
他有心營造氛圍,顧辭文與龐玉山卻不買賬,並未酒盞。
“舒鈥,本就開門見山吧,今日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忙辦一件事。”
龐玉山捋著鬍子,直主題。
舒鈥角笑意一僵。
如今誰人不知顧辭文招惹皇帝,勢頭今非昔比,龐玉山卻將他與顧辭文拉到一起湊了一桌。
這要說的事肯定與三王爺有關。
他在軍整天撈油水,小日子過得滋潤極了,本不想與顧辭文這支衰有集。
這老丞相也是!
明明他是太傅,放著太子這麼好的勢力不去幫,偏幫這個看著就知冇戲的三王爺!
可丞相貴為百之首,舒鈥不好駁人麵子,放下酒盞應道:“龐大人不妨說說看,若能幫忙,舒某自不推辭。”
龐玉山卻未急著開口,略一轉頭,眸子瞥向後。
他後站著的黑侍衛見狀上前,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
是被一方藕絹帕包裹著的長條形件,絹帕漂亮,其上刺繡緻。
本是賞心悅目的東西,舒鈥見了,卻陡然瞪大了眸子。
他眼裡浮現驚恐,張了合合了張,半晌才找回自個的聲音。
舒鈥抖著問:“這東西,怎麼會在你們這?”
顧辭文搖了搖摺扇,細長的眉一挑,嘲弄之頓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東西怎麼在我們手上的你不必清楚,你隻需清楚一點……”
他手拿起絹帕,隨著作,絹帕自然話落,出裡麵一隻金雙頭釵。
顧辭文將釵子拿高,過在釵上鑲嵌的翡翠,折出通的。
他總是帶著笑的翹起,道:“這釵子若是給陛下,讓陛下知道這是舒大統領你送給杜妃的定信……嘖嘖,你猜你是被五馬分,還是淩遲致死?”
平緩的語調,說著最森可怖的話。
舒鈥被嚇的麵無,脊梁骨一,全靠雙臂撐著,這纔沒從椅子到地上。
顧辭文斜瞥向他,見他被嚇得魂不守舍,放下簪子。
他眉眼一彎,笑容又親切起來:“不過你放心,本王將舒大統領當做朋友,朋友的又怎會輕易說給他人,你說是吧?”
他變臉如翻書,舒鈥一愣,隨即連連頷首:“對,咱們是朋友,是朋友!”
舒鈥絕驚恐的眼裡迸出希之,連禮數都忘了,手就抓住顧辭文的胳膊:“三王爺,這事你絕不能告訴旁人,你要是告訴旁人,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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