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波明白,範建明這是要直奔主題,而他卻不能多說什麼,一邊是對他們兄弟仁至義盡的老闆範建明,一邊是他的親兄弟段雲濤,他又能說什麼呢?
可是範建明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一點態度沒有也不行,隻能避重就輕,絕不會首先提到段雲濤和範建明之間的矛盾,而是順著著範建明的話就事論事。
“老闆,過去我也跟你說過,當年我在國就是做職業經理人的,雲濤被我弄到企業裡去看場子,他隻會打打殺殺,讓他獨自管理一個企業,肯定是指不上的。”
範建明點頭道:“打打殺殺是他的長,尤其是在s國打天下的時候,我們真的很需要他,但做人應該有底線,什麼時候都別忘記了自己真實的份。”
“那是,那是。”
“本來我不想舊事重提,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我就想問問,我範建明對你們哥兒倆差嗎?”
段雲波趕震正道:“老闆,你的年齡比我們倆都小,如果說你是我們再生父母,我怕折了你的壽,但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在那個井下了,而且雲濤也混不到今天。”
“當年的事你很清楚,雖然我們三個人都在井下,當我發現金礦的時候,你們本就不知道。當時是為了救你的命,鼓所有人反抗,所以我才告訴大家,井下麵發生了沙金。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果不是我那麼驚天一喊,那些人會跟著我們反抗嗎?”
段雲波立即點頭道:“不僅如此,你為了抬舉我們兄弟,又怕其他人不服,就說我們一塊發現的沙金。對此我段雲波恩不盡,所以對你忠心耿耿。”
“那座金礦是筆巨大的財富,我一個人也用不完,而且每次進行沙金易的時候,除了購買武,擴充人員,再留些備用金之外,哪次分錢的時候,我不是跟你們兄弟三一三十一,什麼時候都要過一份?”
段雲波有些難為地笑道:“絕對沒有,這話不用你說,我心裡有數。”
“讓你回到江城來搞這個專案,給你帶來幾個億,我什麼時候給我問了一下?”
“老闆,你說的我都有點無地自容了,這傻也沒辦法再裝下去了,雲濤他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知道,他一直對你的位置虎視眈眈,但我從來沒有參與其中。正因為如此,你要到江城來投資時,我是自告勇的。除了我本就是職業經理人出,不想參與他對你的任何謀,也是我離開s國的主要原因。”
範建明嘆了口氣:“其實你很清楚我的心態,咱們都是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隻要能留下一條命在,而且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什麼老闆呀,老大呀,這些虛名還有什麼值得留的?如果不是雲濤太過狂妄自大,脾氣火,輒用刀槍頂住人家的脖子,s國的事,我早就打算給他,自己全而退,回到江城做過形富翁,這輩子夫復何求?”
“老闆,那邊的事千萬不能給他。雖然我們幫助當地的酋長,製服了許多軍閥,可他不像你,永遠都保持著那份真誠和低調,不還在酋長們麵前擺譜。還是國新當選的總統,當年還差點捱了他一耳,你要是把那邊的事給他,不出三年,他一定會被掃地出門,能夠留條命活著離開s國,就算他命大!”
範建明笑了笑,他不指段雲波能夠宣告大意什麼的,隻要他還記著這些事,對他的弟弟段雲濤有這麼深刻的認識,也就足夠了。
範建明說道:“雲波大哥,你們是親兄弟,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希你們兄弟反目仇,或者說讓你表態站在我這一邊,那樣的話,於於理都說不過去。”
“老闆,我……”
“你等我把話說完,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希你能夠真實的回答我,如果你覺你的答案,有可能涉及到出賣雲濤大哥,隨時隨地可以拒絕回答。”
“你問吧,老闆,我知無不言!”
“雲濤大哥真的很上悠然嗎?”
段雲波怔了一下,他沒想到範建明有此一問,一下子有些作難。
如果單純是問有關段雲濤的問題,段雲波沒有打算瞞什麼,可要是回答這個問題,勢必要牽扯出上悠然的事。
上悠然倒追範建明,在s國幾乎是人皆知,段雲波並不想範建明誤會,自己是在挑撥離間。
“怎麼,雲波大哥,你是不是不清楚的況?”
“不是,老闆,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有點難度,因為……”
因為已經的得知了上悠然的份,範建明此刻已經估計到了段雲波的顧忌是什麼。
“如果你是考慮雲濤大哥的話,不想回答就算了。如果是考慮我的,那就沒有必要,有話直說。”
“老闆,我絕對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而且我也一直以為上悠然比較單純,可,但我不清楚為什麼……”
說到這裡,段雲波麵難,言又止。
“雲波大哥,你這是沒把我當兄弟呀?”
段雲波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最後下決心說道:“當初所有人都知道上悠然喜歡你,雲濤當然也清楚,可我看到他逢人就說,他居然喜歡上悠然,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幾次在背後訓斥他,怎麼能跟你搶人?沒有你哪有我們兄弟的今天,老話都有吃水不忘挖井人之說,何況我們?”
“那他是怎麼說的?”
“他告訴我,上悠然在明擺著向你示的同時,暗地裡也向他示,甚至告訴雲濤,更喜歡雲濤,隻不過你是我們的老闆,老大,作為一個人,也有虛榮心,隻想嫁給老闆,老大。”
範建明冷冷一笑,雖然還不完全清楚上悠然的真實份,但卻知道留在s國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扳倒或者是除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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