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白了常凱一眼：“你就別在我麵前演戲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個報局特工的份，範建明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是不假，而在你喚醒之前，我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現在好了，剛剛跟他說句假話，你們就演砸了。”

“怕什麼？你到時候就說，他們幾個沒帶手機出去就可以。”

“問題是你把我和段先生一塊過來了，現在在他看來，我不正是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段雲波也說道：“是呀，你現在究竟我們過來乾什麼？本來我們待在公司，還可以見機行事，現在等於明擺著告訴他，我和常凱，都直接參加了你們這個保姆計劃。”

約翰遜搖了搖頭：“通過我的觀察，範建明是個有著強烈民族自尊心的人，除了懷疑我們這些白種人和黑種人外，對於你們，甚至就是我們西方的華裔，不僅相信，而且非常友善。”

段雲波和常凱對視了一眼，沒有吭聲。

約翰遜接著說道：“就算他確定你們參加了保姆計劃，隻要你們見機行事，順著他的意思來，放你們一條生路是絕對的，看看導遊甲的結局就知道，如果他不是華裔，而是白人和黑人，恐怕現在就不是肩關節和膝關節臼的問題。”

段雲波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眼前的問題就是，我是去見他，還是不去？”

“必須見他，但不能說出我。”

“不說你說誰，我們總得拿出一個上級來給他代，否則，這關沒法過。”

“你就胡編一個上去，就說直接接到報局本部的命令。”約翰遜嘆了一口氣：“請你們相信我，你們隻要跟他說幾句好話，他絕對不會把你們怎麼樣。”

段雲波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突然說道：“為什麼非要選擇車禍，不能直接乾掉他嗎？”

約翰遜聳了聳肩：“如果是在西方或者在非洲，這都不是問題，問題這是在東方，你能搞得到槍支嗎？別說是狙擊步槍，哪怕是一把沖鋒槍都ok，我立馬魯尼突突了他！”

段雲波啞然了。

常凱兩手一攤：“那我們就送上門去找死，或者等他心生憐憫，放我們一馬？”

約翰遜點了點頭：“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的話，用不著跟上級請示，我現在就可以決定。”

段雲波和常凱對視了一眼，他們確實沒有任何辦法，現在用武力的話，就算加上魯尼，他們也不是範建明的對手。

常凱又問了一句：“上悠然呢？”

約翰遜搖頭道：“我不知道，包括上夫人，們是怎麼失蹤的，為什麼？我一概不知。請相信我，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怎麼可能還會對你們有所瞞？”

常凱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隻有跟段先生去麵對他了。段先生，我們走。”

常凱和段雲波離開加州咖啡館之後，約翰遜立即匆匆出門，坐到了他自己的車裡，魯尼早已在車裡等著他。

“開車，直接去省城飛機場。”

魯尼不以為然地問道：“範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我的任務還沒開始，就這麼離開，怎麼向上級待？”

約翰遜白了他一眼：“我獲得無限製格鬥職業比賽冠軍的時候，你還在念小學吧？雖然我沒跟他正麵過手，但看見他出手對付別人，我就知道，像你我這樣的，就算是二十個，要想赤手空拳的對付他，幾乎沒有一點勝算。”

“怎麼可能？”魯尼不服氣地說道：“東方的武我又不是沒見識過，他們有兩種口頭禪，一種是以巧破千金，一種是以力敵百會，而我正好應了他們後麵的那一句，我出拳的速度和力量，以東方人的結構，絕對抵擋不住。”

約翰遜冷冷地看著他：“我就想問你一句，如果報局要想除掉你，用得著製定一個相關的計劃嗎？”

魯尼一時語塞。

他很清楚，報局特工中的高手比比皆是，隨便派一個人，就能置他於死地，哪裡還用得著製定什麼計劃？

當然，如果不是在東方，魯尼也有辦法置範建明於死地，拳腳功夫不行，還可以暗殺。

問題是在東方，在江城，他們無法搞到武。

不過魯尼畢竟是格鬥場上的高手，沒有親眼見識範建明的功夫，他是絕不死心的。

“約翰遜先生，我還是想留下來試一試。”

約翰遜搖了搖頭：“你要搞清楚，這次上級派你過來，原本是有很多人配合，首先是製造車禍，如果不行的話，就安排你到地下拳場去。雖然明刀明槍，你不一定乾得過他，但因為他不知道你真實的份，再加上我們的人推波助瀾，說不定在他的大意中，你還有機會。”

“可現在不一樣了！原本可以幫助你進地下拳場的蔣，已經被他識破，段和常也靠不住，恐怕連你的份都會告訴範的，那樣的話，你對方就沒有任何可言。”

“飛機票我已經替你買好，我們倆一起回到西方再說，如果你執意留下的話，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句，現在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幫你，就算你在拳臺上有機會把他打死，作為一個外國人，你也不可能平安無事的離開東方。”

魯尼想了一下，又問道：“讓我跟你一起離開，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上級的意思？”

“當然是上級。”

“為什麼跟我一塊來的其他三個華裔，沒有接到離開的命令？”

“還讓我再重復一遍嗎？因為他們是華裔，而你我不是！範是個有著強烈民族自尊心的人，他能夠放過你的三個朋友，但卻不會放過你我。”

如果是約翰遜個人的意思，那隻能證明，約翰遜在逃跑的過程中，希邊有個保鏢而已，魯尼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可約翰遜是他的上級，約翰遜又說是上級命令他們一塊離開，魯尼嘆了口氣，滿懷著憾，立即啟轎車，朝省城飛機場駛去。

約翰遜看出來了他的心，懟了他一句：“放心吧，我們跟範之間的戰爭，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也許在西方或者非洲，你還有機會跟他麵對麵流，隻是到時候，你別後悔纔好。”

魯尼冷笑了一聲：“哼，那咱們就走著瞧！”

範建明方雅丹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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