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婚最新章節
溫樹臣姿筆直地立在天臺,目看向宴會中央的人群,而沈復隨著他的視線引導,也看見了一個麵帶桃花相的年輕男人,眉眼疏懶的模樣很能引來在場的注意。
曲筆芯控這個病,沈復應該最同的。
當初也是靠著這張臉,才輕易就獲得了人的芳心,現如今溫樹臣找一個皮囊好的男人送到曲家,可以說是心懷叵測至極了。
沈復此刻的神和往日沒什麼區別,隻是停了一瞬,語調不輕不重地開口:「肖岑,被人稱為肖半城,貴婦圈沒有他際不了的宴會,你選他?」
溫樹臣確實是選中了這個「肖半城」。
他沒有理由去烏山鎮見賀青池,隻能用計謀將引出來。除了秦川外,現在和賀青池偶爾保持聯絡的也隻有曲筆芯了。
他口頭上說讓沈復看看人怎麼樣,實則早就計劃好了安排。
今晚,算是禮貌上的通知。
這場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溫樹臣被重重保鏢護著上車提前離場,全過程裡,也隻是和肖岑喝過半杯紅酒,旁人看不出什麼門路來。
停車場,沈復在車旁點了煙,也不急於上車離開。
當下沒有什麼人,線也暗淡,從不遠傳來了腳步聲。前方肖岑很有紳士風度的送了一位名媛上車,談中可以看出關係很融洽。
沈復單手抄著袋,指間的香煙忽暗忽明著,要是不易察覺的話,也不會發現這裡還站著一抹影。
名媛的車子開走後,肖岑翹起的角弧度微淡,從袋裡同樣拿出煙盒和打火機,打算折回電梯方向,他迎麵走去時看見前方有一道半在昏暗燈下的黑影。
也不知站著是誰,還未看清的時候後突然被重力一推。
肖岑猝不及防地撲向了停駛在旁邊的車,接著發暈的腦袋被人從後麵死死摁在了車頭,對方對他就是一頓拳腳相向,下手毫不留。
安靜的停車場,這場暴力毆打行為足足維持了十分鐘。
肖岑被鼻青臉腫的打倒在地,眼皮腫得看什麼都模糊不清,吃力的抬起,隻見從遠到近走過來了一抹黑影,西裝角和皮鞋停在了咫尺的距離,即便視線看不到對方的臉,從氣勢上,以及過於寂靜的四周氣氛也能覺到危險的氣息。
過了半分鐘,這個神的男人什麼都沒說,將完的煙扔在了肖岑的臉旁一寸距離,用皮鞋漫不經心地碾滅之後,才緩步朝車子走去。
毆打他的兩個黑保鏢也終於鬆手,一併坐著車離開。
肖岑全連骨頭都跟著疼,視線逐漸恢復了清晰時,車子已經開出了停車場,他被打到半死,一張勾引人的俊臉都已經變豬頭,卻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在冰涼的水泥地躺了片刻,忍著鼻青臉腫的傷爬起來,強撐著拿出手機撥打救護車的電話。
次日,烏山鎮。
早晨六點四十,賀青池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先捂著孩子的耳朵,手去索手機,睡眠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緣故,當看見螢幕上顯示來電是曲筆芯時,還有愣怔幾許。
考慮到鈴聲會把孩子吵醒,賀青池很快就下床接電話。
「一大早的,除非你病倒住院,我不接任何理由。」
曲筆芯:「不是我住院,是我相親件。」
賀青池去用冷水洗了臉,等稍微清醒了一些後,纔回話:「那你是來報喪?」
曲筆芯竟無言以對,說:「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搞襲,把我相親件給暴打了一頓……唉,可憐了他那張臉蛋兒,我本來還想介紹給你的。」
賀青池現在的心思都在兒子上,哪有時間去找男人玩。
扯下白巾拭去臉蛋的水滴,語氣淡淡說:「謝了,這是你爸給你準備的男人,不用分給我。」
「我分給你,的也沒人知道啊……」曲筆芯對這位相親件的值評價很高,還花癡的跟說:「那張臉絕對是天神級別的,你就算隻是跟他單純的聊天都覺得賞心悅目。」
「你自己為什麼不要?」
「我爸給我準備了一籮筐的男人啊,我夠義氣吧,把值最好的一個留給你。」曲筆芯顯然是沒有說實話,最近曲家是給安排了好幾位相親件,而私底下都把這些男人給送朋友了。
好在曲筆芯也知道這種行為,可能傳出去會氣死親爹,也就隻敢著。
這次這位相親件,自己不要,又覺得扔了可惜。
想來想去,這樣值與才華聚集一的男人,和賀青池也很般配。
曲筆芯還在電話裡念著:「那人肖岑,各方麵條件都沒得挑剔,重點是值高又會哄人開心,你來江城看看唄,還不要的話,我就自己收下了。」
難得聽見曲筆芯除了沈復外,還想收下第二個男人。
賀青池即便對這位肖岑先生沒有什麼興趣,也被說幾分,單純的想看看是什麼男人能讓曲筆芯這樣臣服。
「我要看上了,你捨得讓出來?」
賀青池這番話,調侃的意味佔大部分。
誰知曲筆芯斬釘截鐵的說:「我還出資給你們辦婚禮可以吧?」
「……」
賀青池說出去的話沒辦法收回,在掛電話前,先問了一點:「你找我怎麼知道打溫樹臣的手機?」
「哦,他先前主聯絡過我兩次,就是聊聊你……說你整日待在烏山鎮會悶壞,我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約你來江城玩,消費了多都他買單。」
曲筆芯說得理直氣壯,一方麵接了溫樹臣的好意,另一方麵又瞞著他給賀青池介紹男人,是沒有半點到心虛的樣子。
賀青池許是沒想到溫樹臣還去聯絡了曲筆芯,一時沒有出聲。
曲筆芯在電話裡繼續說下去:「溫樹臣不像沈復,那賤男人纔不屑認錯哄我。我看他現在做夢都想挽回你,所以你佔上風就千萬別心,要記得這三四年溫樹臣可是把你扔在賀家不管不顧的!你不能輕易就原諒了!」
賀青池這段時間躲回了烏山鎮,其實是還沒考慮好該怎麼理和溫樹臣之間的事。
說到底,就像曲筆芯所言的……
心裡終究是氣溫樹臣,也怪他當初自以為對好的決定。
但是也同樣騙不了自己,時間越久,賀青池就越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徹底上了這個男人。
這種與當年新婚的時候不一樣。
可能是經歷了許些波折後,賀青池已經把溫樹臣當了生命中無法割捨的另一部分。
答應下去江城幾日,去看曲筆芯的相親件隻是自我欺騙的藉口,實則是想走出烏山鎮,給自己和溫樹臣一個重新能見麵的機會。
當天下午,賀青池就讓姚靜安排了車。
心知肚明姚靜和幾位賀家的保鏢都是變相監視著一舉一,所以去江城做什麼,也沒有瞞。
出發前,姚靜給賀總打了電話,告知了賀青池要去跟曲筆芯見麵的事。
隻要不是事態鬧的太過分,賀家那邊也希賀青池別整日躲在院子裡。
一個半小時後。
賀青池來到了和曲筆芯約定的地方。
下車懷裡還抱著孩子,穿著煙黛的旗袍,秀髮被挽起,姿十分纖細,而小傢夥乖巧地伏在口,這樣一看還有點像母子倆,讓曲筆芯上前句誇了:「當初我怎麼就沒看出這個小醜八怪是你的孩子,真好看。」
前麵還罵人小醜八怪呢,現在又誇人家好看。
賀青池將小傢夥的帽子戴好,先抱上餐廳的二樓。
現在帶孩子已經有了經驗,舉止間沒有半點驚慌失措的模樣,能將小傢夥哄得服帖聽話,也看得曲筆芯是目瞪口呆:「不得了,賀青池你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被拉下來了知道嗎?」
果然人一旦接到什麼家庭孩子,以前再怎麼神形象都會變普通婦。
曲筆芯剛用婦這個詞來形容賀青池的時候,旁邊的小傢夥仰著臉蛋兒,出整齊的小白牙,頗有諂的嫌疑說:「小池妹妹是我和爸爸的神,纔不是婦!」
「你連神都知道啊?」曲筆芯現在對孩子的態度已經好轉,完全沒有當初嫌棄了。
小傢夥對曲筆芯的兩麵態度沒有記仇,嘟著說:「爸爸說過,媽媽是他的神!」
言無忌的話一出,賀青池倒茶的作都頓了一瞬。
而曲筆芯出了牙疼的表,不了:「你爸真他媽的能花言巧語。」
小傢夥輕哼,然後眨著看神媽媽:「小池妹妹,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呀?」
「給你找新爹。」
「……」
賀青池端著茶杯的水慢慢放涼,遞到了表小茫然的孩子麵前,輕聲說;「阿姨跟你開玩笑的。」
小傢夥板起包子臉蛋的時候,還和溫樹臣幾分相像。
他也不喝水了,扭頭很認真地曲筆芯說:「我已經有爸爸和小爸爸了。」
曲筆芯還想說什麼調侃的話,卻被賀青池眼神警告住了。
倘若要把兒子惹哭了,就算誰來了也不看。
兩個人一個孩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了片刻。
點完下午茶後,曲筆芯拿出手機準備看訊息,心想著說:「肖岑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了靜。
幾道視線齊齊看過去,出現在麵前的是一道西裝筆的靜默影,被服務生恭敬的迎接上樓。
這時曲筆芯的手機接到了肖岑的新訊息:[抱歉我失約了,趕來的路上被車撞進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除夕了,大家春節期間要預防染哦,小冒小發燒的也要重視去看醫生!!!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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