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生抵達瀾湖郡後,一個小時後這才進去。
客廳裡隻開了一盞小燈,周圍黑漆漆的。
溫知夏正坐在沙發上擼貓,像是沒有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怎麼不把燈都開啟,這麼黑,萬一跌倒怎麼辦?」他隨手將客廳的燈都開啟。朝走過來的時候,餘看到了前桌子上擺放著的東西。
是被完整查下來的微型監控,顧平生的眸瞥向了客廳一角的天花板,那裡的東西,果然沒有了。
他眸驟然,嗓音有些乾涸,卻還保持有冷靜:「……一直忘記跟你說,前段時間附近發生了一起室搶劫,我讓人安了攝像頭。」
「顧平生,我不是三歲小孩子。」垂下眉眼,擼貓的作也隨之一頓,開口道。
「你……不信我?」他坐下,按住的肩膀問。
溫知夏:「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的?」
一句「監視」讓顧平生劍眉擰起:「夏夏,這不是監視。」
溫知夏掀眸,角彎起,卻不見什麼笑意:「不是監視,那是什麼?你告訴我,那是什麼?」
不是喜歡大吵大鬧的人,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一樣。
「我想要知道你是否安全,在家裡做了什麼,是因為我你,在你眼裡卻是監視?」他按住的肩膀。
溫知夏被他給氣笑了:「所以現在,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這件事是我考慮不……」
「顧平生,我已經越來越看不你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有時候看著他,都會覺得陌生。
多年的商場打磨,將一個鮮怒馬的年,磨礪了眼底再無亮,隻剩下一片暗無天日深幽的顧總。
顧平生看著眼底的失,心臟驀然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啞聲道:「夏夏,我還是我。」
溫知夏推開他的手,沒有再說話。
顧平生深吸一口氣,站起,拿著服朝著外麵走了出去,隻是再門口的時候,微微頓了下腳步:「我出去住兩天。」
溫知夏聞言轉過頭,像是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解決態度,一句「我隻是因為關心你」,就輕描淡寫的把監視蓋過去,在還未說什麼的時候,他便想要出去冷靜冷靜?
溫知夏站起,卻一陣天旋地轉,又重新跌回了沙發上。
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顧平生的影。
「我出去兩天,你……找個時間,讓花千來陪陪,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車上,顧平生撥通電話,沉聲說道。
葉蘭舟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依照顧平生的行事作風也不難猜:「倒是難得,顧總竟然肯將自己的心頭托給旁人。」
「等你把花家的那位騙到手再說閑話也不遲。」顧平生拿著眉心,說道。
葉蘭舟:「……」
「說點正事,你現在的況,跟前些年比起來,並不怎麼樂觀,你對溫知夏,有些太偏執了。我原本以為的存在,能對你的病是起到了積極作用,但是現在……我有些懷疑自己做出來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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