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燕嘯然醒了過來,走到林寶的麵前,冷漠的開口,“林寶,任職京城府尹兩年半,上任第一年五月,收京城守備高大人紋銀三千兩,替其遮掩長子殺人命案;九月,親眷在老家強買強賣購置田地,和百姓發生沖突,你書信一封,附帶銀票五千兩,於當地府尹,強行下此事,十餘戶人家為此飄零無依;上任第二年七月……”
“王爺,求王爺繞過小人!”
不等燕嘯然說完,林寶就脊背發寒,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
顧晚舟看著燕嘯然,他有殺手鐧怎麼不早說,害白白廢了這麼多的口舌。
燕嘯然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寶,“接下來你該如何做,不用本王吩咐了吧?”
林寶連忙道:“王爺放心,下一定盡忠職守,清正廉明,秉公辦案,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復。”
燕嘯然冷哼,“本王不需要你的答復,你隻管清清白白的辦案即可。”
“是。”
賈瑜瑾此時走上前,愣愣的看著燕嘯然,喃喃道:“我爹的死……”
燕嘯然冷冷看了他一眼,並不搭理,而是繼續對著林寶道:“這裡暗,骯臟汙穢,顧大夫並非囚犯,怎可被關押在這裡?”
“是是,”林寶忙不迭的應著,“都是下疏忽,下立刻安排人為顧大夫換一間牢房。”
林寶說著,連忙讓人去安排牢房,不過此時那些衙役還被點著道,林寶討好的看著香葉,香葉得到顧晚舟允許,才把衙役的道都解開了。
很快,顧晚舟就在林寶和燕嘯然陪同下,來到了新的牢房。
這間房門說是牢房,但除了沒有以外,床鋪和一應用都十分齊全,設施比一般的旅社還要好。
林寶笑著道:“顧大夫可還滿意?”
顧晚舟點點頭,一個嫌犯,能有這種待遇,已經非常知足了。
“我想看看寧遠侯的,還有你們說的枇杷膏的毒藥。”
林寶此刻家命和前程,都在燕嘯然和顧晚舟的手裡,哪敢不應,“這自然不無不可,下這就去安排。”
林寶離開之時,看著燕嘯然,見這個煞星沒有離開之意,也不敢開口,隻好拉著賈瑜瑾走了。
二人走後,香葉和那幾名侍衛離開房間,守在門外,房間裡隻剩下燕嘯然和顧晚舟兩人。
燕嘯然歉意的道:“是本王不慎,中了圈套,連累著讓你苦了。”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想盡早查明寧遠侯之死。”
“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齊王已經開始行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顧晚舟點頭,“你現在自難保,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
燕嘯然見沒有和自己多說的意思,深深地看了幾眼,就帶著人走了。
燕嘯然走後,顧晚舟吩咐香葉,立刻到王府裡把“妙手回春”的匾額帶來。
雖然說這個匾額不一定能保的命,但畢竟是天子賞賜的,萬一能派上用場呢?
燕嘯然出了牢房,卻沒有回王府,而是朝著寧遠侯府的方向走去。
賈瑜瑾失魂落魄中,看到燕嘯然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連忙跟在了後。
到了寧遠侯府,燕嘯然直接請求拜見寧遠侯老夫人。
賈瑜瑾著了魔似的,就和燕嘯然站在一起等著。
不一會兒,裡麵就來人領著燕嘯然進了門,剛走到一半,寧遠侯夫人就前來一把拉住了賈瑜瑾,“我的兒,如今你父親剛去,府上隻有你一個男兒,外間的爺們還都等著你去接待,你跑哪裡去了,這麼久不見人影……”
寧遠侯夫人拉著賈瑜瑾,一邊走一邊說,竟是毫不理會燕嘯然。
賈瑜瑾跟著寧遠侯夫人走了幾步,問道:“娘親,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寧遠侯夫人麵大變,怒斥道:“當然是顧晚舟那個賤人害死的!真不知道燕王還有什麼臉來我們府上!”
賈瑜瑾見娘親並無異樣,才心神稍定,強打著神,去應付外間的事宜去了。
燕嘯然來到了寧遠侯老夫人的院子,見到了老夫人,說了些節哀等場麵話之後,老夫人揮退了左右,開口問道:“燕王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寧遠侯臨走之前,有什麼言或者留下嗎?”
老夫人麵一變,隨即悲痛道:“還能有什麼,不過是一些囑托未亡人的話罷了……”
燕嘯然等老夫人說完,才繼續開口道:“是和齊王有關的。”
老夫人登時僵住,看著燕嘯然,臉上的悲痛之也一乾二凈,滿臉的鄭重和嚴肅,審視的目地盯著燕嘯然。
京城衙門,顧晚舟看著眼前的藥膏,確定這枇杷膏確實和賈瑜瑾說的一樣,裡麵是含有毒藥的。
顧晚舟用鑷子夾出了一個小小的藥丸,藥丸被枇杷膏包著,已經有些變形。
顧晚舟仔細觀察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白紙上。
“顧大夫,這……”
林寶在一邊有些為難的道。
這枇杷膏是證,而顧晚舟又是嫌疑犯,讓顧晚舟檢視已經是例外了,但現在顧晚舟把藥丸取了出來,就是在破壞證據。
顧晚舟不理會林寶,拿鑷子夾著絹紗,輕輕剮蹭藥丸上麵的枇杷膏。
香葉在一旁瞪了林寶一眼,後者立刻一哆嗦,香葉看著弱弱,但是在牢獄中下手可一點也不輕。
“顧大夫,本帶你來看,已經不合規矩,如果證據被毀掉,下就更難辦案了。”
顧晚舟此時已經得到了相對乾凈的藥丸,放冷卻的蒸餾水中,瞄了林寶一眼,淡淡的道:“枇杷膏裡還要好幾個類似的藥丸,放心,我比你更想找出真兇是誰。”
林寶了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道:“天子命我徹查此案,我還能庇護一二,但案子一旦開審,本就做不了這麼多的主了。”
顧晚舟此時正在觀察藥丸溶解的況,本沒有聽到林寶說什麼。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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