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季延的眼睛裡邊兒全是那一種悲傷和心痛,他對著陸遠瞻又有幾分祈求的意味,想讓他趕休息不要再這樣費勁了。
陸季延的話說完之後,顧可彧突然也發現了不對勁,陸遠瞻今天找來好像真的是想要把所有的話都給講完似的。
對於一個瀕臨死亡的人來說,顧可彧突然就覺到了那種預兆,更是一時間心酸的有些想掉眼淚。
他之所以這麼著急的想要講完是害怕今後再沒有機會了吧,陸季延他們很明顯也想到了這一層麵,所以臉上的表才會這麼復雜。
在陸季延的幫助之下,陸遠瞻又平躺在了病床上,他沒有再多說話,隻是眼睛死死的看著顧可彧,那裡麵帶著深深的眷,就好像怎麼都瞧不夠一樣。
又在病房裡邊坐了一會兒之後,顧可彧和陸季延兩個人就起離開了,走的時候陸遠瞻的視線還隨著顧可彧的子而轉移著,那歉意一直印在的腦子裡邊兒遲遲揮散不去。
顧可彧的第六又跑出來作祟,甚至認為陸遠瞻對之所以這麼抱歉是不是因為有其他事的,不可能因為之前的態度就對如此客氣,但是顧可彧本也想不通究竟是為了什麼。
直到出了醫院顧可彧也還是滿臉的疑,陸季延早就看出來了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拉著的手一邊往外麵走去,他們兩個甚至沒有再開車,隻是沿著護城河道一直慢慢走下去。
顧可彧總覺得陸季延今天也有些不對勁兒,神裡邊多了一些讓人看不的傷痛,所以更加握了陸季延的大手。
走了一會兒之後,陸季延慢慢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顧可彧沉重的問道:“你想不想聽聽關於我母親的故事?”
“想。”顧可彧點了點頭對他期待的說道,心中清楚陸季延之所以這麼說恐怕是想要找到一個傾訴的地方,那表現的這麼反常,不會是同他母親有什麼關係吧?
現在也不過下午2點多鐘,太倒不像之前那樣大了,隻是照在地上,過斑駁的樹葉留下了一片涼。
“我母親這輩子沒做過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在方麵死心塌地,從頭到尾也隻過我父親一個人。”
陸季延說完之後,臉上的表又凝重了幾分:“但是向來就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公平的,先低頭的那個人註定是輸家。”
陸季延沒有接著再講下去,隻是說到這裡,他好像痛苦的就再也開不了口似的。
“陸叔叔難道從來沒有過你母親嗎?”顧可彧抬起頭來接著說道,看向陸季延的眼睛裡邊也多了幾分心疼。
就像是被人穿的心事一樣,陸季延的子為之一振,握著顧可彧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對,你講的沒錯,我父親從來都沒有過,雖然我母親可能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他,但是他對這一切全都棄之不顧,最後更是狠狠的拋棄了我們。”
陸季延說到這裡又停了下去,抿了抿自己的薄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把那顆躁的心暫時給安下來了。
“剛開始他走的那段日子,我母親天天都是以淚洗麵,就連生活都不能夠自理了。”
顧可彧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安的話纔好,隻是更加用力地握著他的手,隨後輕聲問道:“那你有沒有恨過你父親?”
“恨過,我當時真特別恨他,我想著等我長大之後一定要讓他為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陸季延低聲說道,隨後又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聲音都和了幾分:“我剛開始對他隻有滿腔的恨意,但是在他生病之後,我突然發現我對他的狠不過源於自己的,我一直都很想像別人一樣有一份完完整整的父。”
陸季延話講到這裡更是鬆開了握著顧可彧的手,捧著自己的臉子都有些搐。
“原來我本就捨不得報復他,我也不想他就這樣離開我。”
看著陸季延這傷的模樣,顧可彧就更加心疼了,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輕聲說道:“你這樣想是正常的,不管怎麼來說他都是你父親,他雖然在其他方麵做的不夠好,但是他對你沒話說。”
“可是……可是他現在馬上就要離開我了。”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陸季延沒有像之前一樣藏著自己的,把心最脆弱的那一麵暴在了空氣中。
顧可彧本就看不得陸季延因為這件事傷心難過,也看不得他這如困一樣傷的模樣,更是腦子裡邊一筋,拉著陸季延就到了旁邊的小巷不管不顧地親吻著他。
陸季延本來深陷在自己的難過當中,但是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用手使勁的捧著顧可彧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最後他們更是誰都沒有回家,在附近的酒店度過了一夜。
等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季延那些悲傷的緒全都無影無蹤的,他更是把顧可彧送到了公寓裡邊,自己又在開車回到公司。
“哎喲,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沒回來呀?”
顧可彧才一開啟房門就聽見裡邊傳來了小唐戲謔的聲音,抬起頭看去,就瞧見唐黎佳和小唐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邊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
本來這對於一個年人來說本就算不了什麼事,但是他們兩個的目太過,連顧可彧都忍不住臉紅了,最後更是抄起旁邊的抱枕向著他們扔了過去。
“你們乾什麼?還當吃瓜群眾是不是,那個八卦樣子看的人都起皮疙瘩來了。”
顧可彧有些認床,再加上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才一癱在沙發上邊就覺忍不住的犯困,更是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喲,昨天晚上顧小姐過得很幸福嘛!”唐黎佳向著顧可彧看了一眼,隨後又轉過頭去和小唐打去的說道。
顧可彧對著他們翻了一個白眼之後,就在兩個人的目當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邊,簡單收拾之後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了,完全就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蘇可歆顧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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