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過後便要開朝,留給蘇玉徽的時間並不多,所有蘇玉徽不可能將全盤的希隻寄托在周蘅蕪一人上,隻能將周蘅蕪做為一個突破口,再去找其它的線索。
在周蘅蕪兄妹追問下,蘇玉徽並未多說什麼,隻言讓他們去問周國公和臨語姝。
對於當年之事,蘇玉徽從小嫵的隻言片語和夢境之中所見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真正知道真相的許是他們二人,到底這是周家的恩怨,蘇玉徽並不想手。
看出了蘇玉徽的為難之意,周杜若沒有再追問下去,耷拉著腦袋,實在想不明為何事越來越複雜。
蘇玉徽了周杜若的腦袋,輕聲道:「放心好了,很快就沒事的」。
不管當年究竟真相如何,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若當真是周蘅蕪父子做錯了什麼事蘇玉徽絕對不會手,但是周家其他人蘇玉徽必定會護住們的!
趙肅看著臉灰敗的周蘅蕪,眉頭皺了皺,也一同與蘇玉徽離開了。
雖然他不懂巫蠱之,但是他知道想要救周蘅蕪,隻有先找到那天與他手的那個妖!
二人一同出了周家,一時間靜默無語,倒是蘇玉徽忍耐不住先開口道:「難道王爺一點都不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趙肅步子頓了頓看著,一雙墨的眼沒有任何波瀾的看著蘇玉徽,看不出任何的好奇與探索之意。
「我不問,你也會說。」趙肅的語氣十分篤定。
蘇玉徽眉頭跳了跳,冷笑一聲:「何以見得?」
趙肅角勾起了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道:「因為蘇瑾瑜的安危,掌控在本王的手中,所以……不怕你不聽話!」
聽著他那淡然沒有任何波瀾的話語,蘇玉徽恨得直磨牙,卻敢怒不敢言。
「說吧。」趙肅下眼底微微流的那一笑意,「你到底瞞了什麼?」
蘇玉徽努力忽視趙肅欠揍的語氣,撇了撇道:「周蘅蕪腦袋裡,被人下了蠱。」
「蠱?」趙肅道。
蘇玉徽搖了搖頭,道:「不,是忘憂蠱!」
饒是趙肅,此時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道:「周蘅蕪究竟得罪了多仇家!」
比起趙肅臉凝重,蘇玉徽倒像是釋然道:「我就說為何之前見到周蘅蕪的時候為何沒看出任何異常,那是因為蠱與忘憂蠱兩種蠱蟲相互牽製,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小嫵在兩年後才找到汴梁復仇吧……」
最後一句的時候蘇玉徽聲音說的很小,趙肅聽的並不太明瞭。
趙肅倒是明白了過來:「那麼,周蘅蕪之所以會忘記一些事也是因為忘憂蠱?」
蘇玉徽驚訝於此人的明,點了點頭道:「是,忘憂、憶本是相生相剋,巫蠱之神莫測,有讓人一往深的蠱,也有忘記傷的忘憂蠱。隻是未曾想到,竟有人敢將蠱與忘憂蠱種在一個人的上,而那個人竟然還好好的活著……」
若是二師兄在這裡,肯定要將周蘅蕪抓回去關在葯爐裡好好的研究一番的。
趙肅見著蘇玉徽的眼神有些飄忽,莫名的不悅,皺了皺眉問道:「那忘憂蠱也是那做小嫵的妖給周蘅蕪下的?」
卻見蘇玉徽再次搖了搖頭道:「不,不是小嫵。」
忘憂蠱、蠱下在同一個人的上,這樣的手法倒有些像是南夷蠱師之間的相互鬥法。但是此人不是小嫵,應當也是所認識之人。
而昨晚從小嫵的口中,蘇玉徽已經確定汴梁城中除了小嫵之外還有另一位蠱師,就是給蘇瑾瑜下了那般狠的金線蠱,且那人,與蘇家關係匪淺。
蘇玉徽將自己的推斷說給趙肅聽,卻見說完之後,趙肅似笑非笑的看著道:「二小姐不僅見多識廣,竟也這般聰慧過人。」
麵對趙肅的「誇讚」,蘇玉徽厚著臉皮下道:「王爺謬讚了。」
趙肅……
二人說著話,此時已經走到了街口,遠遠的便看見碧煙坐在馬車上等著。
昨日蘇玉徽留宿在夔王府,到底是追痕心細怕被蘇家的人知道壞了蘇玉徽的名聲,便讓碧煙先回去幫蘇玉徽瞞住了。
這霽月居本就地偏僻,裡麪人不多大多數都被蘇玉徽換了月宮的人,是以就連盯著霽月居的沈憐也沒察出什麼異常。
蘇玉徽對試探的趙肅道:「王爺,若是無事臣便就先回去了。」
趙肅看著眼前的臉上帶著明的笑意,看起來十分又那是那般的無辜,隻有他知道不過是披著兔子皮的小狐貍。
他低笑一聲:「容本王提醒一句,離開朝就不過十日了。」
那笑容,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蘇玉徽垂眸淺笑:「王爺放心,十日之必會給王爺一個代。」
再過十天,也是周蘅蕪與臨語姝親的日子。
先不論二人笑裡藏刀,一個試探一個裝傻,但是從外人看來,男子眉目俊朗冷的眉眼帶著的笑意,長相俏笑靨如花,無論怎麼看都是極其般配的一對璧人。
劉武英帶著巡防營的人遠遠過來便見到了自家的王爺,連忙帶著底下的兄弟上前去見禮。
如今邊關久無戰事,趙肅又深得徽宗信任,就連負責汴梁城安危的巡防營都給趙肅代掌,可以說,如今大傾三分之二的兵權都在趙肅的手中,難怪蘇顯一直視其為眼中釘。
劉武英見禮是假,想讓手底下的兄弟見見未來的王妃是真,他的往蘇玉徽麵前湊,殊不知那日藥鋪之事蘇玉徽猶還記恨在心呢,是以見了劉武英也沒好臉,臉清冷的說了聲告退。
一旁的追痕知道劉武英最擅長的便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生怕他一開口得罪了王爺或者……二小姐,便趕在他之前問道:「劉將軍,你帶人急著去何?」
劉武英聽追痕這般一問便道:「說起來也真是晦氣,巡防營的兩個副統領忽然暴斃,死狀有些詭異,屬下帶人去檢視呢。」
聞言趙肅臉倏忽間冷了下來,追痕見狀連忙道:「是哪兩個副統領?」
二人的對話蘇玉徽也聽了進去,腳步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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