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肅看著兩焦,總算是明白了劉武英為何那般言又止的模樣了。
麵部以下都被燒了焦炭,唯獨麵部卻是完好無損的,麵部幾乎將整個模樣都扭曲了,雙眼瞪的渾圓,似是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
「這兩人是被活活的燒死的,但奇怪的是並非是火卻不是從外部點燃的,而是從臟開始,所以臟才會呈現被烤焦的模樣。」蔣青風驗完,拿著被一團的不知是肝還是心臟麵無表道,一旁的追痕眉頭跳了跳,看向一旁的獄卒們早就跑出去抱著柱子在吐了。
趙肅隻麵無表的掃了一眼,道:「藍焰之毒?」
那此案便又與那沉船案有關,難怪……今日蘇玉徽的表頗有些怪異了,想到此的時候,趙肅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皺。
蔣青風搖了搖頭,道:「手法有些相似,可又有些不盡相同。」
趙肅和追痕看向他,卻見他解釋道:「藍焰之毒沾上一點便就五臟俱焚而死,可是看這兩,在遭被火焚燒相似的痛苦至在十二個時辰之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與其說是被燒死,不如說是活生生的被痛死的。」
他用著平穩無奇的語調說著話,饒是一旁的追痕也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道:「這……對方與他們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蔣青風眉心微皺,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手法像是邪教作案,但是沉船案上對方純粹隻是想殺人,但是這二人,倒像是仇家尋仇。」
「仇家尋仇?」追痕皺眉道,「可還看得出其他的線索?」
蔣青風憾的搖了搖頭:「我對邪教之事還是所知甚。不如……」他看向一旁似是在沉思的趙肅,遲疑道:「請二小姐來看看,不知還能看出什麼其它的線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肅冷冷的掃過來的目止住了話頭,趙肅冷笑一聲道:「若是破案都指外人,本王還要你們何用。」
明顯是被遷怒的蔣青風無奈的了鼻子,心道鮮見他這般怒的模樣,看來這蘇二小姐很快就不是外人了……
「奇怪的是,為什麼邪教的人會對臨家親信下手?」追痕眼見著形勢不對,十分明智的轉移話題道。
「臨家的人……」趙肅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撚著佛珠,眉宇之間暗沉沉的不知在想著什麼,很快眼中閃過了一銳利,恍然道:「蘇玉徽,你竟敢瞞本王!」
此時再次溜出門坐在馬車上的蘇玉徽不由得打了個寒,看著蘇玉徽明顯臉蒼白,眼底一片烏青,碧煙心疼道:「主子找人又不急在一時,不若我們明天再來吧。」
蘇玉徽抱著小巧的暖爐,頭暈沉沉的,昨日凍了一晚上又沒睡好,應是染了風寒。
撐著腦袋道:「若真的如我猜測一般,如今汴梁城中風聲鶴唳的,臨語姝肯定會將那個人轉移的。」
們此行的目的不是別,正是臨家別苑!
馬車越走越偏僻,據肖十七所查,臨家別苑位於。
碧煙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小姐會懷疑藏在汴梁城中的另一個蠱師與臨家小姐有關呢?」
順著蘇玉徽指引的線索去查,竟真的查出了臨語姝藏匿蠱師的別苑,對此碧煙很是不解。
蘇玉徽暈沉沉的,怕在馬車上睡著,正好跟碧煙說話能提提神,便解釋道:「因為在沈憐、蘇明珠、臨語姝幾個人中,隻有臨語姝去過南夷。」
兩年前,周蘅蕪為了給母親治病求葯前去南夷大山中,臨語姝為了找自己的未婚夫,便也一同前去南夷。
誰也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最終的結果是周蘅蕪找到了青鸞花回到汴梁,大病了一場忘記了在南夷的山寨中所發生的一切,臨語姝因為在其母親病重之時細心照料其母,之後更是不遠千裡奔波前去尋找周蘅蕪。
是以,當年周蘅蕪雖有解除兩家婚約之意,但是在南夷一事後便就繼續履行婚約。
直到兩年後,所有的歲月靜好被打破,在臨語姝最為接近幸福的那一刻小嫵的出現,給予毀滅的打擊。
「就……單單因為這個嗎?」碧煙臉上疑之越來越重。
蘇玉徽淺淺的笑了笑道:「當然不僅僅如此。」
二人說著話,聽見車夫輕呼了一聲,碧煙掀開車簾問道:「怎麼了這是?」
接著,看向馬車外麻麻的爬蟲的時候,饒是沉穩如也不由得覺得頭皮發麻,「主……主子,好多毒蟲!」
山林間的小道上,幾乎被麻麻的蜈蚣、毒蛇等爬蟲佔滿了道,寂靜的山林中,細細的聽去,便有連篇的簌簌聲響起,看見的地方都是如此,更遑論是目未及的地方不知藏了多毒蟲。
卻見那些毒蟲都向著同一個方向井然有序的而去,似是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暗中縱著什麼。
碧煙與那車夫都是從月宮出來,算是有見識的,但是他們對於巫蠱之並不通,見此這樣大規模的召喚和遷徙毒也不由得膽寒,隨即明瞭道:「主子,莫不是有蠱師在鬥法。」
這不是南夷,汴梁城中的蠱師就那麼兩位……想到此,蘇玉徽眉頭蹙了蹙,沒有說話跳下了馬車,看著毒蟲爬行的方向眉心輕攏。
片刻後道:「你們留在此等我,我前去看看。」
「主子,還是讓奴婢跟您一同去吧。」碧煙有些猶豫,誰也不知那別苑中藏著什麼危險,可不敢讓蘇玉徽隻犯險。
見一臉張的模樣蘇玉徽不由得笑了笑道:「聽話,這條路你們是過不去的。」
小道上鋪滿的都是毒蟲,本無法容人行走,卻見那些毒蟲中不時會有強壯的同類跳出,和領頭毒廝殺,所以領頭的毒也在不停的更替,優勝劣汰、直至越來越強壯,讓人所見不由得心驚膽戰。
「可是……」碧煙有些猶豫,卻見蘇玉徽向著那毒蟲的行走的方向而去,想要阻止卻見一個十分奇特的場景——那些毒蟲在見到蘇玉徽的時候竟然自散開,並沒有呈現攻擊之勢。
在他們奉命前來保護蘇玉徽的時候,宮主便說過主子因為某一種特殊的原因武功盡失,但是與生俱來的靈力卻依舊存在的。
碧煙急忙跟上,但是很快那爬行的蜈蚣呈攻擊之事跳躍飛向於,連忙抬劍阻擋,這一會兒的功夫蘇玉徽已經走了百步的距離,所行之那些如水一般洶湧的毒蟲讓開了路,想跟上隨即那些毒蟲又鋪滿了地麵,本無從下腳。
蘇玉徽對碧煙做了個在原地安心等著的手勢,跟著這群遷徙的毒蟲走去,定然知曉前方究竟發生了何種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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