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再去派人催促安敏服用小產的葯的時候,為安敏請脈的醫卻道如今的脈象平穩,孩子保住了,胎兒十分健康。
「怎麼會這樣?」皇後驚奇的問道:「之前不是說安良娣脈象不穩,孩子保不住麼。」
醫連忙回道:「之前安良娣夜夜驚悸,導致氣虛空,脈象虛弱,如今良娣服用了安神葯之後況已經好轉,而良娣子素來健壯,所以如今母子無大礙。」
這徐醫是皇後指派到安敏邊去的,他的話皇後自然不會懷疑。
一旁的趙泓煦聞言連忙道:「母後,既然這孩子能保住原先的計劃可就不能進行了。」
他子嗣不易,雖然每次府中的那些人侍寢後為了掩人耳目賜避子湯藥,但是外麵還是有些不好聽的流言傳出去的。
原先年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越發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孩子,一方麵是穩固自己儲君的位置,第二那些流言畢竟這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他自是希安敏能產下皇嗣,另一方麵——他心中到底有些捨不得蘇玉徽這樣一個人白白送命的,雖然皇後警告過他,但是一想到這事趙肅看上的人,他越發的想要得到!
皇後不知趙泓煦心思如何,隻道他是求子心切,沉片刻道:「那是自然,皇家當是以子嗣為重。」
這般說著,吩咐徐醫道:「安良娣的胎就給你來照應了,務必要保證他們母子平安。」
徐醫聞言連忙應下。
待徐醫退下後,皇後看著趙泓煦道:「這孩子能保住自是好事,隻是那安敏再好也不過是個良娣,畢竟是昭國人。如今你年歲不小,太子妃也該定下了,蘇家的兒,本宮瞧著也就蘇明珠能上得了檯麵,開春之後便就定下來吧。」
趙泓煦聞言,皺眉道:「母妃,若是娶了蘇家的兒,那麼兒臣豈不是更蘇相的掣肘?」
他雖然喜歡蘇明珠,但是卻遲遲沒立為妃,別人隻道東宮這邊是在蘇家姐妹中猶豫不決,實則是因為趙泓煦對蘇顯心存芥,雖然他是靠著蘇顯才得了這東宮之位,但是蘇顯的權勢已經遍佈朝野,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並不甘願蘇顯擺布。
皇後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母後願意如此麼,隻是語姝一事讓母後與臨家失了聖心,黃河治水我們功虧一簣,想要挽回聖心,隻有早早的定下你的婚事。」
比起這個皇後,徽宗更信任的是蘇家蘇顯,與蘇家聯姻,是為了挽回如今不利的局麵。
「更何況……」皇後角勾起了一抹的笑意道,「此次聯姻,不僅僅是挽回東宮的麵。貢品被盜案件,牽連的除了臨家之外沈憐也是元氣大傷,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蘇顯在朝堂上翻雲覆雨,可是對於後宅的事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這些年來讓臨語姝與蘇明珠好,也時不時的給沈憐恩惠。
沈憐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如何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見皇後這般說,儼然是已經要確定太子妃為蘇明珠,隻好道:「兒臣知道了。」
接著皇後似是想到什麼,吩咐道:「明日是蘇明珠的生辰,聽說沈憐要在府中擺宴,你也去蘇家一趟,算是表明東宮的態度吧。」
趙泓煦一一記下。
出了正月,天氣漸漸轉暖,枯枝出了新芽,蓬的生機給人一種心愉悅之。
二月十五,是蘇明珠的生辰。
蘇明珠是蘇顯的掌上明珠,生辰這一日沈憐提議在府中擺宴,邀請了一些相的夫人小姐來府上做客,這般要求合合理,蘇顯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一早起來蘇玉徽就沉著臉,小丫鬟們都不敢上前,隻有碧煙著頭皮道:「主子,今日大小姐生辰就連相爺都請了朝中好的員來,更不要說沈氏那邊將汴梁城中一些有臉麵的夫人小姐都請了來,若是我們霽月居連麵都不,會被人說閑話的。」
當然,蘇玉徽臉這般難看自然不是因為蘇明珠過生辰的緣故,而是又被趙肅那廝算計了一回!
近日汴梁城發生的命案蘇玉徽命肖十七打探了一番,知道死的都是一些賭徒和乞丐,死狀淒慘丟在葬崗,的腦袋被敲開腦髓被吸乾淨了。
不僅是他們如此,就連葬崗許多腦髓都沒了,那些讓人見著不由膽寒。
昨日蘇玉徽的去了葬崗,從那些上的痕跡蘇玉徽已經確定有靨蛇藏在其中,隻是葬崗後麵就是深山,怪石嶙峋,對方是個藏蹤跡的高手,就連蘇玉徽一時也找不到靨蛇藏的下落。
而且據古籍記載靨蛇是個十分兇邪之,而那縱靨蛇的人定然也是門中的高手,在如今武功盡失的又沒有任何剋製邪兵的況下,蘇玉徽不敢打草驚蛇。
靨蛇的事蘇玉徽自然會解決,隻是不想與大理寺和趙肅扯上關係。
隻是沒想到趙肅這廝險到令人髮指的地步,竟然將此案給了蘇瑾瑜去查!蘇瑾瑜哪裡知道其中兇險,應了下來。
蘇玉徽知道,趙肅最終的目的哪裡是想要蘇瑾瑜查案,分明是出手,可是偏偏蘇瑾瑜就是的肋,明知是陷阱,蘇玉徽不得不跳!
昨日知道此事的時候蘇玉徽氣的摔了兩個茶杯,晚間是碧煙守夜,聽見蘇玉徽磨了一晚上的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鬧老鼠呢。
蘇玉徽後悔,沒有早些提醒蘇瑾瑜不要坑,又讓他捲此案以犯險。
見著自家主子如此鬱悶的樣子,碧煙隻得勸道:「主子不必自責,如今公子一人在外,主子在蘇家照應不過來也是常事……」
話音落下,卻見沉著臉的蘇玉徽忽然看向自己,碧煙戰戰兢兢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蘇玉徽臉忽然轉晴,了尖尖的小虎牙道:「沒什麼事,去庫房挑選個好的玉石,我去給我那好姐姐送去……」
沈憐既然這般大費周章的為蘇明珠舉辦生辰宴,不去看熱鬧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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