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場鬧劇最終結束。
沈憐與蘇明玟被罰足,翠竹被拔了舌頭,秋意被帶去了大理寺,在天牢中等待的將是無比殘酷的刑罰。
今日設局的每個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蘇玉徽捱了一掌,換來的則是蘇瑾瑜重新回到蘇家。
至於蘇明珠與臨語蕙……
想到們二人被三隻狼犬包圍,當眾失態滾在泥地裡,跟瘋子一樣的狼狽樣子,蘇玉徽角不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意。
但是那抹笑意在看見霽月居中某個佔據了素日裡最的人榻的那個人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不斂了幾分道:「王爺怎麼還不回府?」
趙肅抬眸看了這個小沒良心的一眼,悠悠道:「二小姐這是要過河拆橋?」
想到今日若非是他在場,沈憐的懲罰也不會如此之重,而蘇瑾瑜也沒有那麼快就能回到蘇家,這般說來如果急著趕他走的話,確實有過河拆橋之嫌疑。
蘇玉徽了鼻子道:「今日王爺出手相助,我激不盡。」
又並非是是非不分之人,不管之前趙肅這廝行事多麼惡劣,今日到底是他幫了大忙。
趙肅挑眉看:「這般大的恩,二小姐隻口頭上說說而已……」
蘇玉徽訕笑:「王爺,俗話說施恩不圖報……」
趙肅冷笑:「本王是那種人?」
蘇玉徽……
還真不是。
蘇玉徽苦著臉,一臉認命道:「王爺想要什麼?」
見垮著臉,趙肅莫名心大好,淡淡道:「本王還未曾用晚膳。」
蘇玉徽了鼻子認命道:「碧煙,去小廚房佈菜。」
整個蘇家晚上還有心用膳的,大概也就隻有蘇玉徽了,然後看了趙肅一眼,末了囑咐一句:「今日的菜量加兩倍。」
趙肅皺眉看向,這是將自己當飯桶了?一旁的追痕忍笑。
蘇玉徽解釋道:「小十七晚上也還沒用晚膳呢。」
趙肅既然已經查到了月宮,蘇玉徽索也沒瞞醫館的存在了,趙肅涼的目看向那個江湖假冒大夫,他方纔前腳進來,後麵他也十分厚無恥的溜進了霽月居,也虧得都是高手沒有驚外人,蘇家的人以為他們都已經回去了。
趙肅冷臉看著肖十七,卻見肖十七溫和的笑了笑,毫不覺得自己很礙眼,趙肅臉更冷。
碧煙布好菜之後,見著蘇玉徽與夔王還有肖領主三人呈現出一種異常沉默的氣氛,忍不住開口道:「主子,今日那封藥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本是沈憐栽贓蘇玉徽最重要的證,卻了藥方。雖然和蘇玉徽一唱一和的矇混了所有人,還是沒想明白其中關鍵。
聞言蘇玉徽笑了笑道:「不過是梁換柱的法子罷了,也是僥倖,我用藥方換了本來秋意栽贓的詩。」
到底是秋意太過於輕敵了,以為有詩在手蘇玉徽無可辯解,誰知道麵對的並非是隻溫順無害的小白兔,而是隻狡猾的狐貍。梁換柱這些伎倆昔年蘇玉徽跟著三師兄陌華在南夷招搖撞騙的時候早就玩的滾瓜爛,糊弄沈憐這些人更是信手拈來。
所謂義山詩詞都不過是蘇玉徽信口胡謅的罷了,那封信也就隻有秋意與蘇玉徽知道裡麵寫的是什麼。
碧煙聽了蘇玉徽的話,不一臉欽佩的看著蘇玉徽,趙肅得意的尾快翹起來的某人,淡淡接了一句:「除此以外,你手中還有最後的殺手鐧!」
沈憐心計深沉,若無萬全把握自當是不會在蘇明珠的生辰宴上算計年蘇玉徽,隻是最終棋差一招,的籌碼早就被蘇玉徽掌握,最終輸得一敗塗地。
這廝也過於明瞭吧。
蘇玉徽心中暗自誹謗著,卻見趙肅默了會兒,復又加了一句道:「以後,不可輕舉妄。」
今日之事算的上是有驚無險安然度過了,可並非次次這般幸運。
趙肅素來淡漠的語氣中竟鮮的帶著關切之意,蘇玉徽聽著非但沒覺得,反而莫名覺得背後一涼,神複雜的看著趙肅。
「怎麼了?」趙肅淡淡問道。
蘇玉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道:「王爺,您究竟想要臣做什麼就直說吧,不必如此。」
今日又是幫解圍又是懲戒了沈憐,如今又以這般溫和的語氣,聽的蘇玉徽更是膽戰心驚。
見一副惶恐的樣子趙肅眸不由得冷了冷,不識好歹的傢夥!
他斂了好容易才顯出的幾分溫神,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敲著杯子道:「城中葬崗之事你應聽說了吧。」
見他提及這個,蘇玉徽提著的心方纔放了下來,就說,趙肅這廝怎的好心幫一把,原來目的在這裡啊。
原本靨蛇一事蘇玉徽本就不會坐視不理,隻是為了防趙肅,所以才沒和大理寺合作。
但是今日趙肅既然幫了這麼一個忙,而素來最怕欠人的,靨蛇一事再幫趙肅一把,就當還了今日的人。
是以蘇玉徽聞言撇了撇道:「你都找了我兄長幫忙了,我能不知道這件事麼。」
見這般語氣中分明帶著埋怨之意,趙肅笑出聲道:「依你之見,可是邪教中的妖?」
原本蘇玉徽也在想提醒趙肅,見他問起,便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又是冥教的人在興風作浪。」
趙肅挑眉看道:「看來你對此事知曉的還不啊。」
蘇玉徽直接道:「王爺就不必試我了,今日王爺幫了我這麼大一個人,我就直說了,是乃是月宮的人,混蘇家是有要事做的。」
左右此都無外人在,蘇玉徽乾脆明說。
趙肅撚著佛珠,眼中沒有流出半分的驚疑的神,淡淡道:「你果真不是蘇瑾瑜的妹妹?」
蘇玉徽淡淡笑了笑,故作神道:「王爺說我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見這般說趙肅冷笑一聲,雖然心中幾已確定蘇玉徽的份,可是依舊有一點存疑。
那一日的形他是親眼目睹,最終所見不過一捧碎骨而已。
為何數月之後又重新出現在汴梁?又為何了蘇家千金?又為何容貌與之前一模一樣?若是冒名頂替,為何蘇顯對於的份一點都沒懷疑?
趙肅心中生疑,已經命人在調查的世。他們來日方長,終究有一日他會揪出這隻小狐貍的尾,讓無可抵賴。
但是趙肅並沒有穿蘇玉徽的謊言,隻含笑看著信口胡謅。
蘇玉徽將早就編造好的說辭拿了出來,隻是見著趙肅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莫名覺得心裡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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