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章真是個機智的孩子雖然心深是很鄙夷江這膽小行為的，但韓湛還是將燈開啟了。他翻了個側著睡，很快就睡著了。

韓湛是當過兵的，再苦寒的環境下他都睡得著。但江不一樣，除了宋翡，江就沒跟人同床過。

突然要跟個陌生男人一室，江非常不自在。他一直玩手機，玩到眼睛都疼了，手機好幾次打到了臉，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才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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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室，宋翡跟宋瓷說著悄悄話。

宋瓷跟宋翡說：「宋翡，阿江...」意識到對江的稱呼又錯了，宋瓷忙改口：「江哥就是你生日那天給你寫書的男生耶，你知道嗎？」

宋翡：「嗯。」

宋瓷又問：「忘了問你，第一次收到男孩子寫的書，你什麼想法？」

宋翡懶得跟宋瓷扯那些有的沒的，一臉嫌棄地說：「睡覺。」宋翡關了燈。

啪——

宋瓷又把燈開啟，翻側躺著，凝視著宋翡閉眸裝睡的模樣，一臉瞭然地說：「你害了。」原來宋翡也會害。

宋翡沒吭聲，像是真的睡著了。

宋瓷出食指，在宋翡的鼻尖上點了點。

宋翡眸子睜開一條細，冷冷地注視著宋瓷。宋瓷收回手，將一雙手都在腦袋下麵，這才說：「我知道江哥喜歡你這件事的時候，當真是嚇了一跳。誰能想到呢，那麼膽小的人，竟然敢喜歡你。」

這話宋翡就不聽了。「我怎麼了？」是母夜叉還是長著青麵獠牙的魔鬼！

宋瓷細數起宋翡曾經做過的那些大事：「你們班上那個刺頭青背後罵你是怪，被你知道了，是不是你把他鎖在男廁所裡，讓他跟一條黑眉錦蛇呆了一晚上？」

「還有，校外的混混騎著托車尾隨你的時候，是不是你用槍釘打穿了他的子，害得他發生了車禍？」

「噢！還有，樓下有個長舌婦罵咱媽，是不是你把漢子的視訊截圖散發到了全小區...」

宋翡：「閉！」

宋瓷悶笑了一聲，慨道：「爸媽那會兒就擔心你長大後，沒有人敢追求你，哪知道江哥這麼英勇。」

宋翡用一句話找回了場子：「要我告訴韓湛，你十三歲暗高中一個學長，拍他照片，還給他做巧克力織圍巾的事嗎？」

「...你狠。」

世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太多年沒有一起說過話了，宋翡再虛弱，也是捨不得睡的。

宋瓷也是。

被子下麵，姐妹倆的手忽然地握在了一起。

「宋瓷，對不起，這些年辛苦你了。」宋翡突然說。

宋瓷鼻子眼睛一起酸，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宋翡。我沒有你聰明，也沒有你勇敢，當年真正該躲進廁所裡的人，是你。」

「是我眼睛瞎，認賊作父，上一世你都被穆冕挖了心臟，我還傻乎乎地聽他的話，把他當做親近的人敬重。宋翡，是我沒用，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宋翡心裡也不好。

有一件事宋翡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其實上一世的記憶，也有。上輩子穆冕挖走心臟的時候，其實是有意識的，但醒不過來。

因為是植人，穆冕取走心臟的時候，都沒有給打麻藥。所以被挖走心臟的時候，宋翡是能夠到被刀片劃破，心臟被活生生挖走的那份痛苦的，但就連一聲都做不到。

這事不能說，說了，隻會加深宋瓷心中的痛苦。

「宋瓷，等這些七八糟的事徹底結束，我們一起去祭拜父母吧。」

「好。」

...

第二天，宋瓷親自去了一趟中介，將當年拆遷時政府補償給家的那套房子出售了。那房子的地段好，臨近地鐵站，附近新修了一家非常出名的外國私立貴族學校，一天時間就有很多人去看過房子。

第三天，房子就被一家有錢人看中，價格被對方一再，最後以八百三十萬的價格談下來。對方很爽快，一天時間就簽了合同，講錢支付給了宋瓷。

這些年，穆冕斷斷續續為宋瓷姐妹一共花費了一千六百萬，宋瓷將自己剩下的積蓄拿了出來，加上拆遷款跟賣房子的錢，以及拆遷時的人頭費，手頭總的也就隻有一千五百多萬。

還差幾十萬。

想了想，宋瓷最終還是跟韓湛開口借了錢。

韓湛下班後，聽宋瓷說了要借錢的事，他有些開心，又有些無奈。「借錢？我們是夫妻，你一定要跟我把錢算得這麼清楚？你要，我給你就是了。」

宋瓷則說：「別的都可以隨便，但這件事不行。這是我們姐妹跟穆冕之間的恩怨，這錢算我跟你借的。等梁博那邊賺了錢，我會還你。」

韓湛也隻能同意。「行，但除了這件事，你不能再跟我算得太清。」韓湛了宋瓷的頭髮，語重心長地說：「瓷寶，我喜歡你跟我糾纏不清。」

「行。」宋瓷肚子，問韓湛：「我可以吃榴槤嗎？」

韓湛沒有猶豫，口吻輕快的同意了，「可以。」

宋瓷納悶不已，「你不是聞不得那個味兒麼。」

韓湛神兮兮地說：「我早有所準備。」韓湛走到廚房，從櫥櫃裡麵取出一個防毒麵戴在臉上，將那張帥氣人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宋瓷看得嘆為觀止。沒忍住，忙掏出手機對著韓湛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到微博吐槽家韓哥。

韓翱宇是個時髦的老頭，微博、微信、QQ他都玩得賊溜。他自從知道宋瓷是個微博大V後，趕第一時間關注了對方，還讓宋瓷回關了他。

韓翱宇的微博名字——種田大爺。

韓翱宇看到宋瓷更新的微博態後，忍不住為自己的外孫留下了一把辛酸淚，他在宋瓷的評論區留了言：【真是個機智的孩子。】

鐘不悔提著菜籃子走進屋，看見韓翱宇對著一隻手機搖頭嘆息，他問韓翱宇：「老爺子，你在看什麼？」

韓翱宇放下手機，他慨道：「湛湛就是聰明，他是怎麼想到用戴防毒麵來抵擋榴槤臭味的？」韓翱宇拍拍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我當年怎麼就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