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章甩了韓湛一掌韓湛瞳孔微，「為什麼這麼問。」儘管早已猜到宋翡特意等候在此的原因，但真從宋翡口中聽到這話，韓湛還是有些被驚到。

這人還真是聰明啊。

宋翡盯著韓湛的膝關節，本就不信韓湛上午跟宋瓷說的那些話。「關節痛隻是你用來敷衍宋瓷的理由，你就是不肯對我父母下跪磕頭。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不喜歡我們的媽媽。你一定認識我們的媽媽。」

宋翡的悉力，實在是太驚人。韓湛想過否認，想過撒謊，但他最後還是決定誠實對待宋翡。不為別的，隻因為宋翡是宋瓷的家人。

「是，我認識。」

聞言，宋翡看他的目就更深邃冷峻了。「你怎麼會認識的？」

「抱歉，翡姐、我不想騙你，但這事我暫時不想說。」

「嗬，不想說...」宋翡目審視的打量了韓湛起來，韓湛任由看，表始終坦然鎮定，不像是心裡有鬼的樣子。

過了會兒，宋瓷收回了目，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黑的小藥丸。

宋翡把玩著那顆小藥丸，就跟小孩子玩彈珠一樣。韓湛盯著宋翡手裡那顆黑藥丸，瞇起了眸子。直覺告訴他，那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邊玩，宋翡邊說：「見過我媽媽的人都知道，我們姐妹長得和我媽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你討厭我的媽媽，卻娶了和我媽媽長得一樣的宋瓷...」

「韓湛，你是何居心？」

韓湛眉頭輕擰，正要解釋，忽然看見宋翡抬起右手，將那枚黑的藥丸丟到隔壁鄰居家的籠裡。

韓湛扭頭過去，便看見那枚藥丸落地之，冒出一陣煙，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便有三四隻倒地掙紮，轉眼就失去了生命力。

見狀，韓湛瞳孔！

耳旁，宋翡的聲音沒有一溫度，鑽進韓湛的耳朵裡：「韓湛，不許傷害我妹妹，要是被我發現你對我妹妹是別有居心，我不管你的外公是誰，你的乾媽們是誰，我都能讓你為罐子裡的一捧灰！」

宋翡說會讓韓湛為一捧灰，就真的有本事讓他為一捧灰。

你看，那幾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韓湛告訴宋翡：「我對宋瓷，是真的沒有別的心思，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宋瓷，這點宋翡你可以放心。」韓湛的聲音輕輕的，生怕惹怒了這個一言不合就報社會的危險分子。

宋翡冷哼了一聲，「最好是。」轉就走了。

韓湛盯著籠裡那幾隻倒地不起的，他猶豫了片刻，纔不急不緩地朝著宋瓷家走回去。

江站在樓上的窗戶邊，旁觀了剛才雪地上發生的那一幕，心裡生出一些疑來。阿翡跟韓湛背著他和宋瓷在聊什麼？韓湛為什麼會惹怒宋翡？

十一點鐘，宋瓷從鄰居家回來了，回來時手裡還提著一包農家土特產。有香乾子，臘臘腸和鹹鴨蛋。宋瓷進屋後，將東西放在桌上，找了兩個袋子，打算把東西分裝，給宋翡和江裝一份。

韓湛有工作，他躲在樓上的房間辦公。宋翡不喜歡做飯，便坐在沙發上看柳葉刀雜誌上新發表的文學論文。而曾經娛樂圈第一男江，隻能任勞任怨地走進廚房，穿上圍做飯。

宋瓷一邊分裝，一邊跟宋翡和江說：「怪事，隔壁朱嬸子家的突然死了幾隻，嚇得朱嬸子以為發了瘟，還了醫來。」

江朝沙發上的宋翡投去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

宋翡頭也不抬，說：「可能是冷死的。」

宋瓷覺得詫異，「還能被冷死？」

宋翡麵無表地說：「人都能被冷死，怎麼不能？你忘了，賣火柴的小孩就是被凍死的。」

宋瓷還是不信宋翡的話，「我覺得可能就是瘟。」宋瓷把東西裝好後，朝樓上吼了一聲：「韓哥，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韓湛走出臥室，站在走廊上朝樓下回復了一句：「酸辣土豆，辣一點。」

「又酸又辣的，這是懷了？」宋瓷嘀咕了一聲，還是走進廚房做酸辣土豆去了。

宋瓷字啊剝土豆皮，江盯著鍋裡的風乾牛，他好幾次回頭去看宋瓷，表**言又止，想要把今天看見的那一幕告訴宋瓷。

可宋翡故意避開宋瓷跟韓湛私下裡麵，就是不願意宋瓷知道這事。所以江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宋瓷這事呢？

「總看我做什麼？」宋瓷回頭瞥了眼江，說：「看著你的菜，別糊了。再盯著我看，小心我告訴宋翡。」

江往鍋裡又倒了一點白開水，風乾牛多煮一會兒味道會更香。

上次韓湛跟宋翡合謀坑害穆冕那次，實在是騙苦了江，江太能理解被人蒙在鼓裡的那種滋味了。江與宋瓷是難兄難弟，兩人很好，江最終還是覺得告訴宋瓷。

江轉靠著櫥臺，喊了聲，「宋宋。」

宋瓷把土豆丟進盆裡，又拿起第二個沒剝皮的土豆，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怎麼了？」

江決定先試探下宋瓷的口風，便問宋瓷：「宋翡跟韓湛，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你？」

宋瓷剝土豆皮的作突然停了下來。先回頭瞥了眼宋翡，見宋翡看論文看的專註，這才靠近江，問他：「你也發現了？」

也？

江吃了一驚，「你知道？嗨，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剛才猶豫了半天要不要跟你說這事。」見宋瓷知道了，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直接把今天上午看到的事告訴給聽。

「我是今天才發現的。上午韓湛不是送你去給隔壁家那小屁孩輔導作業麼？他回家的路上，被阿翡給攔截了。」

宋瓷不聲地說：「我早發現他們地湊到一起說過話，就怕他們又是在謀什麼事。你聽到他們今天說什麼了嗎？」

「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就看到阿翡突然發威了，把一顆毒藥丟向了籠，好幾隻當地倒地陣亡。好傢夥，我當時在樓上看到那一幕，心臟都要嚇停了。」

聽說那幾隻是被宋翡給毒死的，宋瓷心裡來了氣。「宋翡怎麼這樣啊！別人家的，就那麼給毒死了，咱們以後怎麼有臉見朱嬸子啊！」

見宋瓷生氣了，江趕說：「要不是真的生氣了，阿翡肯定不會做那種事。」他問宋瓷：「你知道韓湛到底怎麼招惹到阿翡了麼？」

宋瓷搖頭，「我哪裡知道。」

「我還以為你知道...」

宋瓷說：「我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剛纔跟你說我看見他們私底下湊到一起說話，其實是騙你的。」哪想到江就這麼好騙。

宋瓷之前從朱嬸子家回來的時候，看到地麵積雪上屬於韓湛和宋翡的腳步印記，就知道他們私底下見過麵。正苦惱無法知道那兩個人私下見麵做了什麼，江就自己把報送上門來了。

明白過來宋瓷是故意誤導自己，好讓他將所有事全盤托出，江又一次認識到了宋瓷的邪惡。「宋瓷，你太詐了，你怎麼能欺騙我！」江後悔認識這個小騙子了。

宋瓷輕哼了一聲，「人不詐，怎麼走天下？」說完，宋瓷丟下土豆風風火火去了客廳。

宋瓷抱臂站在沙發旁，低頭對宋翡說：「宋翡，你出來。」

宋翡開眼皮子，漫不經心地掃了宋瓷一眼，見宋瓷像是要生氣了，這才慢悠悠站起來，趿拉著拖鞋跟在宋瓷後走了出去。

見狀，江一個頭兩個大，他真怕那兩姐妹要在外麵打起來，趕關了火，跟著跑了出去。

江躲在門下，聽到姐妹倆的對話——

「韓湛怎麼惹你了，你還那樣嚇他。」這是宋瓷的聲音。

宋翡：「你怎麼知道的？」稍加思考，宋翡便猜到了關鍵點。「江告訴你的？」自家男人的胳膊肘朝著外麵拐，這是欠收拾了。

宋瓷像是一隻護崽子的老母，兇神惡煞的要找宋翡討個說法：「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告訴我，韓湛到底怎麼惹你不快了？他是我男人，你欺負我也就算了，你還欺負我男人！宋翡，有事說清楚，別背著我欺負他。」

聞言，宋翡直接罵宋瓷：「你是個蠢貨麼？」

宋瓷：「你總小蠢貨小蠢貨的我，再聰明的人也被你給蠢了。」

宋翡無語又無奈。「蠢貨，你難道沒看出來，韓湛認識我們的媽媽？」

聞言，宋瓷反倒問：「你怎麼會覺得韓湛認識我們媽媽？」

對一無所知的宋瓷，宋翡到失。

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蠢的妹妹？眼睛是個好東西，就用來放電了。

宋翡告訴宋瓷：「今天去到父母墓碑前，我便注意到韓湛看我們媽媽名字的時候，眼神是帶著厭惡與抵之的。這說明韓湛極有可能認識我們的媽媽，就算不認識，也是知道我們媽媽的！他和我們媽媽之間，應該還有恩怨糾葛！」

「而我們姐妹長得跟媽媽非常相似，韓湛明明很討厭媽媽，卻娶了你，你說這事可疑不？」

「宋瓷，你還不明白嗎？我怕他娶你是因為居心叵測，我擔心他傷害你，所以才會背著你去找他討個說法！」可一片好心，卻被宋瓷曲解。

這蠢貨還來幫韓湛討公道！

真是個傻白甜！

腦！

聽完宋翡的解釋後，宋瓷臉上竟然沒有表現出震驚或是詫異的表。

見狀，宋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琢磨宋瓷如此鎮定的原因，宋翡的表不變得嚴肅起來。「你是不是早就發覺了？」

宋瓷點了點頭。「是。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之了。」

宋翡有些驚訝。「你竟然會知道...」對於宋瓷自己能發現這件事，宋翡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沒看出來，宋瓷原來也是個有腦子的。

宋瓷說：「我又不是真的眼睛瞎，有些事我看得出來。」早上在父母的墓碑前，宋瓷就發現韓湛看自己母親名字的時候，表有些不對。

宋瓷還告訴宋翡：「其實我早就發現有問題了，上回跟韓湛回湖南老家的時候，我看到了韓湛媽媽的照片。姐，韓湛母親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像我們的媽媽，這是巧合嗎？」

宋瓷心裡有些不安，問宋翡：「姐，你覺不覺得這件事都著詭異之？」

「怎麼說？」

「韓湛跟我說，他的爸爸是個毒梟，而他的媽媽隻是他父親的一個人。他說，他父親有一個而不得的初人，因為得不到那個人，所以便找了許多跟那個人相似的人...今天在媽媽的墓碑前，注意到韓湛看我們媽媽名字的那種眼神，我當時就在想...」

宋瓷停了下來，不安地注視著宋翡，咬著，低聲地說道：「我在想，我們的媽媽，會不會就是那個毒梟的初人！」

宋翡表微變。「那個人什麼名字？韓湛的父親。」

「我不知道。」宋瓷搖了搖頭，說：「韓湛沒有跟我說過他父親的份，我隻知道他是一個大毒梟。不過這些事，也隻是我的一種猜測。真實況是怎樣，隻有韓湛自己最清楚。」

宋翡皺起眉頭，覺得韓湛真是個麻煩。「你就不該嫁給他！」

「別這麼說，在當時那種況下，我能找到的可以幫助我的，又知知底的，就隻有韓湛。再說...」宋瓷忽然笑了起來，坦誠地告訴宋翡：「說來可笑的，嫁給他是因為要利用他，但我好像真的上他了。」

宋翡隻覺得恨鐵不鋼，忍不住咬了一口銀牙。

聽到屋子裡突然多了一道腳步聲，那腳步聲走到門後就停了下來，宋翡勾了勾，冷著臉問宋瓷：「小蠢貨，你就不擔心韓湛娶你是居心不良？你就不怕他傷害你嗎？」

想了想，宋瓷才說：「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