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魂到底是什麼功夫?」
此時的醫館,息風與陌華看著代梟那一副神莫測的樣子,越發覺得此人十分可疑。
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包括隻有鴆羽的星月魂才能開啟地宮的外圍機關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道:「那是與靨蛇、瞳一樣,並列為上古的三大邪之一。」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卻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江晚奕!
「是你,你竟然還敢來這裡!」陌華當然認出了他,他家小阿玉名義上的未婚夫,月宮的公敵!
息風攔住了擼著袖子就要上前去揍人的陌華,看著突兀出現在了江晚奕,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這個地方,月宮分壇的位置當真是越來越不了。
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是息風麵上並沒有表出來,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按照他們收到的線報,此人不應該是被撰赦抓起來了麼。
撰赦,江晚奕,蕭遲,月宮的公敵都齊聚在了這同一個地方呢!
江晚奕隻當做沒看見息風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笑道:「在下前來自然是來幫你們,營救殿下和宮主的。」
說著,也不管息風和陌華二人臉如何,拱手對一旁代梟道:「四殿下,許久不見了,風采依舊啊。」
此時代梟被人追殺至此哪有任何風采可言,江晚奕分明是在嘲諷代梟,但是神卻十分誠摯,讓人毫挑不出錯來。
二人竟然認識!息風與陌華心中同時閃過了這個念頭。
代梟看著臉上帶著笑意的江晚奕,冷峻的眉眼閃過了一異樣的彩,冷笑一聲道:「江軍師不也是如此麼。」
江晚奕嘲諷他在代戰登基之後,被人追殺,但江晚奕又比他好的了哪裡去呢。昭國義軍被困於月氏,他同樣是孤家寡人一個!
兩個人你來我往,雖然表麵和氣,但是言語中暗藏機鋒,息風一旁麵不改的聽著二人鋒,但是陌華卻聽不去了。
「我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能正常說話嗎?」陌華皺眉道,「還有江晚奕,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堂主稍安勿躁。」江晚奕含笑的說道,雖然他是在和陌華說話,但是目卻是看向一旁的息風。
兩個人中,陌華心思耿直,心思最為玲瓏的是這位天樞堂堂主。
江晚奕緩緩的說道:「我和四王子來到這裡,皆是宮主的安排。」
「師傅。」陌華訝然的說道,「他不是輸給了鴆羽,等著我們去救他麼?」
息風角了,十分嫌棄陌華丟人,將他直接拉到了後。比起陌華的激,息風神平靜,對於江晚奕所言並不是很吃驚。
除了蘇玉徽之外,息風是最瞭解那隻老狐貍的,心知此番月氏國之行,看似是在意料之外,澹月為了救他們失手被鴆羽所擒。但是,這些年來,師傅何時製過他人?
「江公子,你說的星月魂,邪門在何?」息風含笑的問道。他十分敏銳的意識到,或許這就是師傅甘願縛的關鍵。
「星月魂,本就是源自於上古時期的邪。想要練就它,需要藉助珀的力量。」此時的玉雪宮中,巫醫神恢復了以往的漠然,緩緩的說道。
他對蘇玉徽解釋這麼多,並非是因為他想要幫助蘇玉徽,恰恰相反,他需要利用蘇玉徽,收為己用,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同時他也知道,蘇玉徽看似年紀小,但實則心思機敏,非一般人可比擬。想要與合作,若不拿出一定的誠意與實力,是不可能相信的。
「縱然如此,但星月魂本就是超迴的存在,想要修鍊功談何容易。歷任月氏王窮極一生,都殞沒在了突破瓶頸的關鍵時期。幾百年以來,真正修鍊功的隻有兩個人。」
「梨黛和鴆羽。」
說到此的時候,蘇玉徽不想到了夢境中看見的那一幕。
梨黛一開始對於修鍊星月魂十分的排斥,但是遇到了澹月之後,開始主的要求修鍊的速度。澹月不知道梨黛的份,被詛咒與責任所束縛,永遠不能離開月氏國。
或許在每次看黑暗中螢火飛舞的時候,梨黛心是無比安寧,甚至從未想過離開過這個地方,也從未曾抱怨過自己的宿命,直到遇到了澹月。
想和正常人一樣,同他一起,去看外麵的世界。
江南的梨花如雪,漠北的大漠孤煙。
最終,突破了星月魂的關鍵時期,可為什麼最終還是殞沒了?
蘇玉徽心中閃過了一疑問,不自覺的直接就問了出來。
「心中執念太甚,走火魔了。」巫醫平靜的聲音道,「嗜的魔……」
「星月魂修鍊需要藉助珀的力量藉以輔佐,但是歷任月氏王往往窮盡一生,總是在突破第九層的時候殞沒,無一例外。」醫館,江晚奕目變得深邃悠遠,道:「後來,這讓那些輔佐月氏王的長老們百思不得其解,在某一人月氏王殞沒之後,他們研究出了除了魄之外,加快修行功力的方法。」
「什麼方法?」
「用人修鍊!」
話音落下,陌華與息風眉心微皺。他們在月宮,看見過不劍走偏鋒的玄門中人,用人修鍊功法。但是,見江晚奕神如此凝重,二人心知事不是那般簡單。
「普通的人對於修鍊功法無用,隻有用月氏人的纔有絕佳的效果。」江晚奕緩緩道,」那時月氏王室養了一群巫醫,經過他們世代研究,發現月氏國的臣民不能見到,與他們奇特的脈有關。他們生來中帶毒,這些毒對於月氏國的普通百姓是詛咒,但是對於修鍊星月魂之,卻有著絕佳的效果。」
「月氏王瘋了不!竟用自己的臣民修鍊功夫。」陌華眉心皺,「月氏王修鍊功法,不就是為了自己臣民,擺詛咒麼。若沒有了自己的臣民百姓,他就算是修鍊了星月魂又有什麼用?」
而此時,一直未曾說話的代梟,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道:「他們用的,當然不是自己臣民的!」
「六十年前南夷發的那一場瘟疫,想必二位都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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