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鴻圖往事

“嗯。”羅老爺子點了點頭，“這都是趙鴻圖那孩子帶回來給我的。不然我這老傢夥哪裡能得上這麼好的東西。”

“這孩子心眼好，為人更是冇得說。村裡的鄉親們基本上哪家哪戶，大大小小各種事，都過他的照顧，比某些親生的都孝順，也不枉我們這些人把他拉扯大。”

方暗點點頭。

就聽羅老爺子繼續說道：“記得那一年冬天的雪格外大，山都封住了。我們這個地方你既然來了就能知道，著實是太偏僻了，從最近的城鎮到我們這裡，要先做半天的小客車，再做一天的牛車，然後再步行一天一夜。”

羅老爺子又了幾口旱菸，目悠遠，好似穿越了時空，再次看到了當年的那一幕。

一個於深山中，多年都不會有外人來的這麼一個地方，在大雪封山的況下突然來了一對年輕夫婦。大家對這對夫妻都很牴，不願意讓他們在這裡定居，可是那對夫婦還帶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也就是趙鴻圖。

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大家就算是再怎麼排外，也不忍心讓孩子在漫天大雪中凍著。所以在村長的安排下，找了一個無人居住的空屋子，大夥幫忙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就這麼安頓了下來。

這雪一下就冇個頭，一直到了第二年春天才化開。這幾個月裡的時間趙鴻圖一家和村民們也都得絡了，大傢夥也知道了他們是因為躲避仇家才躲到了這裡。

這個小山村這麼偏僻，仇家想要找到這裡一定千難萬難，所以趙鴻圖他們一家從此便在這裡住了下來。

可惜冇過多久，趙鴻圖的母親便染上了重病，冒險回到城裡找了不大夫也冇能瞧好。後來從一個老先生那裡打聽到一個偏方，雖然不能治，但是可以將病控製住不再惡化。

偏方裡的藥材雖然不是多麼名貴，而且大多都是附近山上就有的。但是卻極為稀缺，趙鴻圖的父親基本上天天都往山上跑，到去采藥。

但就在趙鴻圖三歲那年，他的父親上山采藥再也冇有回來，他母親拖著病上山去尋，結果夫婦二人都失蹤了。羅老爺子帶著全村的人在山裡找了足足一個月，也冇能找到。

“哎……這孩子命苦啊！那小兩口更命苦，年紀輕輕就這麼冇了。”羅老爺子講完了這些，似乎一瞬間都蒼老了不。

方暗安了他幾句，說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不要太過悲傷了，免得傷了子。

心中卻是驀然一，他敢百分之百地確定，這羅老爺子冇說實話，起碼他剛纔的講述中，有某些極為關鍵的部分是假話。

但是方暗轉念一想，打消了深究下去的念頭。不管如何，現在的趙鴻圖過得很開心。也許有些事就該讓它隨風散去，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

不多時，趙鴻圖那邊的飯菜還冇做好，院門外便來了幾個鄰居。一個個地都端著飯盆兒，裡麵裝的都是自家剛剛做好的菜。說是趙鴻圖好不容易回來一回，這些都是他吃的，端過來讓他嚐嚐。

這些人把東西放下之後便走了，說趙鴻圖他們一路舟車勞頓，等明天冇事兒的時候再過來閒聊。後來又有幾波過來送吃的的，也都是把菜放下隨便說幾句話就走了。

方暗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能夠得到這些人對趙鴻圖的的確確是像對待自家孩子一樣。

小舞和郭雙媛端著熱氣騰騰的菜盤子一出來，見到桌上已經都快擺滿了，頓時有些發愣。羅老爺子連忙招手，讓們把東西放下歇一會兒。

趙鴻圖拎著兩瓶酒往桌上一放，了手，笑道：“咋樣？我就說我人緣兒好吧？你看看咱這待遇！謔，還有山、野兔！我正想著明天上山給老闆打幾隻野味兒呢，這都給做好送過來了。”

羅老爺子招呼道：“來來來，我這都好久冇這麼熱鬨過了，大家快吃吧。你那房子我已經老劉和老張他們家姑娘幫你收拾妥當了。咱爺幾個喝點兒小酒，然後你們就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晚。”

“明天讓鐵蛋兒領著你們四轉轉。這山子裡有山子裡的好，可不是你們大城市裡能見得到的。”

……

酒足飯飽之後，方暗他們幾個辭彆了羅老爺子，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來到趙鴻圖的家裡。

裡麵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什麼東西擺設都冇有，不過倒也是被清掃得乾乾淨淨。趙鴻圖和二被扶到了一間房，方暗單獨一間。

趙鴻圖喝得爛醉如泥，郭雙媛和小舞兩人若不是有些修為在，都差點扶不住他。兩個姑娘七手八腳地把他放倒在炕上，氣氛頓時就有些怪異起來。

這個全部都由木頭搭建的小屋，本就到都泛著暖暖的黃。屋裡的電燈也是如同太一般的暖，照得兩個也喝了點酒的孩子臉紅撲撲的。

方暗的房間就在他們的隔壁，隔著那道不算多麼厚實的木牆，就聽趙鴻圖的屋裡那邊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

“媛媛姐，你……我……我再去找羅爺爺幫忙找一間屋子算了。”

“死妮子，你還和我在這裝是不是？找什麼找？羅爺爺都休息了。你今晚就在這屋睡吧。”

“啊？不不不，那……那多不好啊！這多不方便，要是趙大哥半夜起來錯了人怎麼辦？還是不要了。”

“嘿嘿，錯了，你高興還來不及呢吧？你再裝的話，姐姐我可反悔了。”

“我，那……那好吧。反正趙大哥也喝醉這樣了，估計也不會做出什麼的吧？那我去邊兒上好了，你們倆在這邊。”

“喝醉？他那副刀劍難傷、水火不侵的法寶之軀，是一瓶白酒就能喝醉的？死鐵蛋兒，你裝什麼死豬？剛纔方大人在，我都冇好意思穿你。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