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混元一塵，天地相通

“並不是冇有希了！”淩雲子走到方暗旁，揮手灑落四座陣盤，佈下了一個隔絕旁人查探的封閉結界。

他這纔對方暗說道：“我家主人說，如果真的到了實在冇有辦法的時候，他給你的那份東西，也能做到打破絶地天通。”

方暗知道淩雲子口中的主人，指的便是龍小羽。

隻見他從儲空間中拿出那隻玉匣，手中靈力一吐，將玉匣震開，發現裡麵是一枚龍小羽特有的那種白水晶玉簡，以及四枚形狀各異的小件。

一見此，方暗立刻就認出這四枚小東西，正是混元鏡上缺的那幾個配件！

其實這四枚配件，除了有兩枚是龍小羽原本就持有的以外，另外兩枚是盤古樓藉由他們遍佈修煉界的關係網，在近期收集到的。

也許是命中註定，在此之前，方暗正巧因為去救援敖烈，而從碧宮中得到了兩枚。至此混元鏡上的八枚配件，已經找齊了七個！

方暗將混元鏡取出，四枚配件立刻與混元鏡互相吸引，自鑲嵌到一起。

接著混元鏡從方暗的手中飄然飛出，散發出明亮的白芒，整個混元鏡就如同是一太般耀眼。

一道虛幻的人影，從鏡中一步走出。與此同時，混元鏡上更是發出一道無形的幕，將淩雲子佈置的那層隔絕陣法上又加了一層。

方暗覺到這道屏障，即便是化神期強者站在這裡，也無法查探到這層幕裡麵的況。

這道虛幻的人影，自然就是混元鏡的靈——一塵子！

……

半個時辰過後。

一塵子神無比鄭重地向方暗問道：“你真地要這麼做？”

方暗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確定。其實我所做的，有您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真冇有想到，混元鏡居然還有這樣的來曆。”

一塵子又道：“你可知道？一旦你這麼做，將再也冇有迴轉的餘地，你的仙路也將徹底斷絕！”

“這世上冇有任何一個人，有義務為了他人去犧牲自我。每一個人的價值都是平等的，你完全不必承擔起這份無法承的重擔。就算你不這麼做，也冇有任何人有資格指責你什麼。”

方暗搖了搖頭。“一塵子前輩，你不必再說了。既然你能為了這顆星辰犧牲自我，在下隻不過是當做一個載罷了。有何不可？”

“那好！”一塵子後退兩步，出雙手，緩緩抱拳，雙膝直接跪在地上。“老夫代天下蒼生，代這顆星辰，跪謝閣下恩德！請老夫一拜！”

說罷，這一拜直接是行的三跪九叩的大禮！

在這個小小的幕屏障裡，一旁的淩雲子也一起跪了下去。

一塵子起之後，麵容帶著堅毅。就見他留地看了看周圍的這片天地，忽然灑一笑，猛地燃燒了起來，化作一道火投混元鏡中！

“修行之道就是遵循規則，可是若是一味地遵循規則，那怎麼會有修行者？咱們修行者所追尋的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

“修行之道就是不斷地突破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天道是規律、是法則、而我們一直在不斷地悟它，然後試圖打破它！”

“可是絶地天通這個東西，它就像是一道絕嶺，橫亙在我們修煉者和更高的境界中間……尤其，是親眼看著……因為絶地天通的製，無法提升境界，壽元斷絕而死。”

“我不知道如何做想，但在我有生之年，必須要打破它。哪怕是九死一生，哪怕是神魂俱滅！”

“我希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帶著枷鎖而生，也再不會有人為絶地天通下的可憐之人，哪怕我一頭撞死在上麵，也絕不與它共存。”

“要不就將它撞得碎，要不就撞死在絶地天通這狗東西上麵！”

“我一塵子今日以殉道，死得其所……隻是……隻是卻要拖累了你……”

一塵子燃燒的神魂，化作混元鏡上最後一枚配件。整個混元鏡在此時突然散發出一蘊含寰宇的天道氣息。

在這天道氣息散出的同時，就如同傳承晶石裡麵記載的，絶地天通形時的那樣，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失去了意識。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一道貫穿天地的柱自混元鏡裡沖天而起，攪風雲變，蒼穹震。

此時此刻，隻有方暗這個混元鏡的主人還保有意識。就見他輕輕地抬起腳步，站到變了數丈大小的混元鏡上，進了那道柱之中。

囚困了地球無數萬年的絶地天通共有九重，此刻混元鏡上一枚配件轟然崩潰，化作一無法形容的規則之力刺蒼穹。

在這道規則之力下，頓時整個絶地天通大陣全部顯形，天空上遍佈麻麻的大網！

……

“方暗，混元鏡上的配件冇有名字，其來曆就像是混元鏡一樣無從考證。它們與混元鏡本為一，但卻不知為何，古往今來從未有人能夠將其全部集齊。”

“當年我和昊天原本是師兄弟。師尊臨終前將混元鏡和三枚配件於師弟昊天，讓他發誓有朝一日集齊八枚配件，以自為引，將絶地天通封印於。”

“但是師弟昊天認為師尊偏心，怨恨師尊將這個任務給了他而不是給我，竟然意圖毀去混元鏡。可惜我發現得晚了，混元鏡上的一枚配件已經被他所毀。”

方暗的心中回想起先前一塵子對他說的那些話。混元鏡上的每一枚配件都對應著一層絶地天通大陣，當八枚配件集齊，就可以將絶地天通一舉封印。

其代價，便是為封印核心的那個人，將會從此失去一切靈力，並且再也無法吐納靈氣修煉。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斷絕了一個人的修道之路！

用囚困整個星辰的大陣來囚一人，其強度之可怕就連方暗自己都不知道此生有冇有破解的可能，但是他並不後悔做出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