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忍著笑，向顧延霆，無聲詢問他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三個人就這樣乾站著吧。

可男人卻聳了聳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蘇綿剜他一眼，對劉惠芬說：“，您坐下休息一下，我去給您泡杯茶來。”

“不用了！”劉惠芬擺擺手，“我想回老宅看看曾孫兒，你們也跟我一起去，正好一起吃個飯。”

說到這兒，劉惠芬輕輕歎息，扭頭問顧延霆：“延霆啊，修澤什麼時候會回來啊？還有星辰，怎麼在國外留學，一年到頭都不回來一次啊？趁我老婆子還活著，吃個團圓飯吶。”

“修澤現在還在國外主持法會，等忙完這段時間，就立即趕回來。至於星辰，參加了一個封閉式訓練營，暫時無法聯絡到。”

“都是你爸不好，就這麼一個兒，還非得送到國外去。”

劉惠芬哼哼兩聲，看向蘇綿時，又換上笑，“孫媳婦兒，跟回老宅吃飯。”

老太太的要求，連婉拒都不可能。

一個小時後，車在顧家老宅停下。

今晚的老宅，與平日有所不同。

門口，點上了兩個大紅燈籠，從大門口到玄關口，都鋪上了的地毯，兩邊的花枝，剪得整整齊齊，整個院子，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覺。

三人換鞋進去，顧佑福最先的終於不是綿姐姐，而是曾。

小傢夥應該是剛過腦袋，頭頂亮亮的，一條紋的休閒套裝，牽著劉惠芬的手就往裡走，說要把自己收藏的東西給看。

劉惠芬樂得不行，笑嗬嗬地跟上。

蘇綿將換好的鞋一一放到鞋架上，準備往裡走時，電話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猶疑了下，蘇綿接聽。

“是蘇小姐嗎？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太太上午從醫院回來後就不肯吃飯，還發著低燒，我勸去醫院，都不肯去，再這麼下去，的子會垮掉的。”

這個聲音，蘇綿悉，是方家照顧杜婉凝的一個傭人。

“我……好。”

掛斷電話，蘇綿向顧延霆。

倆人離得近，顧延霆約聽清楚了電話的容，“去吧，我會跟他們說明況的。”

蘇綿咬著，“謝謝！”

“等等！”

顧延霆突然說了句，蘇綿眨著眼回頭，男低沉幽啞的嗓音落耳廓：“路上小心點兒！”

話很簡短，也再平常不過，蘇綿卻覺心尖霎時湧一暖流，將蔓延著寒意驅散。

“嗯！”蘇綿頭重重地點了下，一直到離開大門口，後的那道視線才收回。

心跳，噗通噗通，又有加快的趨勢，蘇綿深吸好幾口氣，攔下出租車。

杜婉凝現在已經搬出方家，住在距雅苑不遠的公寓裡。

按了門鈴，傭人開門讓進來，指著臥室門，小聲道：“太太就在裡麵，我進去跟說話，都不應的，隻一個勁兒的流眼淚。”

傭人說到這兒，眼眶微微發紅，“蘇小姐，我知道你恨太太，但太太心裡其實是非常記掛著你們的，好多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太太都會拿出一張照片看，一邊看，還一邊笑，有次我到時，還給我講你們小時候的事。”

“太太又是最，現在臉劃那樣，還是被方小姐陷害的，又要考慮方先生的心，心裡百般糾結，苦都無從訴說啊。”

蘇綿眼睛酸脹不已，抿了抿，“有準備好的飯菜嗎？”

傭人點頭，“有，一直在鍋裡熱著呢，我這就去端來。”

一分鐘後，蘇綿端著托盤叩了三下門。

杜婉凝疲累的低細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