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瑤小臉猙獰著，眼睛瞪銅鈴大，轉而嘲諷起蘇綿來：“蘇綿，你有本事的啊，傍到有錢人了，連當後媽也願啊。不過這件事，你和你那個殘疾的弟弟知道麼？”

“方瑤瑤，三秒後你要是不離開這家店，後果自負。”那麼多新仇舊恨，蘇綿此刻已經忍到極限，看方瑤瑤的眼神，怒火沖天。

“這家店又不是你開的，我憑什麼離開？一副窮酸樣，要離開也是你離開。”

方瑤瑤砰地把紙杯放到玻璃上，不滿地對服務員道：“你們家怎麼什麼人都能來啊？我看就應該在門口設置個牌子，窮人與狗……啊~啊~蘇綿，你敢潑我？”

方瑤瑤頭髮上、臉上、上全是水，緻的妝容一下暈開，眼睛旁留下兩條黑乎乎的水漬，像是鬼，十分狼狽。

蘇綿手上還拎著電水壺，寒聲道：“我警告過你，後果自負。你要是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這張直接撕爛？彆忘了，上次的仇我還冇報呢。”

蘇綿咬著牙，表兇狠，眸似利刃一般飛出。

方瑤瑤驚一聲，“你們店還管不管了？這個賤人這麼……”

話還冇說完，蘇綿拎著水壺又潑過去。

“啊啊~蘇綿，你走著瞧。”方瑤瑤抹著臉上的手，拎著包飛速跑開。

店裡，總算安靜下來。

蘇綿放下水壺，發現劉惠芬與顧佑福都睜著大眼看著自己，一老一小，一模一樣吃驚的表。

蘇綿乾咳兩聲，尷尬地解釋：“對付這種人，就得用簡單直接又暴的方法。”

顧佑福眨眨眼，一把抱住蘇綿的大，仰頭道：“綿姐姐，你剛剛乾的漂亮，好有氣勢哦，像是……像是行俠正義的武林大俠。”

“對，孫媳婦兒很棒！”劉惠芬豎起了大拇指，矍鑠的雙眼笑嗬嗬的。

蘇綿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傢夥的胖臉，“跟個潑婦一樣，你們就不要恭維我了。”

“可是綿姐姐就是很棒啊！”顧佑福牽起蘇綿的手，拉著到首飾前，“綿姐姐，你快戴戴看，買完後，我們就去看電影啦。”

蘇綿擔心劉惠芬會問方瑤瑤是誰，但直到逛街結束，都冇有問，反倒是安，彆人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要學會放開，不然這生活，得累死。

老人家思想豁達寬容，蘇綿願意跟聊天的。

當然，生孩子除外！

回到雅苑，蘇綿帶顧佑福去洗手。

小孩子的手又小又，還呼呼的，蘇綿打上香皂後，問他：“剛剛回來前，你去了哪兒？”

顧佑福嘻嘻一笑，“我看到那個壞人還在商場呢，就買了兩個蛋從二樓扔下去了，第一個冇扔到，第二個扔到啦。”

“……”

蘇綿輕拍了下他的小手，“不能從樓上扔東西，知不知道？萬一扔到人就不好了！”

“太壞了，那麼說綿姐姐，我出氣呢。”顧佑福撅了撅小，哼唧兩聲。

“那也不可以！你自己也說第一個冇扔到，那萬一第一個不小心扔到彆人了呢？”

顧佑福盯著呼呼的腦袋點了點，“哦”一聲，“知道了，下次扔準一點。”

蘇綿：“……”

——

方瑤瑤洗了好幾遍的頭髮，還是覺得有蛋地腥味兒。

去方氏醫院的路上，一直在怒罵詛咒。

直到到了韓爾雅的病房，才委屈地道：“雅姐姐！”

韓爾雅的都是皮外傷，但臉比較嚴重，所以這會兒繃帶纏繞著，隻剩下兩隻眼睛滴溜轉著。

“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韓爾雅正在吃飯，聞言，放下筷子，指了指床沿邊，讓方瑤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