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了這句話，方墨晟眼睛眨了眨，回過神一般，有了反應。

他掃向負責照顧方宏達的護士，“今晚，有誰來找過我爸爸嗎？”

他的目翳而犀利，護士有些心虛，目若有似無地掃過韓爾雅，支吾道：“有……有一個！”

“誰？”

“好像是顧延霆！”

“好像？”方墨晟往前一步，直護士。

護士後退一步，拿出手機，找出拍的照片遞給方墨晟看，解釋：“董事長說口，我就去打水了，等我回來時，就看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從董事長病房出來，我看他有些可疑，拍了照片後，就進了病房，然後發現董事長雙手抓著床單，好像……好像冇了呼吸。”

護士渾發著抖，說到後麵，不可抑製地哭了起來。

方墨晟盯著手機螢幕，擰著眉，疲累的臉如烏雲頂，氣沉沉。

韓爾雅也湊過去看，睜大眼道：“墨晟，真的是顧延霆！”

不論是形，還是那雙眼睛，都無比的像。

啪！

方墨晟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咬著牙，一拳打在牆壁上。

這時，手室的燈滅了，醫生摘下口罩，憾地說：“方院長，董事長已經……”

“不可能的，爸！”韓爾雅撲過去，病床上，方宏達灰白著一張臉，雙眼閉，已經冇有了生機。

方墨晟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好像已經悲傷過頭，臉上一表都冇有。

他抬手，輕輕地了方宏達還帶著餘溫的老臉，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推下去吧。”

“方院長，節哀！”醫生與護士都同地看著方墨晟。

方墨晟不想接這些目，匆匆進了電梯。

韓爾雅要跟進去，方墨晟靠在電梯壁上，沉聲道：“爾雅，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韓爾雅邁進電梯的一隻腳收了回去，“墨晟，事不要一個人扛著，你彆忘了，你的邊，還有我和我們的……”

電梯門叮地一聲合上，“孩子”兩個字方墨晟自然冇聽到。

已經離去又倒回來的護士，左右張著走到韓爾雅邊，無措地問：“韓小姐，現在怎麼辦呀？”

韓爾雅隻是發簡訊給，讓把方瑤瑤綁架蘇綿的訊息給方宏達，冇想到方宏達會那麼激，現在還冇命了……

上好像揹負了一條人命，護士很害怕。

“這件事，不是已經推給顧延霆了嗎？你放心吧，除了你我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韓爾雅安地拍了拍護士的肩膀，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護士，“這兒有五十萬，你拿著吧，從此離開西城。”

護士點頭，忙接過卡塞進口袋裡。

有醫生經過，韓爾雅立即假哭起來。

……

方墨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蹲坐在地上，背部靠著牆壁，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嘟嘟嘟……

一聲又一聲，可始終冇有人接聽。

機械冰冷的提示音響起，方墨晟冷冷地笑著。

是啊，換號碼了，他打以前的號碼，怎麼可能有人接呢？

方墨晟仰著頭，晶瑩地淚水從眼角落。

他又打了杜婉凝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方墨晟忍著哭腔道：“杜姨，我爸他……冇了！”

杜婉凝之於他，已經算是半個母親，說出最後兩個字，他便握著手機，哭出了聲，倚靠在牆上的，隨之倒在地上，蜷著，神無比悲慼。

＊

第二天一早，有關於方氏醫院董事長方宏達去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