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左莫邊的一個嘍嘍說，“這人這麼不識好歹，還送乾嘛？依我的，狠狠揍一頓，把打得早產，那才解氣。”

左莫回手就是一耳，不悅的說，“你這是人話嗎？”他臉上有刀疤，生氣起來更顯得猙獰，“你不是媽生養的，心腸這麼歹毒，連孕婦都要欺負？”他承認，他是壞頂了，做事經常不擇手段，可他基本的原則還是有的，唯孕婦不能。更何況，這個孕婦還是他曾垂涎三尺的人。

被捱了一耳的嘍嘍大氣都不敢出，點頭哈腰認錯，“莫，我知道了，知道了。”

左莫還不解氣，踢了他一腳。然後對另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弟說，“謝昆，還不快去。”

“好的，莫。”那謝昆的立刻小跑過去，追上宋輕歌的步伐，他說，“莫讓我送你回家。”

宋輕歌對左莫本有種深深的恐懼，即使子笨重如此不便，也不曾想再與左莫有過任何集，擺擺手：“不用了，我的司機馬上就來了。”

謝昆卻拉住的胳膊，宋輕歌驚也似的要推開他，掙紮著。

“樂樂姐！”謝昆聲音極低，似怕被人聽見。

略略悉的聲音，讓宋輕歌抵的緒稍稍緩解，沒再掙紮，驚訝的抬頭看他，暮下，是一張極年輕的臉。

“樂樂姐，”謝昆低聲音，眼看著左莫一行人就要走過來了，他不敢再多說，隻是扶著宋輕歌的胳膊，“快走，我送你回家。”

宋輕歌微怔，看著不遠的左莫，不敢再停留，跟著謝昆就走。

上了計程車後，宋輕歌回頭，看著左莫叼著雪茄站在街邊，那，讓人生畏。又看著坐在邊的謝昆，看眉眼，是有點，“上次在銀河九天，是你嗎？”

謝昆點點頭。

“你也是孤兒院的？”隻有孤兒院的孩子，才知道樂樂。可對他，卻幾乎沒任何印象。

“小時候，你給過我糖吃，還不讓其他人欺負我。”謝昆說，“我小時候做噩夢，你還把你的佛給我，”說罷，他從脖子上扯出一個小小的玉佛出來。都說男戴觀音戴佛，因為戴這個佛，他老被左莫那裡的嘍嘍們嘲笑。

看到玉佛，宋輕歌突然有了一點印象，沒錯，這個玉佛是的，“你是……”努力想著，腦子裡浮現一個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又瘦又小，晚上不睡覺，老哭，“小昆？”

謝昆笑著，“是我，我是小昆，”他朝氣蓬的臉上滿是激，“你還記得我？”

“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

“我今年十八了，”謝昆說。

想到左莫的狠手辣，宋輕歌不免擔心，“小昆，你怎麼會……跟左莫的？”這麼年輕就混黑道，這一輩子，無疑是毀了。

謝昆搔搔頭，“我……我沒上幾年學，什麼都不會，”他說，“莫看著兇狠，其實對我們這些人很好的。”吃得飽，穿得暖，於他來說，已經很好了，“不跟莫，我也不知道該乾什麼。”

對於他的天真，讓宋輕歌黯然，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小昆，你明天拿著去宋氏，他們會幫你安排一份工作的。”

“可我什麼都不會啊，”謝昆揚揚眉。

“不會可以學啊。”他這樣大好的年紀，若是一直跟著左莫，那無疑會被毀了。

謝昆訕笑。

宋輕歌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思緒煩，心如麻，也沒有更多的思緒去想謝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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