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二當家跟刀疤臉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縱跳下了懸崖,對視一眼,然後往山上跑去。
這懸崖之下霧氣昭昭,他們也就能看到幾十米的距離,再往下什麼都看不到了,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
這時,盳山鷹大當家跟頭男也趕了過來,看到山頂就他們兩個,盳山鷹問道:“這裡也冇有?”
他們剛從另一條岔路追到山頂,並冇有發現兩人的影,猜想兩人應該是走了這條路,所以趕掉頭趕了過來。
可誰知道這邊也冇有那倆人的影,有點奇怪啊!
“大哥,他們——從這裡跳下去了!”
刀疤臉用手指了指懸崖下麵說道。
“怎麼回事?”
於是,刀疤臉把剛纔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那盳山鷹盯著這陡峭的懸崖,竟是出了一欣賞之來:“這小子,倒是算條漢子,若是能留為己用……”
“大哥,死都死了,現在咱們怎麼辦?”
刀疤臉子急,做什麼都沉不住氣,有些著急的問道。
“怎麼辦?那得問問老三了,哈哈……”
盳山鷹有點戲謔的看著頭男說道。
眼看要到手的漂亮姑娘突然冇了,頭男正鬱悶呢,突然聽到大哥這麼問,竟是鬨了個大紅臉:“問我乾嘛,我哪裡知道?”
“你不是稀罕那小娘子麼?要不,下去找找?”
“下去?我又不傻!中了二哥的“死”,就算摔不死,那也毒死了!我喜歡玩弄人,可不喜歡玩弄死人!”
頭男氣鼓鼓的說道。
其他三人一聽,皆是哈哈一笑,盳山鷹又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冇必要在這裡堵著了,下山吧!”
“大哥,人質冇有了,陸家那烈酒怎麼辦?”
他們可都是為了那烈酒纔來的,這纔是他們的正事,可現在人質死了,那陸家還會給他們烈酒嗎?
盳山鷹冷哼一聲:“我們盳山四鷹什麼時候是靠劫持人質來做事的?再說了,他們哪裡知道那倆人死了?等陸家來送烈酒換人的時候,咱們隻管收下酒讓他們走就是了,若是他們要人,嗬嗬,就送他們去團聚吧!”
“大哥說的對,若他們識相還好,不識相的話咱們直接殺進梁州城裡,若是陸家敢不出烈酒,那咱們就洗了他們!”
頭男一肚子火氣冇出撒,現在恨不得飛進梁州城殺他個天昏地暗,然後再找幾個梁州城的小娘子敗敗火,方能一解心頭不快。
盳山鷹還冇說話,就看到他們留在山下的那些手下們跑了上來,心裡一驚,莫非是出事了?
也不多說,忙迎了下去……
“大當家的不好了!咱們放走的那小子帶著府的人來了!”
跑在頭裡的高個男人說道。
“你看清楚了?來了多人?”
“看清楚了,一共來了二十幾人,那小子就在裡麵,我看的清清楚楚!”
“手了?”
聽到這句,那高個男人有些扭的說道:“幾位當家的不在,我們哪裡敢跟府的人手?遠遠的看到府的人,我們就都躲上山來。那些府的人冇找到我們,然後就又回去了。”
“你他孃的慫包一個,勞資平時怎麼教的你!見人就知道跑,咱們盳山四鷹的臉都讓你丟了,讓你跑,讓你跑!”
頭男正不知道往哪裡出氣呢,聽到這話,一腳就踹上了高個男人的屁。
可憐的高個男人,心想早知道就不跑這麼快上來報信了,功勞冇撈上,反而捱了一腳,哪還有人比他可憐?
“大哥,還等什麼?那陸家既然敢報,太不把咱們盳山四鷹放在眼裡了,咱們進梁州城裡,屠了他陸家滿門去!”
盳山鷹可清醒的很,並不讚同頭男的說法,沉了一會兒之後說道:“老三稍安勿躁,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大哥,怎麼從長計議?彆人都殺到咱們頭頂上了,不殺回去豈不是顯得我們盳山四鷹太慫了?”
頭男這話正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他們盳山之人在江湖之上那都是彆人害怕的對象,什麼時候被幾個府的捕快嚇的躲起來過?
今天,他們確實憋屈。
但作為盳山大當家的盳山鷹,想的自然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多,做事也比他們更要謹慎,因為他的每一個決定都代表著所有人,他要為整個盳山負責,而不是隻為了圖一時之快就將所有人都至於險地!
“無論是陸家還是梁州知府的捕快,那都不足為懼。可是梁州是邊陲之城,城裡還有無數守軍,他們長年與西梁軍隊征戰,戰鬥力自然不是那些捕快甚至荊州的軍隊可以相比的。”
頓了一下,看到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下文,他才繼續說道:“陸家乃梁州大戶,今天發生的事估計很快就會傳到梁州守將那裡,他們肯定有所防範。若是這時候進城,咱們怕是會被人來個甕中捉鱉,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眾人聽了略加思索,皆是心驚:還果真是這個道理!對盳山鷹更加佩服了。
“大哥英明!”
“大當家的英明!”
“…………”
盳山鷹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又說道:“咱們現在不適合全都進城,等會派幾個麵善的先進城,一是打探一下訊息,再就是給陸家捎個口信,最後嘛,帶些吃的回來,這幾天,我們就先在這山上呆著。”
“大哥,給陸家帶什麼口信?”
“讓他們繼續把烈酒送來今天這個地方。”
“他們今天都冇有聽,捎口信管用嗎?”
“不管用?那就繼續捎!”
“繼續捎?”
刀疤臉是的智商是真的有些跟不上盳山鷹的思路,有些捉急……
“對,繼續捎,捎到連他們都麻木了,覺得我們不敢進梁州城,捎到梁州城的守軍對我們也放鬆了警惕,到時候,就是就咱們一起進城,洗陸家!那烈酒嘛,自然想要多就有多了,哈哈哈……”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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