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原來也需要保護「不無可能。」墨子騫言辭謹慎,態度卻十分篤定。
「墨羽,你立刻去查那個賣梅花糕大嬸的下落,把抓來審問。」墨子宸立刻下令。
墨羽領命而去。
看著墨羽的背影,墨子宸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幕,之前在梅子林中,的確有殺手出沒,要殺蘇碧落,當時幸虧自己出現。
以為是強盜劫匪偶而為之的行徑,如今回想,卻難道不是謀害者一計不,又生二計的歹毒鐵證麼?
墨子宸此時心裡無法淡定了。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第一次強烈意識到,原來,邊這個強人,也需要自己的保護。儘管在商界可以叱吒風雲,但是在赤果果的謀殺麵前,卻顯得特別脆弱。
而的邊,居然早就危機四伏,自己卻疏忽了。
「那個大嬸為什麼要害大嫂呢?」墨子靈輕蹙柳眉,也一臉困,「大嫂雖然行事作風雷厲風行,不過待人一向隨和灑、八麵玲瓏,未出閣之前,也是養在深閨,未曾聽說出來做過生意。怎麼就會得罪什麼人,以致於要置於死地呢?」
「這個人是誰,等抓到那位大嬸就知道了。」墨狄道。
「嗬,」尉繚子冷笑,「這可難說咯,若真是謀殺,出事後,誰還會放任兇手逍遙自在,等著你們來抓?若是你們能抓到,反倒證明未必真是那位大嬸所害了。」
尉繚子一針見的完,就要告辭了:「不過,這已經不關我的事了。尉某人這就告辭,我家夫人也在等著呢。」
「師父且慢……」
墨子宸四個字還未說完,尉繚子的影已經飄到院子裡,輕足一點,躍然飛,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子宸抿住薄,神峭寒,並未強求。
尉繚子肯走這一趟,已經是很給麵子,很出人意料之外了,豈能再勉強他多待些時侯?
果然,被尉繚子一語中的。
翌日墨羽回稟,那位大嬸找到了。
大嬸人稱「阿興嫂」,的確世代做梅花糕為生。隻是從蘇碧落病倒那天,也人間蒸發了,家人也不知其下落。
看來此事,真的有鬼。
墨子宸臉凝重。有人三番兩次要害蘇碧落,會是誰呢?
或許隻有等蘇碧落醒來,問問與誰有恩怨,方纔知曉。
自此,墨子宸就將墨羽派到蘇碧落邊當侍衛,寸步不離跟著,負責保護的安全,自己則時常帶著墨鈺出。
到了第三天早上,墨子宸依舊一手端著葯碗,照老辦法「餵哺」蘇碧落。
才剛離,正對上一雙睜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目犀利之中又帶著幾分疑問。
墨子宸心裡「格登」一下,額際布滿墨線,冰山臉也不出一抹尷尬。
他猛然坐直子,將葯碗重重的丟到畫手上,裡謾罵著:「喂個葯也那麼不盡心,幹什麼吃的?那個人趕快好起來,趕給本將軍賺錢去!」
墨子宸看也不看蘇碧落一眼,隨著謾罵,霍然站起來,逃也似的往外奔走。
隻是那姿勢看起來,竟有兩分怪異。
蘇碧落微微勾,將手遞過去:「映月、畫,你們扶我起來。」
「太好了,夫人,你總算醒了,再不醒來,我們倆可都要挨板子了。」
沒有端著葯碗的映月趕上前去扶起蘇碧落,將背後的枕頭豎起來,讓舒舒服服靠著。
「我睡了很久麼?」蘇碧落困的問。
臉依舊蒼白如雪,但臉上的紅腫已經逐漸消退,又恢復了原先妍麗清秀的小臉。
「什麼『睡』呀?是『昏迷』才對!」畫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喂蘇碧落吃藥。
蘇碧落皺眉,苦哈哈的葯,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是淩遲之罪呢。
索一把抓過葯碗,仰咕嚕而盡,豪氣的將碗擲回給畫,苦哈哈道:「快去拿塊糖給本夫人吃,尼瑪苦死了!」
畫趕去桌上拿了一塊芙蓉糕給蘇碧落吃。
蘇碧落一邊吃一邊不滿意的問:「怎麼?沒糖果?」
「糖……果?那是什麼?」畫一臉懵懂,「啊?對了,你說的可能是飴心糖。可是府裡沒小孩,就沒備用,你要吃的話,奴婢等下就去給你買。」
蘇碧落聽了,腦中靈一閃,一雙晶亮的水眸簇著興的盈。
看來,又找到一線商機了。改天子利索了,火速搞起。
「來來來,坐,」招呼著兩位心丫嬛,打算把眼前要的事先弄懂,「來說說,我這是『昏迷』了多久,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說來,一個小細節都別落下。」
「嗯嗯。」映月和畫遵命,你一言我一語,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全稟報了。
蘇碧落聽完了之後,習慣總結了一下:「這麼說,我是對梅花過敏,有人利用了這個有意害我,尉繚子救了我,因為尉繚子和墨家有恩怨,所以是我家相公去求他來的,為了求他,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把膝蓋都跪傷了,所以剛才走路才會這麼奇怪……」
越是說到後來,那角上揚的弧度就越發明顯,濃烈的笑意從靈澈的雙眸裡流溢位來,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
「撲哧」一聲,終於笑了出來。
「這病真是生的好啊,那個大嬸也害得好,哈哈——」
畫和映月麵麵相覷,莫非夫人又發燒了?
「快,沐浴更,我要起來活活,再躺下去,這骨頭都要長黴了。」蘇碧落掀開被子,立刻跳下床。
半個時辰後,滿沐浴香,好似復活過來的蘇碧落出現了。
著一襲合的霞彩千梨花紗,髻上依舊斜一支白玉響鈴簪,走起路來,響鈴簪擊撞出如泉水般的碎碎細響,活潑輕盈。
一柄海棠薄紗象牙柄菱扇在手裡搖,儘管臉依舊蒼白,但眉梢眼角盡染笑意,生機的春天氣息,似乎全寫在了的上。
可不是,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萬復甦的季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蘇碧落覺得一切都要開始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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