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原是小玩笑寒冬的夜總是特別漫長,特別嚴酷。可是,有了墨子宸陪在邊,雙手環抱著他的腰,就像抱著一個暖爐似的,怎麼樣都不冷了。
一直冰冽的腳纏在他上,毫不客氣的取著暖。墨子宸一概接,抱得怎麼,他都沒有異議,反而很似的,把下擱在的頭頂上。
將臉埋進那寬闊的膛,開始說起這個小玩笑。
「子宸,我必須跟你坦白一件事。其實,那個晚上,拓拔驍的確用了沉月之香,令我昏迷,他行不軌,卻在關鍵時刻止步了。他沒有對我怎麼樣。可是,也因為如此,才讓他想到用這個小點子測驗你。拓拔驍說如果你真心悔過,真心我,就不會計較。原來我是不信的,可是沒有想到相公真的做到了。子宸,我真的好開心,你果真是真我的,這都肯原諒,可見是我自己作,自己胡思想了。子宸,以後,我一定不會再懷疑你對我的了。」
將抱著他的手再度環,卻發現他的子比起方纔僵了些。
「怎麼了?子宸,你不高興。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應該開你的玩笑,你別生氣啊。」蘇碧落趕慌的道歉。
墨子宸用拇指輕輕娑著的臉頰,輕聲安:「沒不高興,落兒。我隻是在想,為什麼他要在關鍵時刻止步了?」
蘇碧落鬆了口氣,道:「我問過他,他說那時侯,聽到我了你的名字。大約是我在昏迷之中,以為他就是你吧。於是,他就不樂意了。大概是覺得我心裡沒有他,賭誓讓我有一天能心甘願接他呢。」
「哦?」墨子宸輕輕抬起蘇碧落的小下,俯頭凝視著,「那這樣說來,他是真上你了。」
蘇碧落微微一怔,這個問題還沒仔細去想。
當時,聽了這些話,隻在意自己的清白到底有沒有被毀,對著拓拔驍喊打喊殺的,又是鬧自殺,又是威脅,鬧得很累,本沒關注到這個問題。
後來,心裡填滿著墨子宸。天想墨子宸會不會來?會不會原諒?會不會道歉?會不會聽到殘忍的話?
直到現在,墨子宸一針見道出真相,蘇碧落微微思忖,似乎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可是……
「也不一定啊,」蘇碧落察言觀,小心翼翼答道,「那拓拔驍對我或許不是真,隻不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從小錦玉食,呼風喚雨,沒有什麼得不到的東西。乍然到我這麼不聽話,或許隻是想征服我玩兒呢。」
墨子宸角邪邪勾起,反正隻要這戴綠帽子的事隻是個玩笑,那他心裡就寬了。何況,從蘇碧落暈迷中能喚出他的名字,可見自己在心裡還是有一定位置的,隻要知道這些,其餘的何足掛齒。
「說!」他驟然冷聲命令。
蘇碧落愣愣的,眨了眨眸:「說什麼?」
「說你我。」墨子宸孩子氣的要求著,「我都說了,你能不說嗎?我也想知道,你的心裡,是不是把我放在第一位?」
蘇碧落眸底泛起促狹之意,犟著回道:「偏不說!哈哈,也讓你猜猜。誰讓你讓我猜這麼久?猜心遊戲好累的,好不?」
「快說,不說我就……」墨子宸冰眸灼烈的燃燒著。
「就怎樣?吃了我嗎?」蘇碧落挑了挑眉,煽風點火。
墨子宸見秋波流轉的狡黠樣兒,又吻住了……
又被吃乾抹凈了一回,東方已經破曉。
「討厭,不行了,我困了,別鬧我了,求你……」話音方落,蘇碧落當真沉沉睡去了。
墨子宸微微揚起角,抱著蘇碧落也輕輕闔上眼眸。
他當真也需要休息了,休息之後,還有許多事兒等著他做呢。
拓拔玉罄就在花園的亭子裡站了一宿,雪已經收霽,天寒地凍,阿黛爾催了好幾次,都不予理睬,隻管怔怔的呆著結冰的湖麵發獃。
阿黛爾無奈,隻得暗地裡去請了拓拔驍前來,求他勸勸妹妹。
拓拔驍匆匆趕來,一束著玉帶的紫袍,外罩一件白狐裘披風,把拓拔驍襯托得越發玉樹臨風,麵如冠玉。
「怎麼了?究竟怎麼回事?玉罄,你在這裡站了一宿?」
拓拔驍也察覺到了皇妹的反常。
拓拔玉罄從小就沒過什麼委屈,即便了什麼委屈,也是那種大喊大,不把一切按照的意誌行事就不肯罷休的人。
更不是一個能吃苦的人,像這樣在天寒地凍的氣侯裡,在屋外站了一宿的傻瓜肯定不會當。
可現在,不僅沒有大喊大,更在屋外站了一宿,肯定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兒發生了。究竟是什麼刺激了皇妹,拓拔驍也很想知道。
他一把抓起拓拔玉罄的手,握在溫熱的掌心。那隻手,顯然都已經凍僵了,拓拔玉罄居然不為所。
「告訴皇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欺負你了?」拓拔驍把拓拔玉罄的肩膀扳過來,盯著的眼睛。
他驚訝的發現,那雙麗的大眼睛裡凝聚著淚水。
母妃早逝,拓拔驍對皇妹一向傾注了更多的,現在看到皇妹委屈,定要追究底。
「不說的話,皇兄就不幫你找那個畫中人了。你不是要把恩公的畫像畫出來,讓皇兄幫你找嗎?別哭了,去畫,皇兄幫你找。是不是想他了?看來,也隻有上的事能困撓皇妹了。沒出息,皇兄全你就是!」
拓拔驍似乎終於找到皇妹不開心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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