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江山人兩得竇太後笑道：「好了，有什麼事，說吧？」

「墨子宸欺人太甚，母後要好好教訓他。他和我親那麼久，卻始終沒有本宮一下，這是不是嫌棄本宮啊。這樣的恥辱本宮一定要討回來。」

拓拔玉罄想到這兩年來，都被墨子宸當猴子一樣耍，心裡就氣不打一來。

「是要討回來！」突然，一道磁至極的好聽的聲音傳來。

抬眸，已見墨子宸匆匆趕至。他的後，還跟著墨子騫。

拓拔玉罄綳著小臉，怒氣衝天地指著墨子宸：「你也承認了，是吧？好，你虧待本宮的，哄本宮的，要怎麼清算回來，你自己說！」

墨子宸淡淡勾：「正為此事而來。公主，我沒有公主，並非嫌棄公主，而是惜公主。明知道將來有一天，會離開公主，那又必染指公主清白？如今公主得嫁如意郎君，給駙馬一個完壁之，不是一件很寶貴的事嗎？公主雖然刁蠻任，但麗爛漫，心心念念以心上人為重，就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好子。本將軍是尊重公主，並非嫌棄公主啊！」

「這……」拓拔玉罄愣了一下，這說法，倒是沒有想過。不過，聽來又似乎有點道理。確實，如今在拓拔駿麵前，完全無愧於心。

「墨將軍說得沒錯，」拓拔駿為最大益人，趕又幫墨子宸說話，「公主殿下，我相信墨將軍正是為了對你負責任，才會對你尊重有加，你莫要多想。」

「是的，」墨子宸坦誠地凝視著拓拔玉罄，「公主殿下，我希你接我的正式道歉。當初，我的確是因為和我夫人賭氣，這才會娶你。在娶了你之後，就算心裡依舊鐘於我夫人，然而因為心裡的愧疚，如終不敢實言相告。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剋製自己，不去冒犯你。這正是我能彌補這樁錯誤親事的唯一能做的事，不料卻讓你生氣了。如果你還是不肯原諒，那我就隻有再做一件事補救了。」

「什麼事？」拓拔玉罄聽了兩人的解釋，麵子已經撿回來一些，語氣也就變得比較和善了。

墨子宸回頭向墨子騫。

墨子騫隨即上前，對拓拔玉罄敬了一禮。

拓拔玉罄連忙回禮：「如今你是陛下，萬萬不可如此！」

墨子騫笑道：「其實不瞞公主，我這『陛下』也當得十分不自在。帝位雖然可貴，但是我們畢竟是北漠人，很難讓西夏百姓真正臣服。因此，待公主與郡王親之後，我也會把帝位禪讓給拓拔駿。如此一來，公主殿下仍然為皇後。拓拔駿與拓拔玉罄，纔是最適合當西夏皇帝與皇後的人。而我們這些北漠人，早該哪裡來，回哪裡去了。」

拓拔玉罄愕然半張著，瞪著眼前兄弟倆：「你們……」

不可置信地嚅了嚅。

就這麼輕而易舉把皇位讓出來了，不會吧？

「你們說的是真的？」

「當然，為何要騙你？」墨子宸道，「為這事，我們兄弟倆特來向太後稟告。」

「也就是說，」竇太後終於回味過來了，「丫頭，你要隨你的夫君回北漠，不打算留在這裡陪哀家了，是麼？」

喜難過道：「是的。母後，請原諒兒不孝。子騫在這裡待不慣，早晚是要回北漠去的。如果母後同意的話，能跟我一起去北漠嗎？我們一起住在燕京，我會好好奉養你的。母後，你願意麼？」

竇太後遲疑了一會兒，長嘆：「哀家早就不想當這什麼太後了。這皇宮，留給哀家都是痛苦的記憶。能離開這裡隨你去，當然好。可是，哀家也為難，到了將軍府，做為孃家人，住到婆家，實在太奇怪。」

拓拔玉罄立刻不服氣道：「是啊，為什麼要住到北漠去？母後並不是僅有喜一個兒，還有本宮。本宮一樣會讓頤養天年。你們想回去，隻管回去，但母後必須留下來。我西夏的太後，沒必要住到將軍府去，不同份住在一起，畢竟尷尬。」

喜解釋道：「不會的。將軍府上下，一團和氣。老祖宗和老夫人，都是極其和藹之人，一定會善待母後的。」

「哼，」拓拔玉罄冷笑，「別人我就不知道了。可是那個什麼翎公主，那麼刁蠻任，對我都針鋒相對，對我母後能好到哪裡去？也許一開始，基於二位將軍和老祖宗的薄麵，尚能善待，但日子一久，豈有好臉？況且過日子，難免磕磕，一點小事，都能引發大戰。母後老實，並不是我，喜格又溫順，隻有被欺負的份兒。總之，本宮非常不放心。這北漠，絕不能去！」

竇璉珺原本更喜歡和喜住在一起，可是的確份尷尬，有所顧慮。如今再經拓拔玉罄這麼一說，更覺得不可去了。

然而喜馬上想到解決辦法：「這個簡單，我可以在燕京替母後買一座府邸，幾個丫頭侍侯著，依舊過得舒舒服服，隻需要離我近些，讓我早晚得以問安，每天都能去探，豈不是很適當？」

拓拔玉罄寸步不讓：「若是如此，索就住在西夏。你若是想念母後，依然也可以三不五時回來探啊。」

拓拔澤立刻聲援：「對！正是這個理。堂堂西夏太後，是不能隨便長居他國的，這讓天下人怎麼恥笑西夏？況且，名義上，喜隻是義。斷沒有去同義住，而不跟親住的道理。短暫的互相探可以，但長久必定不行。」

「母後——」喜一聽，急了，偎向竇太後懷裡求救般看著。

竇太後長嘆一聲，輕輕著喜的削瘦的臉頰，無奈道：「丫頭，他們說得對，哀家是應該留在西夏。母後捨不得你走，可是也沒有辦法啊。以後，你就時常來看看母後，小住一陣，也算是母後思念之了。」

喜也是明事理的子，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也隻能咬著，乖巧地點了點頭。

墨子宸道：「幸好，並非馬上就離開，我們還會這裡盤桓一陣，等東陵的問題解決再離開。」

「東陵有什麼問題？」拓拔玉罄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