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蕊覺得恥辱,難道要嫁一個庶子?
「卑鄙小人!無恥!……」任憑將這個人在心裡辱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可是仍舊不能改變自己的醜事被傅五郎這個外人親眼目睹的難堪,而且還被上門要挾,簡直是奇恥大辱!
韓蕊趕走了丫環,一個人枯坐房中,隻覺無邊的寒冷一點點浸了進來,後來睡著了,在夢裡也不安穩,似乎是接到了手帕的帖子參加宴會,也不知到了誰家園子,還未進門下仆就拿奇怪的眼神瞧著,等進去之後,所有看到的人都對著指指點點。
「……瞧就是向太子求不反要挾……」
「……還要不要臉了?」
「也配得上太子?呸!」
「……」
韓蕊站在那裡,隻覺得全都被了被人指點,在夢裡也覺得寒了,僵的一步路都走不了了,遠遠看到傅五郎得意的臉,下意識拿手捂住了臉,卻被人猛的搖醒:「娘子醒醒……娘子……」
從夢中醒來,隻覺全又僵又冷,這才發現丫環正站在麵前一臉的不明所以,室的燈都燃了起來,關切在問:「娘子怎的趴在妝臺上就睡了?小心凍病了!」
丫環們被趕出去太久,房間裡又一直黑著,最後壯著膽子推門進來,卻聽到低低磨牙,嚇的忙忙掌燈,這才發現竟然趴坐在妝臺上睡著了,麵上表十分痛苦,似乎做了噩夢。
過了幾日傅家果然上門提親,永寧公主不同意,但韓蕊態度堅決,這事兒最終定了下來。
傅五郎年後還要回蘇州照管生意,而韓蕊年紀也不小了,於是親的日子就定在了年後。
永寧公主府與國舅府都開始忙忙碌碌的準備了起來,國舅對於小兒子索眼不見為凈。他不想出仕也是自己的主意,想娶公主府的嫡也是他的主意,他這個當爹的完全阻止不了,索由他去了。
這件事上,最後悔的莫過於傅老夫人,原本聽到庶子的請求,是當笑話來看的,想著如果提親不,也教這狂放的庶子知道知道自己的份,收斂一下。哪知道公主府居然答應了,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不過永寧公主都答應了,捨得將自己的掌上之珠許給庶子,這個做嫡母的還能有什麼話說呢?
再看到傅五郎親娘那抬頭臉的模樣,傅老夫人暗底裡冷笑:娶個跋扈的媳婦,況且兒子對的出一直多有鄙薄,更願意親近嫡母,這麼得意,恐怕等兒媳婦進門隻會更打臉吧?!
且讓得意幾天!
比之國舅傅裡的忙與暗洶湧,許府裡就清靜多了。胡聽到傅五郎與韓蕊定親的訊息,就立刻給胡厚福寫了封信,將傅五郎新上任的媳婦兒秉份一一講明,特別囑咐魏氏在社場合離這位神經病遠一些,免得惹麻煩上。
家嫂子別的都好,溫賢淑,唯獨一點是短板,遇上神經病沒有膽量,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寫完了這封信,就召來了軒哥兒,問他可有給家中爹孃寫信,也好一併捎去。
軒哥兒在許府一年甚乖,多次被先生誇獎是塊讀書的料子。胡每每想到胡家數代想要改換門庭,如今總算出來個讀書的好苗子,自然是不餘力的關心,噓寒問暖,弄的許小寧好幾次嚷嚷娘親偏心,疼軒哥哥不疼他。
胡與小豆丁講道理。
「娘去蘇州的時候,舅母待你跟姐姐好還是待兩位表哥好?」
許小寧對沒有孃的日子尤其記憶深刻,若非有個溫的舅母噓寒問暖,那段日子簡直不堪回首。
「好像……好像是舅母對我比對錶哥好。」
魏氏在許小寧與許珠兒麵前十分溫,但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偶爾還是會有激烈些的言辭。
「現在軒哥哥離家千裡,不在爹孃邊,可不可憐?」
許小寧被「不在爹孃邊」這句話給傷到了,小臉上瞬間湧上滿滿的同,還鬼頭鬼腦的問胡:「軒哥哥會不會晚上在被窩裡哭想爹孃想的睡不著?」蹭到胡邊來滿是依的仰著小臉兒小聲講:「那時候娘不在我邊,我晚上想娘想的睡不著,都哭過的呀!」
胡被他的言話給講的心都化了,將小兒子摟在懷裡使勁抱了抱。回頭就發現,似乎這次的講道理效果十分的好,許小寧再也不嚷嚷著偏心了,平日生活之中也學著對軒哥兒相讓,見到軒哥兒發獃還會扯著他去玩。
搞的軒哥兒十分納悶,終於忍不住悄悄向胡告狀:「姑姑,軒哥兒最近好像鬧騰許多,老要拉著我出去玩。我安靜坐會兒想著先生講過的功課,他都要跑來鬧我。」
胡問起他為何不安心讀書,老想拉軒哥兒出去玩時,小傢夥還頗為委屈:「我這不是怕軒哥哥想爹孃嘛,所以想拉他出去玩散散心。」
「你是想自己出去玩吧?」胡對小兒子還是十分瞭解的,「拉著軒哥兒散心隻是你的藉口吧?」
沒想到這次卻冤枉他了,許小寧臉都漲紅了,小脯一起一伏似乎十分氣憤:「娘親你一點也不講理!明明我就是想拉著軒哥哥去散心!我現在長大了外麵都是小孩子玩意,有什麼好玩的?」
再跟他爭論,說不定小傢夥會哭起來。
胡收起了玩笑之心,向他道歉:「是娘錯了,娘不該冤枉小寧!」還一徑誇他:「咱們家的小寧長大了,都知道帶著軒哥兒去散心了,還知道諒人了,娘親真高興!」
得到了娘親的認可,許小寧總算高興了。
當晚尚書大人回來,胡將這事當笑話講給尚書大人,末了還嘆:「時間真是過的好快,小寧都長這麼大了,居然都知道替人著想了!」再自己的臉:「看來我已經老了!」
尚書大人忙於公務,常常冷落妻,自然是抓住機會就要大獻殷勤:「你哪裡老了,明明就跟當年親時一樣!」
「騙人吧你就!」胡輕輕捶了他一下:「小寶都比我當年親大了一歲,我怎麼可能還跟當年一樣?」話雖如此,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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