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被擒經過張老道說這話時,眼神中流出深深的不忍,我也聽的心裡頭也不是個滋味,這次事件中,給我最深的不是家兄弟的惡,不是我差點沒命了的恐懼,而是對老鬼的可憐,與他承了那麼多後,卻沒有改變的善。
「都說好人有好報,老鬼人不錯,為何有子不孝,未得善終呢?」我慨。
毒老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夫妻是緣,善緣惡緣,無緣不聚,兒是債,討債還債,無債不來,可能他上輩子欠了兒子的,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債還完了,哎……」毒老頭說到這裡,又嘆息,他說:「債還完了,就什麼都沒了,煙消雲散,連個下一世都沒有。」
說起老鬼,所有人無不嘆。
最後,我轉移了話題,問二叔他們,「接下來大家有什麼打算?家的事就這樣算了嗎?他們兄弟幾個跑了,我們壞了他們家的風水,他們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們的,說不定會回來報復。」
我這話剛說完,黑蛇霍的自酒碗中抬起頭來,怒道:「那幾個孫子,躲得遠遠的,不要被黑爺爺找到是他們的造化,他們若再敢回來,我了他們的筋,了他們的皮!」
我看著隻有一米多長,脖子瞪眼放狠話的黑蛇,心裡頭好笑,問道:「你既然那麼厲害,當初,是怎麼被人擒住的?」
我這話顯然問到了黑蛇的痛,它冷哼一聲,憤怒道:「若非那幾個混蛋趁蛇之危,老子怎麼會被他們抓到!」
「當年,我修有所,就在我化龍昇天之際,那幾個卑鄙無恥的混蛋突然出現,從中作梗,在我化龍之地佈下了」天羅地網陣」,那破陣雖然難不倒老子,但也需要找陣眼,而九天雷劫不會因為外人的乾預而停止,在那天雷來勢洶洶劈向老子的節骨眼上,老子忙於應付雷劫,本無暇分破那狗屁天羅地網陣,隻能被困陣中可著雷劈,一道道水缸的閃電哢嚓嚓劈在老子的上,躲都沒地兒躲去,直接給老子劈了個外焦裡,那天簡直是老子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天,他大爺的。想我活了幾千年,風流快活,從來隻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何曾被人這般欺負過,他……正是因為那幾個混蛋害老子渡雷劫時分了心,導致老子被天雷擊了重傷。」
「就那樣,老子苦修數千載的道行,一朝被雷劫劈去了大半,害得我再也不能以英俊瀟灑的人示人,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老子千載修行毀於一旦,而他們就是在那種況之下抓住了我,怕我逃跑,又封了我的命門,施法鎮,將我帶到了地底下,用千年雷擊木,將我釘在了那裡,他……這一釘就是幾十年,害得本就奄奄一息的我,差點死道消,那幾個該死的混蛋!別讓老子抓著他們,若有一天他們落在我的手中,我發誓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黑蛇口水飛濺,滿髒話的發泄著心中的不滿,我聽的滿頭黑線。這自稱活了幾千年的黑爺爺,平日裡就是這樣說話的嗎?雖然我很同它的遭遇,但是我又想到一件事兒,修道者還有口業之報,黑蛇不會就是因為整日這般口無遮攔,跟個地流氓似的,纔在化龍飛升之際遭了報應吧?
可能是作為修道者,二叔他們更能會失去道行的吧,紛紛勸它。張老說:「類修行,本就需經三災六難,你被困二十多年,這也是災難的一種,經歷過了,往後的修行就順當了。」
毒老頭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隻要活著,總有一日會修有所的。」
要說那黑蛇的心理承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換作尋常人,幾千年的修行說沒就沒了,說不定會在絕之下直接抹脖子,人家黑蛇雖然罵罵咧咧,但卻是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兒都沒落下。
聽了大家的安後,他一邊大口的嚼著,一邊弔兒郎當道,「什麼三災六難?我都經九九八十一難了,說句實話,你們別笑話爺,爺曾三次在渡劫時出岔子,我就納悶兒了,那昊天老兒為啥偏偏跟老子作對?就是不讓老子上天呢?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這沒什麼,千年之後,老子又是一條好龍!」
黑蛇的話讓毒老頭他們麵麵相覷,可能是覺得黑蛇太倒黴了,直接無話安它了吧。
而我從黑蛇口中,也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若按修行千年,要渡九天雷劫來說,黑蛇已經渡過三次劫了,這樣說來,它豈不是已經活了三千多年。三千年,滄海桑田,很難想象什麼東西可以穿古至今,活那麼久,我甚至懷疑,大黑蛇說的是不是真的?
於是我問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當年就算了傷,憑那巨大的型,甩甩尾,打個滾兒就能死個人,那青山兄弟幾個道行有多深?能那麼輕易的抓住你?」
黑蛇怒氣沖沖道:「單憑他們幾個,確實奈何不了我,可是當時,他們帶了兩個幫手,那兩個老東西,修為極其高深,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
黑蛇說到這裡,來了脾氣,道:「不行,老子不這委屈了,我得去找他們算賬去,咱們後會有期!」
它說一出是一出,話音剛落,那子竟然騰空而起,如利劍一般「嗖」的飛出了門去,瞬息不見了蹤影。
「它它竟然會飛!」我驚訝的無以復加,結結的說著,一條會飛的蛇,這又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張老道說:「活了三四千年,能空飛行不是稀罕事兒。」
二叔看著滿地的酒瓶子,說:「他雖然說自己道行失了大半,但我看它實際道行還很深,我原本想著,拉它一同進棺山的,為此,我把村中雜貨店裡的酒全部都買回來了,不想它吃飽喝足後就這麼走了。」
張老道說:「罷了,吃完飯之後,我跟老毒頭再進棺山看看,你去把那姑孃的骨葬在其母墳旁,這尋之事也算是結束了。」
飯後,他們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我則被勒令在家躺在床上安心休養。我躺回去又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這一覺之後,我神好了很多,看著空無一人的家,我坐不住,打算去家老宅那裡看看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