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力量的中心點麵對這樣的我娘，我一時之間有些懵了，以前我和說話，都是跟哄小孩一樣哄，這下我直接不知道該如何跟流了。

娘見我那副樣子，苦笑了笑道：「在你長的過程中，娘沒有盡到一個作為母親的責任，娘對不起你。」

我搖了搖頭，道：「娘你千萬不要這麼說……」

說這話時，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想到，如果我娘一開始就沒有瘋，沒有死。就跟現在一樣，該多好啊。

「其實，娘一直以來都沒有瘋。」娘突然說道。

這句話，打斷了我的胡思想，「什什麼意思？」我結結的問。

娘輕輕的嘆了口氣，說：「瘋其實是娘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為什麼？」我蹙眉驚訝的問道。「裝給誰看。」

「兇手。」娘說。「當初如果娘沒瘋，下場可能就跟你爹一樣了。」

孃的話讓我大吃一驚，瞪眼問道：「這樣說來，你知道兇手是誰？！」

娘說：「這件事你就不要問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娘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的，你的魂魄，沒有在四棺山，你不要讓你二叔他們再去做無謂的尋找了。」

「不在棺山？那在哪兒？」我皺著眉頭，看著我娘問道。

談話至此，我娘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覺，似乎一直以來，那個在這件事中最不重視，瘋瘋癲癲的，纔是知道這件事最多的人。這真是的我娘嗎？我在次生出了懷疑之心，一介凡俗子，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心生疑慮之後，我試探著問娘，「我聽張老道他們說，咱們這一地界的鬼魂，都被一莫名的力量給吸走了，為什麼你沒事兒？」

說這話時，我一直盯著我孃的眼睛。我想要看看，是不是在對我說謊。

我孃的表沒有什麼變化，也沒給我解釋為什麼無懼那力量，隻道是：「我要跟你說的事，就跟那神的力量有關，你的魂魄，其實就是被那力量吸走的，你該讓你二叔他們更著重的去查那力量的所在。」

我眉頭皺的更了，我說：「不對啊，我的魂魄分明是在棺山離的，我親眼所見，怎麼會跟那力量扯上關係呢？再者說，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魂魄屬於生魂，那力量不是隻吸鬼魂嗎？」

娘聽了我的話，眼底躍然而上一抹黯然，沉默了頃，才又說：「你有所不知，棺山的幽冥石，在那力量間起到了一個輔助的作用，人的魂魄被吸幽冥石中後，最終都會被匯那力量的所在點，也就是說，不管是幽冥石還是四棺山，它們都是以那力量為中心點的。」

孃的話，再一次讓我震驚，四棺山在我看來，已經足夠神與邪異了，聽娘這麼說來，它們似乎還隻是陪襯，它們的存在，也隻是在為那一力量提供能量，為它做嫁裳，那力量的源頭會是什麼能？是一片世間有的神地域？是人？還是妖魔鬼怪？

「那力量的中心點在哪裡？」我問娘。

娘搖頭道：「確切的所在點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能覺得出，它大概的位置在獐子山那片葬崗之或者周邊，隻是它藏的太好了，我始終無法確定它的真實所在。」

娘還說，自打我的魂魄丟失以後，就在想方設法的把我的魂魄找回來，奈何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又見二叔他們，整日跟沒頭蒼蠅一樣，去四棺山瞎轉悠，一天一天的耽擱時間，娘心急，所以就來找我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問我娘。我想，一個普通的人，該是一輩子都接不到這些東西吧？難不我娘跟張老道，二叔他們一樣，也懂的法？

我娘苦笑了笑，說：「這麼些年，娘東躥西跑，自然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

娘這話明顯帶著敷衍的分，我知道事實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就拿我個人來說，如果沒有遇到二叔他們，我就是在村子待一輩子，或許都會進棺山，不可能覺到那力量，更沒有渠道去知道這些事。我想我娘可能真的懂之，這些年來，裝瘋賣傻，一來是為了躲過兇手的主意，二來可能就是為了更方便的去查一些事。

不過娘顯然不想跟我說這些。

我於是又換了一個問題，問道：「那天我們招魂的時候，在我後讓我小心二叔的人是你嗎？」

娘點了點頭。

我問：「為什麼？難道二叔會害我嗎？」

娘又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娘隻是覺你二叔不可信，你二叔離家再回後，如同變了一個人，雖然樣貌，言行舉止方麵，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他整個人給我的覺不一樣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讓我間有些不安，而他本與你爹一般，是個孝子，這次卻不顧你爺爺的囑，執意要查當年之事，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放不下你爹跟你幾個哥哥的死，還是另有目的，畢竟……」

娘說到這裡，忽然頓住，扭頭往大門口看了一眼，急道：「他們回來了，娘該走了，你自己想辦法將娘跟你說的話傳達給他們，不要告訴他們娘來找過你，孃的存在，除了你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娘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娘說：「長生，你別怕，娘會幫助你的，娘先走了。」說話間，孃的影在我的眼前慢慢的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而此時，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二叔他們三個回來。

院子裡沒開燈，他們開始沒注意到我，又往前走了幾步後，為首的毒老頭看著我一愣，道：「臭小子，黑燈瞎火的，你站在院子裡幹啥？嚇唬爺呢！」

我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我的腦中七八糟的，全是我娘跟我說過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