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大兇之誰還有心吃飯呀,這一頓飯除了張老道自個兒吃得狼吞虎嚥外,我們三個人誰都沒筷子。
看他那個樣子,我心中說不出的難,總覺他像是在吃最後一頓晚餐。
吃了三大碗麵條之後,張老道丟下筷子,直接拿袖子抹了一把,環視了我們三個一圈,道:「你們不吃嗎?」
我們三個人的目,全都盯在張老道的上,沒說話,也沒有反應。
他說:「既然你們都不吃,那咱們開始吧,這首先你們得去幫我找一件大兇之來。」
張老道已是勢在必行,我們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毒老頭就問他,「什麼兇?殺豬刀可不可以?王屠夫殺了十幾年的豬了,那刀夠兇,我去給你借來。」
張老道擺手道:「不行,不行,那東西戾氣太輕,死氣不足,不能製造出假死之象,必須要殺過人的東西,越兇的越好,但是不能用在上的不行,比如子彈,子彈殺過人,屬大兇,但我不能將其打進我的腦殼裡,這樣的就不行,可以用殺過人的刀在我的上劃幾道口子,不過那玩意兒太疼,最好是找勒死過人的繩子,白綾等東西,套在脖子上不痛不就完事兒了。」
經張老道這麼一提醒,毒老頭說:「我想起來了,吳家媳婦上吊的那繩子,可能還在家呢,那繩子絕對有戾氣,一繩上弔死了仨,死氣十足。」
「弔死仨?啥況?」張老道饒有興緻的問道。
吳家媳婦那事,我們村子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毒老頭突兀的提起,讓我覺一陣頭皮發麻。
吳家媳婦兒出事時,我十幾歲,還在上小學,他們家的事,絕對是繼我幾個哥哥跟我爹之後,我們村子裡發生的最轟的一件事了。
據說,那吳家的媳婦,因為跟丈夫吵架,一時想不開,趁丈夫睡著之後,大半夜的用一麻繩將自個兒弔死在了屋門口的門框上。
丈夫啥事不知道,等半夜被尿憋醒的時候,纔看見邊的媳婦兒沒了,他也沒在意,以為媳婦跟自己賭氣,去了別的房間,可就在他出門放水,走到門口之時,差點沒嚇死,就見他媳婦吊在門框上,舌頭得老長,倆眼珠子大瞪著他,在夜風中晃悠呢。
丈夫嚇了個半死,反應過來之後,他拿了把剪刀,上去就把繩子給剪斷了,想著將媳婦兒救活,然而媳婦的子都已經涼了。
隔天辦喪事,因為不是壽終正寢的,就請了道士來做法,那道士來後,看著被剪斷的繩子,搖了搖頭說,「上弔死的人,脖子上的繩子必須得解開,不能用割的,也不能用剪的,否則還要出事,建議丈夫辦完媳婦的喪事之後,就趕離開家避禍。
媳婦畢竟是跟自己吵架死的,做丈夫的心裡頭有愧,但更多的還是害怕,他聽了那道士的話,媳婦埋上後,他直接捲鋪蓋捲兒進城打工去了。
可是事真邪了,他走後沒出一個月,他們家裡就傳出了一陣陣惡臭的味道,那臭味是一天重過一天,比六月天茅房的味道都難聞,最後左鄰右舍不了了,就去找了住在村尾的男人的母親,那母親拿著鑰匙開啟門,當場就癱坐在了地下,就見門,還是屋門口的位置上,掛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的兒子,出去打工的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就弔死在他媳婦兒弔死的那個位置。
男人的母親就那麼一個兒子,老伴兒又早沒了,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兒子頭七還沒過,也在那門框上用同一繩子弔死了。
那件事當時在村子裡的影響很大,有人說,那媳婦兒不是自個兒弔死的,而是跟男人打架,被男人打死之後怕擔責任掛上去的,所以媳婦死得不甘心,死後變鬼討了他一家子的命。
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人害怕的,最讓人害怕的是,他們一家都死後,那宅子裡還鬧騰了一段時間。
這事兒是從死者家左邊那戶人家裡傳出來的,他們兩家隻隔著一座牆頭,在死者的家中,有一顆很高的老槐樹,有一天半夜,鄰居家人起來方便,子的時候,猛然間發現大槐樹上吊著一個人,就吊在那棵樹出來的枝丫上,月下,可以看得出是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著一襲白,在紋風不的夜裡,掛在樹丫上幽幽的輕擺著。
人當時嚇得一,一屁癱坐在了地上,屎尿拉了一子。
想喊,可在當時那種況下,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慢慢的從樹上落了下來了,不是繩子斷了,掉落下來的樣子,而是像那繩子上裝了個一般,慢慢的,直直的,把了下來,落在了兩家相隔的牆頭上。
人就癱坐在牆底下,牆頭不過兩米高,月下,已經能清楚的看清人的樣子了,那人,就是吳家那個弔死的媳婦兒,的臉跟抹了白石灰的牆一樣,煞白煞白的,眼睛瞪的老大,兩隻雪白的眼球凸在眼眶外邊,好像隨時都要出來的樣子,外麵,拖著一條烏紫的長舌頭,而脖子上則死死勒著一拇指的麻繩,麻繩深深的勒進了裡,把的脖子勒的像一個葫蘆的腰,那樣詭異的比例下,的頭顯得很重,很不穩,好像隨時都會折斷,掉下來的樣子……
「啊啊……」
那詭異的場景之下,人嚇破了膽,終於歇斯底裡的慘了出來。
人的聲驚了的丈夫,丈夫跑出來時,隻見牆上一個人影一閃,沒了。
人被那事給嚇的神經都有些失常了,特別怕人,尤其是留著長頭髮,穿著白服的人,天一黑那是打死也不敢出去的,晚上拉尿都得在屋裡,家裡人也給請了道士來看,道士做了法,可沒用,道士說,這是刺激了,人那天晚上之所以能看到鬼,是因為那天正好來了葵水,癸水雖然說是有些妖魔鬼怪害怕的東西,但是人來葵水之時,子是特別虛弱的,質又偏寒,故而能看到髒東西。
除了左邊那戶人家之外,死者家附近的鄰居家,也都不太平,雖然都沒見著啥,但是都說,大半夜的總聽見死者家裡有聲音傳出來,聲音很雜,有鍋碗瓢盆兒撞的聲音,有腳步聲,還有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聽不清說了什麼,隻聽聲音時高時低,有男有,好像是兩口子在吵架。
人們說,因為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兇死的,所以不能去投胎,魂魄還留在家裡,時常的鬧出個靜。
就那樣,那死者家前後左右的幾家人,都害了怕,最後結伴到城裡打工去了,除了過年祭祖,清明節掃墓,平日裡鮮回來。
而吳家那房子,也了我們村子裡的一兇宅,大白天的路過那裡,都覺涼颼颼的,人說這麼些年,吳家三口還沒投胎呢,一直在那裡住著。
毒老頭把這事簡單的跟張老道一說,張老道聽後,雙手一拍道:「,那繩子就是大兇之,快去給我找來。」
毒老頭點了點頭,起準備去找,二叔也站了起來,與他同行。
張老道卻把二叔喊住了,道:「懷禮,你就別去了,我這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給你跟長生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