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天閹酒鬼點頭說：「知道，它們都被一莫名的力量給吸走了。」

「那你為何沒事兒呢？」二叔問它。

它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二叔皺了皺眉頭，口氣略帶威脅道：「你別說謊啊，說謊的後果你該知道。」

酒鬼又害怕了，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道爺法力無邊，現在就是借給我仨膽兒，我也不敢說謊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自個兒還納悶呢，為什麼我連那莫名的力量都不到。」

我說：「你不到，怎麼知道那力量的存在的？」

酒鬼說：「我也是聽別的鬼說起的，我死後，被葬在了這裡，變了鬼，我想我能變鬼，其他人死後肯定也能變鬼啊，可是自打我來了，就從沒見過一個同類，時間久了，我特別納悶它們都去了哪兒，我就等村裡死人後，在死者家門口等著，看他們死後發生了什麼。」

「結果我發現，他們斷氣後，魂魄離會莫名其妙的離開家，往北麵山上飄去，我跟著它們，問它們不老老實實守著自己的，跑什麼？」

「它們都說，並非是它們自己想跑，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它們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覺有一力量吸引著它們，不自覺的往那兒走。」

「這幾年，我見過十幾個鬼魂被那力量控製著走了，可我卻從來不到那力量，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在怎麼回事。」

二叔在聽酒鬼說這番話時，一直盯著它的眼睛，似想從它的眼神中，看出它有沒有說謊。

酒鬼的目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二叔又問，「你看到那些鬼被那力量吸引著去了哪兒嗎？」

酒鬼搖頭道：「我隻知道它們往北山方向去了，開始的時候，我還能跟的上它們，可每當靠近獐子山的時候，我就跟不上了，它們的速度變的奇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原地消失了一般。後來跟的多了，每一個都那樣，我便懶得再跟了。」

我覺得酒鬼沒有說謊，我娘也跟我說，那力量的中心點，大概在獐子山葬崗附近。

二叔還不死心，皺著眉頭圍著酒鬼轉起了圈子，一邊轉，一邊打量著它，口中喃喃道：「為什麼你不到那力量呢？你跟它們有什麼區別？」

二叔轉了幾圈後，酒鬼不自在了，似乎二叔給了它很大的迫，它上下打量著自己，結結道：「沒沒區別呀。」

「你在說謊！」二叔突然停了下來，盯著酒鬼厲聲說道。

酒鬼聽了二叔的話，膝蓋一，又跪下了，哭唧唧道：「我……我……」

二叔也不問它，隻是冷眼盯著它，一副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後果很嚴重的樣子。

酒鬼的子，在二叔的目中，一寸一寸的了下去，最後它癱坐在了地下，聲若蚊蠅道：「如如果非要說，我與它們有有什麼不同，可能就是，我是天天閹之人吧。」

說這話，似乎用了酒鬼的力氣，它癱坐在了地上，眸中一片灰暗。

這一刻，我忽然很可憐它，覺得二叔這麼問它太殘忍了。我甚至理解他生前為何酗酒，為何喝醉了就哭著喊著怨他娘不給他娶媳婦兒了？他怨他娘，是因為他娘沒把他生個全，讓他娶不了媳婦兒，更確切的說，即便他有妻，亦不可夫。

古文中記載說：「世有男子雖娶婦，而終無嗣育者，謂之天閹。而在我們這裡。天閹的意思，是指男子那方麵生來就發育不全，非男非，不不，沒想到，酒鬼竟然是一個天閹之人，這事兒村子裡沒有人知道，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娶不上媳婦的，他瞞了一輩子，卻不想在死後被二叔問出來了。」

同樣作為一個男人，二叔這下也覺得於心不忍了，他的了，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這種況下，還能說啥啊。

酒鬼越哭聲越大，似乎將生前所有的憋屈，一腦的哭了出來。

哭了十多分鐘後，我沒耐心了，看了二叔一眼，意思是，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二叔卻沒有走的打算，他看著酒鬼又道：「你死了也好幾年了，為何不去投胎呢？現在，你已經耽擱了投胎的時辰，不如我把你超度了吧。」

超度酒鬼，可能是二叔為自己無意間了人家的痛，而做出的彌補。

酒鬼聽了二叔的話，搭搭的抬起頭來，問：「真的嗎？」

二叔點了點頭，說：「這幾天我還有事要做，待事做完之後，我來度你迴轉世。」

酒鬼聽了二叔的話，很是興，一骨碌又跪在了地上，連連給二叔磕頭，聲音哽咽道：「太好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迴了，太好了……」

我問他，「你這都死了兩三年了吧，為什麼早不去投胎？」

酒鬼說，「我也想去呀，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投胎，隻能做一個孤魂野鬼。」

二叔說，「你沒有去土地廟裡開通文書嗎？」

酒鬼說：「去了，早就去了，可咱們這邊的土地廟裡麵，他沒有土地爺啊。」

「嘶……」

酒鬼話一出口，二叔倒了一口涼氣，一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樣子。

酒鬼看了我一眼，表弱弱的，一副自個兒說錯了話，刺激到了二叔，向我求救的樣子。

我也很奇怪，問：「二叔，你怎麼了？」

二叔麵凝重的搖了搖頭，沒說話。似乎一片地界沒有土地爺，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好一會兒，二叔麵上才恢復了正常，他看著酒鬼道：「我們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酒鬼忙不迭的點頭說：「好，隻要我能幫上的，一定儘力而為。」

二叔說：「你在這裡好幾年了，知道這片墳地中，近一年之死的人都埋在哪兒嗎？」

酒鬼說：「知道。」又問二叔要幹什麼？

二叔跟他說明瞭我們半夜來此的目的。

不想，怕極了二叔的酒鬼，聽二叔說明來意後不幹了，說：「雖然大家都死了，可都是鄉親們，怎麼可以拿著人家的煉油呢？這太不地道了。」

「鬼魂都被那神的力量給吸走了，留著無非就是一塊死，哪有那麼些個講究，再說我們煉油是有大用的，是為了查明那神力量的所在，如果此次功了，我們或許能將所有的鬼魂，都給救出來……」

二叔對酒鬼之以，曉之以理。

最終，酒鬼被二叔說服了，不過，它提出了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