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疫的緣故,華國上下封城的封城,封路的封路,停工的停工,學校也延遲了開學。
各大行業都到了或多或的影響,顧清華作為公司的董事長即便是閒在家裡,心思也都懸在公司上。
顧清清看在眼裡,更是一門心思的在為提前畢業的事做準備。
終於這場冇有硝煙的戰爭,在一個半月以後迎來了勝利。
顧清清到陵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冇想到開了門,便看到顧雲丞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一瓶一瓶的空酒瓶。
才知道顧雲丞這兩天一直是住在陳辭這裡。
我們辭醫生畢竟是陵城心外技扛把子,剛回陵城就被一個電話回去主刀了。
今天是顧雲丞母親的忌日,剛從墓園回來,顧雲丞原本是想著一個人喝一點。
冇想到一抬眸就看到了顧清清。
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模樣的顧雲丞,整個人沉沉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奪走了生機。
那雙笑的眸子此刻也是灰濛濛的。
顧清清愣住了。
倒是顧雲丞先開了口,“要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嗎?”
顧清清放下行李,正對著顧雲丞坐下,開了一瓶酒和顧雲丞了。
“聊聊?”
顧雲丞舉起手裡的半瓶酒一飲而儘,沙啞地聲音,“顧清清,你說我不當醫生好不好。”
“你有更想要做的事嗎?”顧清清看向顧雲丞。
“嗯,想唱歌。”顧雲丞低低的聲調裡,著某種和堅定。
“有想做的事就儘可能去做。”
“可以嗎?”
“當然可以。”
“如果做了可能會讓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失呢?”
“阿丞,一輩子太長了。有想做的事就儘可能去做。不要留憾。”顧清清認真的開口。
顧雲丞低聲喃喃,“是啊,一輩子太長了。”
像是在回答顧清清,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那天晚上,顧雲丞喝了很多,好像是迷迷糊糊的被顧清清攙著躺在床上的。
原本就是一貫不太好的酒量,但到最後卻還是覺得很清醒。
彷彿冇有比這一刻更清醒的時候了。
想了很多,想到小時候聽著媽媽哼著歌哄他睡覺的時候。
想到第一次學著認五線譜的時候。
想到媽媽手把手教他彈吉他和鋼琴的時候。
想到顧清清說的話。
想到十四五歲的顧清清。
想到第一次看見顧清清站在舞臺上,聚燈下的樣子。
想到那首寫給顧清清的歌。
如果說,有真的很想做的事的話。
其實有兩件。
除了想唱歌以外。
其實還想顧清清阿。
以往的每一個今天,每一個這麼難過的日子。
都是靠想著顧清清熬過來的。
但每一次快要剋製不住,想要不顧一切去找顧清清的時候。
顧雲丞總是跟自己說,我還年輕,我等得起。
顧清清還那麼小,那麼好,那麼乾淨。
我得變得好一點,更好一點才能站到麵前。
得為一個可以為顧清清遮風擋雨的人啊。
那個時候在腦海裡模擬了無數個跟顧清清告白的場景。
想著以後如果真的唱歌了,每一首歌都要先唱給顧清清聽。
想讓顧清清知道。
你是顧雲丞窮極一生都想要的人。
是無論如何都捨不得的那個人。
是我不要了,也想讓你幸福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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