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紅禍水，你懂不懂？”說書先生急了，“小恩小惠在大義麵前不值一提。”

“我不懂！”年郎大聲道，“我隻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河西府發瘟疫的時候，人人對河西府避之不及，是義無反顧的帶著藥材進河西府，救了河西府三十萬百姓，若不是，我早死了，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禍國殃民的妖後，定然是有人惡意汙衊！”

齊宣看向月雲兮“你救過他？”

“沒印象。”月雲兮一邊嗑瓜子，一邊道，“河西府人那麼多，我哪裡能每一個都記住。”

齊宣笑“還好，還有人記得你好。”

“記不得也沒關係，反正我行醫救人也是為了贖罪。”月雲兮懶洋洋的說道。

贖罪，齊宣疑的看向月雲兮，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月雲兮有什麼需要贖罪的？

眾人沉默了，整個酒樓裡麵，隻聽得到呼吸的聲音，突然一聲嗑瓜子的聲音格外響亮，一顆又一顆，儼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年郎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位姑娘，你是不贊同我說的話嗎？”

“沒有，你說你的，我吃我的瓜子，不沖突。”

年郎氣得渾發抖，從桌子跳下來，直奔月雲兮而去，眾人的目跟著年郎走，齊宣要出手阻攔，卻被月雲兮給按住了，那年郎走到月雲兮邊，質問道“姑娘可有過濟世堂的恩惠？”

“過。”好在帶著鬥笠，遮住了臉，否則月雲兮還真擔心這年認出來，肯定的點頭承認，這濟世堂是從的師父齊大夫手接過來的。

“可過小神醫的恩惠？”

“沒有。”月雲兮仔細想了想，應該沒有過自己的恩惠吧？

“濟世堂是小神醫的，你既然過濟世堂的恩惠，是過小神醫的恩惠，你這般渾然不在乎的姿態，也認為小神醫是壞人嗎？”

“沒有。”月雲兮一邊嗑瓜子，一邊還抓了一把瓜子塞給年郎，“吃瓜子，長在別人，別人想怎麼說，怎麼說，你哪裡管得過來！”

年郎的臉青白加，眼圈都紅了，弄得月雲兮都覺得自己好似惡人一般欺負人，想了想接著道“小神醫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知道行了，是人，又不是銀子，人人都喜歡，再說了，算是銀子也還有人不喜歡呢，這有人喜歡，自然也會有人討厭，總不能說，不準有人討厭吧？”

“我……”年郎一時之間語塞了，“可不是妖後。”

“妖後也隻是一個稱呼而已，縱然他們在這裡說破了皮子，對有毫的影響嗎？不過是讓人過過癮而已，你急什麼？”

“我是為不平，做了那麼多好事，無人知道，如今卻被人如此詆毀，我不服！”年郎氣憤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有什麼不服氣的，快過來坐下，喝茶，吃瓜子，聽說書先生繼續說書，這是個樂子而已，你要跟他置氣，該氣死了。”月雲兮讓年郎坐下。

那年郎瞪著麵前的人，也不知道哪筋不對勁，突然手打掉了月雲兮的鬥笠，想看看這鬥笠下是怎樣的一張臉，竟然能如此無所謂的說著不疼不的話。

隻是當他看清楚月雲兮的臉時，年郎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齊宣反應極快，在鬥笠落地之前，手接住，重新替月雲兮戴，淩厲的目向那年，年郎雙一，要跪下去，卻被月雲兮出腳給抵住了。

“坐，喝茶，冷靜一下。”

年郎坐在月雲兮邊，接住月雲兮遞過來的茶水，咕隆咕隆的喝了個一乾二凈，目一直盯著月雲兮看，良久才湊近月雲兮，小聲道“小神醫？”

月雲兮豎起食指，讓年郎不要泄了的份，說書先生也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還要不要講妖後的段子，直到下麵有人讓他換個故事，說書先生這才重新拿起驚堂木。

月雲兮從酒樓出來，那年郎一直跟在後麵，齊宣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年郎“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年郎低著頭，不說話，隻是固執的跟在兩人後麵，一直跟了好幾條街，齊宣停住腳步，打算將人趕走，月雲兮攔住了他。

“你是無落腳嗎？”月雲兮詢問道。

年郎搖搖頭“我是進京趕考的，如今住在京都的狀元客棧。”

“你跟著我，是有事嗎？”

“外麵都在傳，說您是引起兩國開戰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並不是這樣的，南齊跟東臨，相當於兩隻老虎，而天下隻有一個，一山不容二虎，縱然沒有您，南齊跟東臨也會開戰，我隻是想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我嗎？”

“對，您！”年郎肯定道，“您希誰能贏得這場戰爭？”

“我希百姓能贏得這場戰爭。”月雲兮緩緩道，“我希這天下早日太平，希百姓能過安居樂業的生活，希科考對天下人開放，無論達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能參加科考，都能為國家出力，我希子如男，學堂，場，能戰場，也能經商，更希人人平等。”

年郎震驚的看著月雲兮，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希子如男，希人人平等“會有這樣的一天嗎？”

月雲兮抬頭仰蔚藍的天空“會有的，那一日終究會到來的，或許現在還做不到，隻要不放棄，薪火傳承，終有一日，會達所願。”

告別了年郎，月雲兮打道回宮，現在無法離開京都城，也不會自尋死路離開京都城，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二哥哥找到賈太後沒有，有沒有找到蠱的剋製方法。

在宣武門的時候，月雲兮跟呂相等人迎麵對，狹路相逢，氣氛格外詭異，一眾大臣想出言不遜，可是想到後果，紛紛將的惡氣憋了回去。

月雲兮清絕

月雲兮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