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笙默帶著秦挽箏去了後院的一口井邊,這口井是一口枯井,井下別有天,乃是一條道,直通京都城,百裡家的舊宅,當初百裡笙默買那座宅子的時候,已經考慮好後路了,是想著月雲兮若是有朝一日份暴,他們能迅速的出城,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能順利的原因。
秦挽箏不得不說,百裡笙默膽子大,潛伏回南齊,竟然還敢藏在與他城宅子相通的莊子,他不怕被人發現嗎?
百裡家的舊宅打掃得十分乾凈,彷彿一直有人在這裡居住一般,百裡笙默本人也有些驚訝,他叛出南齊,百裡家應該被封了纔是,人人避之不及,又怎麼會有人來打掃這裡?
秦挽箏也是一臉疑:“有人?”
“不應該有人纔是。”百裡笙默眉頭蹙,似乎也有些意外,舊宅裡居然有人,而且還是他原來住的房間點著燭火,兩人悄悄靠過去,秦挽箏過窗戶的隙看進去,目不由得疑的看向百裡笙默。
“人,你相好?”
百裡笙默一臉疑,湊過去,往隙裡麵一看,這才發現,在他房間裡麵的人竟然是白玲瓏,當時他隻顧著轉移百裡家的人,完全將白玲瓏給忘記了,他沒有想到白玲瓏竟然還會時不時來打掃這裡。
白玲瓏仔細的將房間裡麵的東西一一拭乾凈,神溫,彷彿每一件東西,都是喜的珍寶:“明知道你不會再回到這裡,可我還是忍不住每天來這裡,彷彿隻有這樣,能假如你一直在。”
秦挽箏對著百裡笙默眉弄眼,還說不是你相好,若不是你相好,能冒著生命危險,天天跑來這打掃院子,替你整理房間。
百裡笙默神冷淡,臉看不出毫的,他本是一個冷之人,心也裝不下別人,縱然白玲瓏做再多,也不了他腔裡麵跳的那顆心,這顆心很早以前,隻為一人跳了。
“怎麼辦,在這裡,我們留下很容易暴的。”秦挽箏詢問道,做出個滅口的手勢,“要不要?”
百裡笙默搖搖頭:“去另外一宅子吧,在這裡,我們也不方便。”
秦挽箏聽了,讓百裡笙默帶路,誰知百裡笙默走得太快,竟然將窗邊的花盆給落了,秦挽箏出手去接,卻沒能接到,花盆直接摔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秦挽箏瞥了一眼百裡笙默,果斷丟下百裡笙默藏了起來。
“誰?”白玲瓏手並不弱,迅速從屋出來,看到一人背對著,站在窗外,碎掉的花盆在他的後。
明明隻是一個背影,白玲瓏卻一眼認出了這人。
“百裡家主,你……你真的回來了。”白玲瓏說著話的時候,臉是笑容,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的從眼眶落,明明不想哭的。
百裡笙默嘆了一口氣,轉過來,依然是那副皎皎君子,謙謙有禮的模樣:“白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白玲瓏直接撲進百裡笙默的懷裡,泣不聲:“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百裡笙默眉頭微蹙,卻沒有手推開白玲瓏,雙手自然的垂在側,等到白玲瓏哭得差不多了,鬆開他的時候,目看向他衫的水漬,白玲瓏這才驚覺失態。
“先進屋吧。”白玲瓏將人讓進屋裡去,四看了看,確信沒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你這個時候回來,想必是為了東臨帝吧。”
百裡笙默點點頭:“是,雲兮落了陛下手,如今……”
“很好,前幾日,我還在宮見到了。”白玲瓏緩緩道,“陛下待十分好,可以自由出皇宮。”
百裡笙默臉的表沒有毫的放鬆,反而愈發的凝重,軒轅永照待再好,都不是想要的,明明想要的很簡單,隻想跟喜歡的人共白首而已。
白玲瓏見百裡笙默不說話,也知道百裡笙默心還是擔心的,想要替他倒茶,卻發現茶壺裡麵本沒有水,不由得有些挫敗:“當初,東臨傳出訊息,說你即將做的皇夫,我當時還想著,你為做了那麼多,終於得償所願了,誰知竟然在大婚之日,臨陣換人,如此傷你,你為何還要對死心塌地?”
“臨陣換人的是我,不是。”百裡笙默沉聲道,“此事,從頭到尾,都不知,確實打算讓我做的皇夫,共渡一生。”
白玲瓏錯愕的看著百裡笙默:“那……那你為什麼要臨陣換人,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做的夫君,伴一生?”
“因為這不是想要的。”百裡笙默把玩著拇指的玉扳指,輕聲說道,“想要與所之人白首到老,我能做的,是將所之人送到手而已。”
白玲瓏看著如此冷淡說著這話的人,眼淚差點又掉下來,將許久的機會親手推出去,那時候的他是否心都碎了?
“如今是南齊的皇後,腹懷著陛下的骨,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白費!”白玲瓏不想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不明白,月雲兮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他將自己弄得遍鱗傷也要全。
“腹的孩子,不可能是陛下的。”百裡笙默肯定的說道,“那孩子是清絕的。”
“不可能,若是腹的孩子不是陛下的,陛下為何如此高興的大赦天下?”白玲瓏不敢置信的問道。
百裡笙默不再說話,他肯定月雲兮腹的孩子是清絕,而清絕也知道,所以他才會擔心清絕會沖做出什麼事來。
“這是你為什麼急匆匆趕來京都的原因嗎?”
“算是。”百裡笙默點點頭,“白小姐,我記得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你不用再在我花心思,你還是為自己多考慮一些吧。”
月雲兮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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