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KTV出來,已是午夜,四喜原本打算開車送我去醫院,都走到門口了還是被我趕了回去。
這小子的幾個手下還在包間裡嗨歌暢飲,明顯都未盡興,他這個當老大的這會若是離開總歸不太好。
不用說,這群傢夥今夜肯定會尋個地方去顛鸞倒的,而我,卻對這種一夜鴛鴦的戲碼提不起任何興趣,留下來必然會掃了眾人的興緻,所以中途閃人是最好的選擇。
到不是故作假正經,隻是覺得錦被玉枕翻紅浪這種事,需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纔有耳鬢廝磨春風度的覺。
純粹**上的發泄,真不如對著電腦領略一下島國藝片,既能瞭解異國的風土人,也鍛煉了指法的練度,除此之外還能學幾句番邦語言,最重要的是省錢,也為降低犯罪率做了貢獻,這麼一算倒是好多多,何樂而不為?
點了煙,夜風一吹,腦海中那些汙濁的思緒連同口中噴吐出的煙霧立時散了,我並沒有急著攔車,大概分辨了一下所的位置,便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上世紀三十年代起,魔都就有不夜城的法了,時代的變遷隻是讓這座城市多了些鋼筋水泥的建築,還有就是人們的生活習慣改變了,可繁華依舊,奢靡氣息更濃。
路上車水馬龍,子夜時分豪車尤為的多,畢竟在這個點出來浪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富家子弟或者世家公子哥,此類人,要是在古代,基本上都是牽著惡狗領著惡仆以調戲良家婦為樂,現如今法製社會了,惡狗被名車所替代,惡仆搖一變了保鏢,至於良家婦……在名車和金錢麵前,能堅守底線的卻是越來越了。
偶有結伴的孩而過,鶯鶯燕燕中有膽大的回眸一笑,不說傾國傾城,到也能讓意誌不堅定的男人腳發,然而各個臉上濃妝艷抹,香水味更是隔著數米開外都有些嗆鼻子,以至於走路的時候隻能躲著些。
今晚到鬱小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直到此刻我才醒悟過來,先前寥寥幾句話,看似隨意,其實是特意給我的,或許隻是為了那份原本就不怎麼厚重的友誼畫上一個句號,就如同最後所說的,有緣再見,這意思不就是說,早前的那點緣分已盡了麼。
狠狠的吸了口煙,心中愈發的看清了許多。
鬱小薰是什麼人,老佛爺的外孫,鬱總的兒,自又通賭,如這般的孩又怎麼可能單純的如一張白紙。
不過我相信以前與相的那段日子,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鄰家孩的覺也是真實的,因為那會我與之間並沒有利益瓜葛,也沒有任何衝突,而現如今境況就大不同了,設地的想,我能理解鬱小薰所做的選擇,這段友誼隻能屬於過去,是沒有未來的。
想明白這點,心中瞬間輕鬆了不,每個人的人生道路都是不盡相同,有錯就必定有分道揚鑣,不是有句古話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嗎,有些事不可強求,不如看淡一些。
心裡想著事,腳步自然快不到哪裡去,走了半個來小時離著醫院還有一大截路,正猶豫要不要攔輛計程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出來一瞧,是齊局打過來的,我這纔想起自己正好也有事找他。
「齊局,怎麼還沒睡,不會是被老婆趕出來了吧?」認識久了,早已了老狐貍的脾氣,偶爾開句玩笑他也不會生氣。
「你猜對了。」
老狐貍語氣出奇的嚴肅,這倒是讓我為之一滯,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齊局,你真被……」
「徐子銘並沒有逃往東南亞!」
「什麼!!」我一聲驚呼,才明白他說的猜對了指的是什麼,幾日前曾跟齊局提及過我的懷疑和推論,沒想到老狐貍這麼快就查出眉目了。
「這混蛋在哪?」前些日子那種被毒蛇暗中窺視的覺又回來了,我咬著牙冷的問道。
「不知道。」
齊局回答的很乾脆,卻也讓我為之氣結,「那您怎麼這麼肯定徐子銘沒有逃出國?」
「這混蛋太狡猾,或許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吧……」老狐貍籲了口氣,「中午深圳羅湖口岸那邊扣了個人,行李裡夾帶了一些違品。」
說到這齊局突然停住了,隨即電話那頭傳來低語聲,似乎有人在彙報工作,沒想到這個點了他還在市局加班。
隻是話才說了半截就停了,讓我有些抓耳撓腮,我想不明白羅湖口岸那邊抓個私帶違品的怎麼會和徐子銘的失蹤扯在一起,這種事每天多了去了。
焦急的等了半晌,齊局的聲音纔再次傳了過來。
「違品到沒什麼,就是半斤大麻,主要是從這小子的包裡搜出來幾本護照,你猜猜是誰的?」
「徐子銘?」我想都沒想口答道。
「不錯,隻是全都用了化名,照片是他本人的。」
「齊局,我還是有點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蹲到了馬路牙子上,眉頭早已擰了麻花,老狐貍說了半天把我徹底攪糊塗了。
「平日裡看你小子聰明,怎麼這會犯傻了?」聽不出是揶揄還是嘲諷,齊局語氣平淡的甩了一句。
「齊局,別打啞謎了,您就當我是個傻子,趕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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