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胡老爺子的時候,我吃驚的發現,短短不過數月,老頭明顯蒼老了許多,氣也是大不如前,以至於讓我想起風燭殘年這個詞。
幸好老頭說起話來還算中氣十足,就在市公安局的小會議室裡,他與我進行了一番長談。
對於這趟BJ之行我並沒有任何瞞,包括去的目的以及這兩天所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全都說了一遍。
會議室裡除了我和胡老爺子之外,還有那位年輕警,在我講述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旁邊筆疾書,等我把事敘述完畢之後,又讓我在所記錄的檔案上籤了字,這才離開會議室。
「小謝,省廳的……」瞥了一眼門口方向,胡老爺子隨口道。
話雖簡單,我卻明白老頭既然給我做了介紹,那這位謝警肯定是值得信賴的,說白了就是自己人,隻是回憶了半天,我依舊沒記起來這位看起來眼的謝警,以前什麼時候見過。
「我那位老戰友昨晚送醫院搶救,今天中午才離危險……」
在我愣神的功夫,胡老爺子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等想明白鬍老爺子所說的老戰友是誰時,我麵一變,「你說的是那位奚老爺子?」
胡老爺子嘆了口氣,又擺了擺手,「老傢夥就這麼一個孫子……不過,這事也不能怪你,隻是這老頑固那脾氣……」
說到這胡老爺子又搖了搖頭,略顯無奈。
我知道他這是給我提個醒,奚家這位老爺子震怒之下,勢必會把怒火發泄到我上,誰讓奚謹前晚是來見我的呢……
「你小子還算聰明,知道跑回SZ,要不然的話,嘿嘿!」老頭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兩眼。
「這不是請您主持公道來了嘛。」我往前挪了挪椅子,腆著臉笑道。
「我一個退休這麼多年的老頭子了,能主持什麼公道?」胡老爺子翻了個白眼,見我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忍不住怒哼一聲,「你小子最近搞出這麼大靜,現如今扛不住了,就想我來給你屁,老子憑什麼幫你?」
我沒想到向來不茍言笑的胡老爺子竟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憑什麼?」
「對啊,憑什麼?」老頭兩手一攤,反問道。
我角了,「老爺子,您可別給我扣帽子,我最近可是老老實實做人,至於奚謹的死,我剛纔不是都說了嘛,跟我半錢關係都沒有,而且當時我還想救他來著,隻是事發突然,沒來得及……」
「你倒是撇的乾淨,我說的不是這個!」老頭瞪了我一眼,打斷了我的話。
「不是這個?那您說的是?」我被老頭給弄糊塗了,若是連奚謹的死都不算大靜的話,那還有什麼事能算?
看我一臉茫然不似作假,老頭才沒好氣的說道,「最近沿海幾省省市紀委接到打量舉報信,這是你乾的吧?」
「這跟我有啥關係,我要是有那能耐,也不會從BJ連夜逃回SZ了。」我心裡打了個突突,表麵上還是強作鎮定。
老爺子說的這事還真是我乾的,我原本想著把一潭死水攪渾,隻是沒想到後來事鬧得有點大,被我迫的那三人開始攀咬他人之後,引起了連鎖反應,數省紀委反貪等部門在短短幾天收到大量的匿名甚至實名舉報信,雖說被牽扯的人數眾多,其實真正的大魚沒幾條,我不知道胡老爺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難免有些心虛。
「你那小九九我還能看不出?你小子以為自己聰明,卻不知這麼做打了上麵的佈局,險些誤了大事……」
聽他說的如此嚴重,我嚇了一跳,正想辯白幾句,卻見老頭把手到了我麵前。
「拿來!」
「啥?」
「別裝蒜,賬本,還有你從賀老六那弄的證據!」老頭沉著臉說道。
我靠,我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心說怎麼什麼事都瞞不住這老頭,不過又一想,賬本跟那份證據的事老狐貍齊局是知道的,那不用問,胡老爺子這肯定是他通的風報的信。
「老爺子,那可是我的護符……」我苦著臉搖了搖頭。
「護符?我看是催命符吧!」老頭又把手往前了,「把東西給我!」
「要不咱再商量商量?」我低聲央求道。
老頭又是一瞪眼,「商量個屁,你小子知不是道那兩樣東西的重要,特別是賬本!」
我點了點頭,「當然知道,這可關係許多大人的家命呢……」
「哼,還算沒蠢到家,那你跟我說說,這東西你準備怎麼用?」
聽老頭這麼一問,我愣住了,長久以來我一直是把這兩樣東西當最後的保命手段的,因為有它們在手,無論是徐家還是那些與徐家有關的大人們,肯定輕易不敢我,要不然的話,像我這樣的小人,他們收拾起來,估計跟碾死個螞蟻差不多。
然而怎麼用這兩樣東西,我還真沒仔細想過。
「老爺子,東西我不是不能出來,不過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東西您打算怎麼用?」沉半晌,我驀然抬頭問了一句。
老爺子微微一怔,隨後笑了笑,「怎麼用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您不知道?」
「東西我會上去,至於上麵怎麼打算的……」說到這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猶豫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肯定也是以維穩為主。」
「維穩?」聽到這個詞我眉頭不由擰了疙瘩,胡老爺子說的雖然有些不明不白,可意思我還是聽懂了,「您是說會不了了之?」
胡老爺子打量了我兩眼,「穩定倒一切,但不是以放任貪腐為代價!」
聽他這麼說,我又一次糊塗了。
「不明白?」
我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這一看可讓文淵的心“蹦”地猛跳一下,燭光照映下,但見華瑄一襲輕軟白衣,羅衫下隱現紅兜,一只手伸入在雙腿之間,底下一片濕漉 漉地,像是花石間滲出緩緩流泉,布裙、床單濕了一大片。那手五指微屈,若有似無地蠕動著,也沾了一片濕,燭火照得有些閃亮。因是側臥 ,右腿壓在左腿上,雙腿稍一磨動,便聽得細小的滑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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