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認真問他：“古仔喜歡的那些？喝酒，打架，飆車，呃，還有玩人。”

傅慎行聽得怔怔，頗有些哭笑不得，“你電影看多了吧？”

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道：“其實中二的時候，羨慕那些人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還曾經幻想過坐在黑道大哥的托車後，速度的激，在風馳電掣中放聲尖。”

他不覺失笑，點頭道：“其實現在也可以。”

何妍一怔，“現在？”

傅慎行一本正經地點頭，忍著笑說道：“去找個的，多給點錢，也能刺激一把的。”

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取笑自己，面上不覺有些不好意思，“嘿，沈知節，你取笑人。”

就這樣他沈知節，他毫不覺異樣，彷彿已褪去了套在上的那個做“傅慎行”的沉重殼子，只覺輕鬆和歡喜。兩人就這樣對坐閒談，恍惚間竟人有靜謐之，不知不覺中夜便極深，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手去掩口，卻又被他的舉驚了一跳，低呼出聲。

傅慎行已打橫抱起來，低笑道：“回去睡吧。”

他抱著回房，躺在牀上擁著睡，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卻聽得他沒頭沒腦地在後說道：“阿妍，你若有心哄人，不論真假意，都能哄得那人喜笑開。”

含糊應道：“嗯，謝謝誇獎。”

他無聲地笑了笑，沒在說話，只擁著睡去。

天亮時候，醒過來的時候他已不在房中，下得樓去，阿江自然也不在，只那個保姆在整理衛生，瞧下來，十分恭敬地問道：“何小姐，現在要吃早飯嗎？”

何妍點頭，不言不語地去吃早飯，吃過飯沒多一會兒，那位萬醫生就過來了，仔細地替查看過傷口，又換了藥，再一次囑咐需要注意的事項。何妍謝過了他，又隨口問道：“會留疤嗎？”

那樣深的傷口，自然是要留疤的。萬醫生以爲只是

，笑了笑，答道：“暫時留疤也沒什麼，可以去整形的，現在技這麼先進。”

何妍聽著似是起了興趣，不問道：“整形真的可以完全去掉疤痕，不留一點痕跡嗎？”

萬醫生笑著點頭，“可以的，我就認識幾個不錯的整形醫生，如果何小姐需要，以後介紹給您。”

何妍笑笑，謝過了他，按照他的吩咐上樓臥牀休息。直到晚上臨睡時候，傅慎行才帶著阿江回來，洗過了澡就過來鬧，忙一把推開了他，微紅著臉，拒絕道：“不許再鬧，上午萬醫生已經說過了，我得注意休息。”

傅慎行愣了一下，難免有些敗興，抱怨道：“看得到吃不著，這不是折磨人嗎？”

便用腳輕輕踢他，“那你出去睡啊。”

他卻又不肯，只抱著睡，本就是青壯男子，正是火力旺盛的時候，第二天早上，那被子就支了高高的帳篷。還在睡，那隻被包得嚴實的手腕就放在腮邊，他想要下手都有些不忍，只能起去衝了個冷水澡，這纔出門上班。

到公司的時候，小五早就到了，裝模作樣地坐在那裡學著看文件，卻和書小姐打罵俏鬧得歡。傅慎行面就有些不好看，冷冷瞥了一眼，走進了辦公室。小五察覺到了，忙把書小姐打發走，正要跟進去問問，嚴助卻從外面進來了，看也不看他，敲門進了傅慎行的辦公室。

小五知這人瞧不起自己，暗中恨得牙，面上卻一直嘻嘻哈哈，在外等了大半天，直等嚴助走了，這才敲門進去，看一眼傅慎行的面，嘿嘿笑道：“哥，我瞧著你這氣，像是有點慾求不滿啊。”

傅慎行擡頭冷冷瞥他一眼，沒理會他。

小五嘻笑道：“瞧瞧，被我說中了吧，哥，你這惱怒。”

傅慎行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冷聲道：“我你來公司學東西，不是你來泡的。”

“嚴助又不肯教我！”小五不屈，說道：“他只丟了一大堆書打發我，

本本跟天書一樣，我看一眼頭暈，看兩眼就要見周公，我有什麼辦法？只能逗逗小姑娘提提神了。”

傅慎行竟被他氣得笑了，可看他模樣，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只道：“自己爭點氣，再難，能難到哪裡去？”

小五忙點頭，笑了笑，又湊過來，問他道：“哥，還跟何小姐別勁呢？要我說就先晾一晾，人就不能寵著，一寵就要作。不如，晚上咱們去醉今朝放鬆一下吧，聽花姐說來了不新人呢。”

“不去。”傅慎行淡淡說道，復又低下頭去理文件。

小五猶豫了一下，又試探著問道：“要不，我想法把那個小丫頭給糊弄了來？”

那夜裡發生的事，小五不知詳，更不知後來何妍割腕之事。他瞧傅慎行一連兩日神頭不好，還當他是惱何妍作事，便就想用那個小丫頭來討他高興，暗道那丫頭模樣不差，子也單純討喜，若真能了傅慎行的眼，也算是他結下的一個善緣。

不想傅慎行卻是淡淡瞥他一眼，問道：“我看你還是回醉今朝，跟著眼鏡他們混去算了。”

這話不好聽，小五有點無趣，訕訕地退了出去。他不是個坐得住的子，在位子上坐了一會兒，就想去找阿江聊天。不想轉過去，阿江卻是不在，問了書也不知去了哪裡，直到下午時候，這才見他從外面回來，手裡拿了個牛皮檔案袋，直接進了傅慎行辦公室。

小五不免好奇，有意留心著那邊的靜，瞧阿江在傅慎行辦公室裡待了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檔案袋卻是沒再拿出來。他正暗自奇怪著，不想線卻是響了起來，傅慎行在電話裡吩咐他道：“小五，到我辦公室來。”

小五來了公司幾日，這還是傅慎行第一次主他過去，他不覺心生疑，提著小心進了傅慎行辦公室，大大咧咧地問道：“哥，找我什麼事？”

傅慎行卻先示意他關門，等他在椅中坐下了，這才淡淡問道：“你有法子能把那個小丫頭再去醉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