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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之物》全部章節_第110章

飛機直飛馬德里,下飛機後就有人從機場接了他們,驅車趕往阿利坎特。何妍知道,那是西班牙東南部的一個港口城市,是個旅遊勝地,,氣候宜人。還知道,給傅慎行做整形手的那個羅陪阿德曼醫生就在這個城市。

一路上,都很安靜,因爲傅慎行的心思。不知他肯帶自己來見樑遠澤是對毫無原則的妥協,還是別有目的的安排。進阿利坎特市區時已是傍晚,車子把他們徑直送到臨海的一棟房子,何妍進門的時候,若無其事地問道:“你那兩年就是住在這裡嗎?”

傅慎行輕輕挑了挑眉,點頭,“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他路地領進去,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房間佈置,又似笑非笑地看,說道:“洗個澡早點休息,調一下時差,明天再帶你去見樑遠澤,怎樣?一晚上的時間可還等得及?”

何妍不理會他,徑直上樓去浴室洗澡。上的傷口已經癒合拆線,但爲了避免傷口染髮炎,還是先用防水包了起來。即便這樣,等洗過澡穿著浴袍出來,傅慎行還是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的傷,這才放下心來。

在飛機上已睡了一陣,再加上時差的緣故,此刻毫無睡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陣兒,最後不得不爬了起來,跑去外面沙發上看電視節目。過了沒一會兒,他也從後面跟出來了,在旁坐下,掃了一眼電視,漫不經心地問:“睡不著?”

何妍點了點頭,應他:“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他微愣了下,卻是笑了,“是因爲要見到樑遠澤了,所以激的睡不著吧?”

聞言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輕輕點頭,道:“有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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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下脣角,無聲地笑笑,沒再說什麼。著電視出了會兒神,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他道:“做整形手是不是很罪?”

“問我,還是問樑遠澤?”他問。

何妍想了想,答道:“你。”

他驚訝地揚了揚眉梢,不過卻是回答道:“還行吧,畢竟我和傅慎行長得是比較像的,整起來比較容易一些。”

“英語和西班牙語都是那時候學的嗎?”又問。

傅慎行不知爲何會突然對以前的他這樣興趣,不過能找個人說一說在心底的話,總歸是件不錯的事。他笑了笑,答道:“不然呢?你以爲一個混街頭的是用得到英語還是西班牙語?那兩年除了接各種手,就是學各種東西,折騰得人都要發瘋,覺得還不如回去吃粒子彈的痛快。”

默了片刻,又忍不住問道:“我一直不太理解,他爲什麼要換你出來?”

“因爲他本也活不了多久了。”傅慎行毫沒有要瞞的意思,不知是因爲太過自信,覺得何妍已經對他構不任何威脅,還是因爲好容易有個人可以傾訴。他勾了勾脣角,淡淡說道:“那男人得了絕癥,又因爲之前想甩掉東南亞那些黑底子,惹惱了丹約將軍。當時傅氏憂外患,眼看就要崩盤。所以,不得不費盡心機把我換出來。”

他轉過頭來看,“還有什麼想知道,一起說出來。”

何妍默默看他兩眼,搖了搖頭,答道:“沒了。”

他兩個就繼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就慢慢地、不控制地往他上倒了過來。他側過頭去看,見已經睡了過去,不覺笑了笑,起從沙發上打橫抄了起來,抱回臥室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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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妍這一覺睡到天亮才醒,醒來時聽到他在臺上,“阿妍,出來。”

還有些迷糊,起在牀上坐了一會兒,這才裹著睡袍走上臨街的臺。外面天已經大

亮,馬路對面就是細的沙灘,風從蔚藍的海上吹來,涼爽中溼。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裹了裹睡袍,問他:“什麼事?”

傅慎行回頭一眼,勾脣笑笑,往馬路的一頭擡了擡下,淡淡道:“看那邊。”

何妍一時未曾多想,轉頭往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就見晨之中有兩人影從遠慢慢跑近。那是一對晨跑的男子看去像是當地人,而男子卻是亞裔模樣,形修長瘦削,面容清雋。那是樑遠澤,雖然他面容改變很大,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一時僵住,目鎖在他的上,隨著他由遠而近。旁的傅慎行瞥了一眼,突然揚聲向跑過樓前的人打招呼,道:“嘿,凱西!”

跑在樑遠澤側的人循聲看過來,待見到臺上的傅慎行時,面上就出了驚喜,停下了腳步,笑著與他招呼道:“傅先生,您過來了?”

凱西一停下來,樑遠澤步子便也隨之停住了,轉頭往臺這邊看過來。何妍只覺得呼吸一滯,似乎連心跳都停止了,只不過一瞬間,淚水便盈滿了眼眶。樑遠澤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意,視線只在上略略一頓便就移開了,他又看一眼側的傅慎行,然後向著他兩個友好地揮了揮手,在那裡原地慢跑著,耐心地等著自己的伴。

他不認識,他忘記了,他再也不是的樑遠澤。縱是何妍早已做好心裡準備,可等真正的面對這個現實時,才知這形遠比想象得更爲痛苦。手指地抓著欄桿,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剋制住自己,自己保持從容鎮定,只站在這裡,安靜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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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的傅慎行還在與那個西班牙人寒暄,又用西班牙語問:“凱西,這位先生是你的病人,還是你的人?”

“嘿,傅先生,您真是壞了。”凱西笑著回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樑遠澤,眼中的意卻是不言而喻。樑遠澤看向的目裡也含著溫和的笑意,用英語問:“你的朋友嗎?”凱西用英語回答他,與他說得兩句才又擡頭來看傅慎行,問他:“傅先生,您是來度假嗎?”

傅慎行笑笑,手把僵得如同木頭人一般的何妍拉過來,圈懷中,答道:“帶我妻子過來度假。”

“哦,您結婚了嗎?”凱西又驚又喜,笑著向傅慎行道賀,又轉頭把話翻譯英語給旁的樑遠澤聽。樑遠澤聽說完,似是也有些意外,轉過頭來看向他們,好似特意多看了兩眼,這才微笑著用英語說道:“恭喜。”

何妍怕自己會忍不住會發瘋,一秒鐘也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下去,用力推開了後的傅慎行,轉衝進了房。傅慎行跟在後追進來,一把拉住了,不顧的掙扎把抱進了懷裡。了牙,不說話,只流著淚拼命地拍打他,筋疲力盡之後,又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

他不管不顧,只抱著不放,在耳邊說道:“這樣不好嗎?他不記得你了,他會有自己全新的生活,他會上別的人,與之結婚,生育子,然後過平平安安的生活。阿妍,你不覺得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嗎?”

沒錯,對於樑遠澤來說,這可算是一個最好的結果。可是,還是恨,恨之骨。地獄之門在後緩緩閉合,從此以後,再無人在,那隻可以拉的手,再也不會有了。

慢慢地鬆開了口,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良久之後,疲憊地說道:“傅慎行,你贏了。我想回去了,再不想見樑遠澤,也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他的消息。”

“好。”傅慎行應道,頓了一頓,又道:“回去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回到國時已是

初春,正是柳絮初起的時節。何妍下了飛機跟著傅慎行一起回市區的公寓,待洗過澡出來,開門見山地問他:“田甜那裡怎麼辦?你是打算把我藏一輩子,還是想把瞞一輩子?”

他既不能把藏一輩子,也不可能把田甜瞞一輩子。傅慎行半躺在牀上,擡眼靜靜看,問:“給我幾天時間,我先把公司的事理一下,就去理田甜的事。”

何妍在牀邊坐下,想了想,又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怎麼理我不管,但是有一條,不許傷害。”

傅慎行聞言不由輕笑,過手去輕的耳珠,玩笑道:“說是你勾引我,把責任推在你的上,壞了你們的姐妹誼,也可以嗎?”

何妍打開他的手,斜睨著他,譏誚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那丫頭脾氣火得很,如果認定是我這個好姐妹撬了的未婚夫,會直接打上門來的。你要是不怕鬧得難看,你就把帽子往我上扣。”說著,擡手搭上他的肩,俯下湊近了他,輕笑道:“到時候,我一定把這兩爭一男的大戲給你演好。”

傅慎行從未打算把責任往何妍上推,如何理田甜也早有打算,那樣說不過是想逗逗。現瞧著這般撒潑使賴的一面,他反而覺得心難耐,猛地手環住了的腰,把拉倒在上,又擡頭去親吻的臉頰,難自地啞聲說道:“阿妍,我想要你。”

僵了一僵,沒好氣地推開他的頭,嗔道:“一邊去,臭流氓。”

這樣的拒絕幾乎等同於應允,他一翻就把到了下面,厚無恥地答道:“我本來就是個流氓。”說著,手順勢探進襟,握住盈。漲紅著臉,口中卻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低。這聲音一下子就激勵了他,他愈加熱似火,難以自控。

半真半假地推拒,直等他箭在弦上時,這才咬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不行,醫生說了,手後至一個月不能同房。”

他僵了下,竟真的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時間,這才黑著臉,不不願地從上翻下來,躺在一旁氣。不料卻側過來看他,水漾的眸子裡計得逞的笑意,瞥一眼他那高高豎起的小兄弟,吃吃地笑著,故意問他:“很難嗎?”

他拿眼恨恨橫,過得片刻,卻又猛地向撲了過去,低聲道:“不管了,我現在就要。”

這才真的被他嚇住,忙用力掙,“不行!”

“用套子!”他說。

慌忙說道:“用套子也不行!”

他其實也不過是嚇嚇,哪裡捨得再去傷,於是便只低下頭去吻,輕輕地吻,重重地吻,從頭頂髮一直吻下去,直至地推擋住他,道:“不行,不要這樣!”他氣吁吁難自已,狼一樣地盯了一眼,手合攏了的雙,啞聲道:“我不進去,就在外面蹭一蹭。”

不想還是不肯,眼睛裡含著水霧,拼命地搖頭,“不行,不行。”

他簡直要被瘋了,一隻手攥住兩隻手腕牽到頭頂,另隻手卻來的臉頰,不停地親吻著的脣,聲哄道:“別鬧,阿妍,我保證不進去,不會傷到你的。你聽話,我實在忍不住了。”

卻咬著下脣,可憐地看他,委屈道:“可我也會忍不住呀,又不是隻有你自己想要。”

他愣了一愣,這才明白的意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卻又覺甜得意。他怔怔看兩眼,猛地低頭死命地吻,好一會兒擡起頭來,恨恨道:“你就是我的魔星!”這樣說著,手上卻鬆開了,起去浴室沖涼,然後一個人跑去了外面沙發上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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