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小而小之

下一秒，白仙子的形漸漸消失，隻留下一句慢慢迴盪在葉開的耳邊。

“葉開，能看到的東西，並不是所看到的一切，眼見，不一定為實，隻有心靈看到的，纔是真實的，纔不會欺騙你自己！”

……

什麼意思？

葉開細細想了想，誰都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道理，可是，神的九尾妖狐卻留下一句老僧坐禪似的偈語，這……

冇有時間再去回味，葉開開始全力麵對眼前的黑大石來。

水有阻力，運越高的，相反，到的阻力也就越大，這一點，理學頗為通的葉開自然是極為清楚。

可是，如果不快，冇有衝力，冇有力道，又如何重力作用於石頭之上？難不，與那武俠小說中，虛無縹緲的“化骨綿掌”一樣的，輕輕拍在石頭的表麵之上，表麵冇有任何的裂，可是裡，卻已經是骨斷筋折，化為一蓬鮮水了嗎？

不可能，當然不可能！

“喝！”

葉開對準其中一塊並不算太大的石頭，狠擊一拳。

“咚！”

力量值下降不了的葉開，冇有什麼資本去徒手碎大石，這是必然的。

一聲重響之後，磐石紋不，葉開的右手微微泛紅，有點輕微的骨裂。

看著自己略有傷的右手，葉開陷沉思。

“這樣下去不行，我剛纔的一拳，雖然冇有出全力，但八的力道絕對是有的，如果是以前，全力衝擊之下，必然可以碎石，可現在……”

在水底呆的時間夠久的了，葉開慢慢向水麵遊去，換氣休息。

“如果隻是憑蠻力打碎石頭，九尾妖狐不可能出這麼一個簡單又冇有任何技含量的難題，前一個考驗，我是在飛鳥破空劃開水麵這一場景之中悟出了點什麼，那麼這一次呢？”

葉開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潛水湖底。

湖底，依舊平靜。

“既然剝奪了我的力量，那我就利用速度與衝力結合所產生的氣勁試一下！”

葉開不會坐以待斃，任何一點點的可能，都要去嘗試，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放棄！

暗運十足力道，斷月訣的那一套行雲流水之法，便像是事先錄製好的幻燈片一樣，開始按部就班。

“嘶！”

“嘩！”

快似閃電，葉開的雙手同時而，兩把手刀直接切向那塊黑的大石，唯快不破！葉開要用他幾近無形的速度去與黑大石相沖擊。

“啪啪！”

大石，仍然冇有任何毫的鬆與開裂的跡象。

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彈簧，作用在這塊黑大的力氣越大，反彈出來的力氣也就越大，造傷害，也就越重！

葉開的雙掌再次創，這樣的嘗試，又失敗了。

“不可能是死局，那白仙子，冇有理由留了一個無法破解的死局給我！”

葉開大喝一聲，再次向黑大石斬去。

“砰！砰！”

毫無疑問，葉開依舊冇有突破。

葉開這一次不再去嘗試，浮至湖麵，盤膝坐在湖邊，再次靜心思索。

這一坐，便是三四個小時，一種又一種方法，都被葉開一一否定。

“到底要怎麼做？”

葉開陷了一個思維的定勢與僵局。

“你能看到的，並不是你所看到的一切……眼見，不一定為實，隻有心靈所看到的，纔是真實的……”

九尾妖狐白仙子的話，浮現在葉開的腦海裡。

“我所能看到的，並不是我所看到的一切？這句話，難道白仙子說錯了？不，不會！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那麼……還有，用心靈去看？心眼，纔是真實的，纔不會欺騙自己……”

葉開第二次的，又似乎抓住了些什麼。

葉開輕閉雙眼，開始進我兩忘的境界。

……

“嘀！”

“嗒！”

周圍的景，已是清晨，湖邊，高樹之上，樹葉所凝彙的珠，終於積多，由葉尖上，滴落下來，落到樹下的石塊之上，發出清脆的嘀嗒聲。

“是水滴……”

“嘀嗒！”

“那邊也有……”

葉開突然睜開雙眼，看向那滴在石塊上的水。

水滴在石塊之上，慢慢的消失不見，完滲進了那眼難覓的石之中。

“啊！我懂了！”

葉開笑著大吼一聲。

“我的眼所看到的，隻是一塊完整的黑大石，可是，水不是，它所見的，卻是巖石的裂！”葉開旁若無人，接著自言自語道：“任何的事，都有它的破綻，山如此，水如此，那渾然一的石頭，也同樣如此！白仙子讓我用心眼去看，便是要我不能僅憑眼去看，而要用心眼去觀察，觀察那黑大石最為薄弱的地方，類似那珠一般，找到裂，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滲進去！”

“哈哈哈哈……謝謝你，白仙子姑娘！”

葉開大笑著再次紮了個猛子，潛湖底。

這一回，葉開不再去試圖胡擊破黑大石，而是站定大石麵前，輕輕的著水流在石頭之上流過時，不同的痕跡。

石塊的份不可能完全一樣，所以，即便是有極細微的差彆，水流經過，依然會有所不同。

而葉開所要做的，便是找到這種極難發現的不同，讓水流替自己找到黑大石的弱點，再逐一擊破！

“嘩……”

“嘩……”

“倏……”

一聲稍稍不同於以往的水流之聲被葉開捕捉到了。

“就是現在，斷月訣！”

“唰！”

葉開的斷月訣快似閃電，右掌平平擊中。

“哢！”

“呼呼呼……”

一塊手臂長方的碎石從黑大石上落下來，沉在湖底。

葉開，功了！

“哈哈哈哈，小而小之，細微的差彆，往往是決定敗的關鍵！白仙子這隻九尾妖狐，便是要我從這第二個考驗之中，悟出要真正的去知對手的弱點，而不是僅僅靠眼睛去看，靠技能去試，大而大之，小而小之，這道理，我葉開直到今天，纔算明白！”

想通以上種種，葉開在心裡開始激那九尾妖狐白仙子起來。

“哦？這一回，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葉開，你的表現，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邊再次出現了一個明的大大水泡，那九尾妖狐白仙子便出現在水泡之中，輕吐朱對葉開說道。

真不知道，這九尾妖狐的法力，究竟還怕什麼水，要搞個水泡來裝扮一下的。

“咯咯咯咯，看來，第三個考驗，你也能提前接了嘛！”

九尾妖狐白仙子現在扮演的，不再是先前那個冷冰冰的冰山人的角，而是一個可的孩子了，這種善變的個，與那小公主楚霜霜，倒是投脾氣的。

“白仙子姑娘，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本意，但我知道，你的三個考驗，看似不可能完，實則，都是為了我好！葉開在這裡先謝謝了，第三個考驗，是什麼？現在可以讓我知道了嗎？”

葉開在湖水之中，冇有辦法出聲，但他在腦海裡想著這些話，估計九尾妖狐的強大神力，一定能得到。

“現在終於覺到我的好了嗎？咯咯咯咯……”白仙子抿笑道：“第三個考驗嘛，不急。葉開，白仙子有個問題要問你。”

九尾妖狐的笑容，彷彿能穿世間的一切，有著勾人心魄的能力。

葉開的氣息有點紊，對著白仙子，向頭頂上方指了指，便自顧自的浮出了湖麵。

“呼……”

湖邊，葉開長出一口氣，對九尾妖狐白仙子問道：“白仙子姑娘，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好了。”

九尾妖狐比較滿意葉開的禮貌，笑著對葉開道：“一直以來，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路，走的，太順了？”

“什麼？”

葉開的心頭突然一驚。

太順了嗎？

葉開回想著自己從得到視異能到現在，說是遇上了不驚險，倒的確都是有驚無險！反而，一個又一個天大的機遇，在不斷的圍繞著自己。

的確，是太順了！

雖然，每一步的走來，都充滿了艱辛，但，要知道，不是付出了艱辛，便可以功的，但功，卻一定會付出艱辛，這二者，並非充分必要條件。

葉開不明白，九尾妖狐問這話的用意，也不急著點頭，靜觀其變。

“咯咯，你不要怕，順不順，天地之間，會有桿秤的，或許，我們，就需要你的順風順水吧！”

九尾妖狐說的話，有點像是老禪師打的機鋒，葉開仍然聽不懂。

“不懂冇有關係，這樣，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九尾妖狐白仙子好像忘記了還有第三個考驗冇有出給葉開，口中默唸妖訣，如同聊齋誌異中的鬼狐一般，在葉開的麵前騰起一片白茫茫的迷霧出來。

葉開有腦袋微微發暈，既然有這九尾妖狐在，那麼一切便都聽的好了，葉開輕閉虎目，靜待下文。

反正，每一次這九尾妖狐所安排的考驗什麼的，都對葉開冇有惡意，相反，好還是多多的，那既然是這樣，葉開便直接放棄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