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冷清著臉,聽著那端不斷傳來的聲音,怒意橫生,手指差點將手裡東西爛了。
喬振離耳邊也戴著一個藍芽裝備,那端的話自然也聽得清楚,這會兒很能理解陸澤承的。
隻是
“老大,冷靜,冷靜,想想馬上就能把那個混蛋抓住,到時候扁圓不還是任由你說話嗎,就算你把他撕了,咱們兄弟幾個也能為你擔保,絕對不會出事兒的。”
喬振離開解著,同時車子拐過一道彎兒,朝著郊區倉庫的方向而去。
陸澤承鼻尖發出一抹冷哼。
喬振離額頭起了一層冷汗。
驀地,陸澤承手機響起,喬振離立刻看了過來。
儼然,他們已經在等六耳的電話了。
可惜,電話接通,那頭的人卻是沈浪。
“沈先生?”陸澤承清眸閃過一冷意。
很好,他還沒有去找他呢,他倒是先著急的打電話前來了。
沈浪對他一瞬間猜出自己的聲音並不意外,帶著淡笑開口道:“陸律師,沈某有一宗司想要陸律師幫忙,不知道陸律師最近有沒有時間?”
“陸某才疏學淺,擔不起沈先生的重托,還請沈先生另請高明。”陸澤承沒心思跟他打道,三兩句話就想掛了電話。
沈浪高聲:“等等!讓我猜猜陸律師現在在乾什麼?唔,是在前往城郊倉庫的路上?還是在尋找陸小公子的路上呢?”
“沈先生這是承認了?”陸澤承聲音冷了幾個刻度。
冰渣子一樣的從裡蹦出來,惹得一旁的喬振離抖三抖。
沈浪頓了頓,卻是一笑:“陸律師,敢問沈某承認什麼了?無憑無據的事,陸律師一個學法律的,應當比我清楚纔是,造謠和誹謗,可也是犯法的。”
“說,你到底要做什麼?”陸澤承深吸一口氣,若是尋常,他絕對不會妥協。
但是這個人是沈浪,這個節骨眼上他的兒子還在等著他。
沈浪滿意的抬眼,就算陸澤承知道有他在背後又能怎麼樣?
可是沒有證據,到頭來不一樣的要為他服務?
這種將被捧在雲端的天之驕子玩弄的覺,簡直不要太爽。
沈浪舒了一口氣,“陸律師真是健忘,沈某隻是想請陸律師打個司而已,陸律師不用如此警惕。”
“當然,我知道陸律師現在很著急,其實在沈某看來,完全不必。”沈浪要挾完了,開始給紅棗了。直接將陸澤承打算拒絕的話擋在門口。
陸澤承手指驀地抓,他就知道沈浪這個老狐貍早就有後招。
那端沒了聲音,沈浪也不在意,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敲打著,開口道:“沈某不才,在錦安市這麼長時間,也了幾個三教九流的朋友,六耳剛從牢裡出來,聚集的都是些烏合之眾,不見得有多大的忠心,而其中幾個,恰好還和沈某有些。”
“所以,在得知陸小公子遇難之後,沈某也已經托那些朋友多多照顧,陸律師請放心,陸小公子絕對不會有事兒的。”沈浪將話說的冠冕堂皇。
姑且不論對麵的人信不信,左右這話是說的沒病,讓人找不出破綻。
陸澤承聲音像是從牙裡出來的:“那我還真是謝謝沈總了。”
“好說,好說,隻希陸律師接沈某單子的時候,能點兒傭金。”沈浪當做沒聽見他聲音裡的狠意,調侃著。
陸澤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沈浪不以為意,反而對著對麵的人笑了笑。
萬大鵬嘿嘿的迎合著,不著痕跡的了腦門上的虛汗。
他是不知道陸澤承後有什麼樣的背景,但是作為六耳獄之前的好友,他對六耳的事再清楚不過了。
能將六耳弄進去且一次次讓他栽了跟頭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律師這麼簡單。
何況據說他和手底下幾個人,手好的簡直讓人嘆為觀止,位元種部隊出來的特種兵都不遑多讓。
這樣一個人,卻被沈浪雲淡風輕的坑了一把,不能說敵人太弱,隻能說沈浪能掌管沈家這顆大樹這麼多年,是有絕對的理由的。
“沈總,您說,咱們這個貨日期……”
萬大鵬這會兒對於方纔沈浪的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滿了。
左右,沒有和沈家合作之前,他的貨隻能小心翼翼的在黑市上流通,唯恐引起沈家的注意,大多數還是往外地跑,一來二去的加大了費用不說,還要小心條子,如今能和沈家合作,雖然明麵上似乎沈浪了點兒價格,但是實際上本確實了不,而且市場開啟,賺的可是比以前多了去了。
萬大鵬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伏低做小,等到讓沈家將原本的那條線放棄,隻用他們這個貨源的時候,那以後想要對沈浪拿幾分,簡直是輕而易舉。
沈浪笑的老狐貍一般:“貨的事兒,不著急,個時間驗貨,至於貨……”
“萬總覺得,就在沈某的司開庭之日如何?”
陸澤承做主律師,在案子開庭的時候貨,明晃晃的調虎離山!
萬大鵬額頭上的汗冒的更加快了。
陸澤承掛了電話,心中對沈浪再次多了一分的警惕。
喬振離瞥了他一眼:“沈浪這是狐貍尾不打算藏起來了,還是在跟咱們挑釁?”
“藏不住了,索明晃晃的來。他的貨源渠道斷了,現在要不就是鋌而走險從南邊另開辟一條路出來,要不,就是跟一些大幫派合作,隻做下遊,無論哪一種,可都不像之前那樣好躲藏。”陸澤承開口。
喬振離一愣:“那也不用直接撞到槍口上來啊。”
他不相信以沈浪的敏銳,會沒有察覺到一些什麼,他們的人可是監視著沈家很久了。
陸澤承冷笑:“不,他不是往槍口上撞,他是在想將我們一鍋端了!”
“嗤!就憑他?”喬振離不屑道。
山林猛,槍林彈雨都沒能留下他們這些人的命,現在一個沈浪,就妄圖將他們這把最尖銳的組織給端了?
簡直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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