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筱檸接過，「謝謝饒姐。」

一陣風吹來，稍微清醒了些，但頭還是脹脹的。

「饒姐，如果銀監正式罰會怎樣？」還不太懂規則。

「還能怎麼樣，扣客戶經理積分，扣績效，影響部門kpi，這種資金迴流，在銀行裡太常見了，職業生涯中不被查還能客戶經理？」饒靜似乎沒有塗筱檸想象的那麼難過，可能早已習慣了。

塗筱檸看穩穩站著，長長的碎花隨風飄曳，仗著酒勁說話有點直，「饒姐，我不喜歡這種飯局。」

饒靜回看看，「哪種？」

「就這種。」

以為饒靜會數落，卻沒有。

從包裡掏出剛剛那包九五之尊點上了一，煙霧一縷縷散開，撲向了塗筱檸的臉，讓無從躲避，反正已經吸了一晚的二手煙了。

「這社會，對人多有歧視的，想要出頭隻能靠自己。」吐出煙圈，眼神縹緲，「你還年輕，以後就會知道在酒桌上被手這種揩油本不算什麼。」

塗筱檸低頭沒說話。

饒靜奚落地笑，似在看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不喜歡？你活著就沒資格說喜不喜歡。」

明明兩人站的很近，塗筱檸卻覺得的話很遠，彷彿隨著手中的煙霧飄忽而去，很快就消音了。

代駕接走了饒靜，塗筱檸自己打的回去，一路上著這滿街的霓虹，明明是悉的城市卻在此刻覺得陌生，彷彿這些璀璨燈後剩下的隻有零星的斑駁。

想不通，饒靜這事，隻能靠陪酒出賣相解決麼？

驀的，心底一亮，拿出手機開啟微信。

找到微信名a

【紀同學？】

【？】

【我想請你吃飯】

【理由？】

塗筱檸心想今天中午幫他刷了飯卡能算請他吃了一頓飯嗎？

【我不是還欠你一頓飯？】

隻是剛打完就自己格局有點小了，趕把一改二發出去。

【我不是還欠你兩頓飯？】

【理由？】

他好像知道有事似的，不肯輕易就範，塗筱檸知道他聰明，便不再打哈哈。

【想諮詢一下我們部門最近被你們查業務的事。】

這次他回得有點久，塗筱檸等了十分鐘才收到。

【饒靜？】

他果然不是凡人，一下就知道的目的，塗筱檸自愧不如，正在打字，看到他又發來一條。

【你先管好自己吧。】

塗筱檸蹙了蹙眉，沒看明白，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