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初中班長夫婦也來了,此時班長已有孕,看到塗筱檸就指著,「好哇,當初參加我婚禮的時候就覺得你倆有貓膩,果然!」
班長老公也在一旁笑言,「看來我們新才初中是塊風水寶地啊,1班和12班的老湊對。」又看看自家老婆不正經道,「要不索我們召集初中還是單的同學搞波聯誼,說不定還能好幾對。」
班長卻打了自家老公一下。
塗筱檸笑著牽著班長的手,著的肚子問幾個月了。
班長地著自己的孕肚,告訴,「七個多月了。」然後曖昧地朝眼睛,「你也抓啊,校草的基因可不能浪費!」
塗筱檸繼續微笑,拉們夫妻拍照,隻是這會兒紀昱恆還在接待銀監的人,他們便等了一會兒。
塗筱檸突然想起了什麼,問班長,「當時你們結婚,賓客的合照都給洗出來送給每個人了?」
班長說,「沒有啊。」
塗筱檸追問,「沒有嗎?那你們都怎麼理跟賓客合照的?」
班長隻當在向自己取經婚禮後的一係列瑣事,便推了一下自家老公,「當時我們結婚,迎賓的合照後來都咋辦的?」
老公想了想,「沒咋辦啊,婚慶公司刻碟給我們留唸了。」
「你沒把照片的電子版發給大家啊?」班長又問,當時結婚的事都沒太管。
老公說,「辦完婚禮你又要回門,然後就是度月,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管這些東西。」他說著又想起來什麼,看著塗筱檸道,「哦,就你老公,後來問我要過他跟我們合照的電子檔。」
語落,夫妻二人對視了一下,班長老公這才恍然大悟,他盯著塗筱檸看,「我靠,我就說他當時幹嘛突然問我要合照,原來!原來啊!」
班長也一副發現了新大陸的樣子,更加堅信當時塗筱檸跟他早有事兒,「塗筱檸啊塗筱檸,你倆藏得夠深啊!」
塗筱檸無從辯解,聽著班長夫妻倆的嘆聲,心底有無數道暖流匯聚,著不遠還在接待賓客的那高俊影不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迎賓結束後兩人就準備進場了,紀昱恆先去了後臺。
老塗則牽著的手站在臺下,塗筱檸有那麼一刻就有點想哭。
老塗輕輕拍的手,「可別把妝哭花了,我閨今天這麼漂亮。」
塗筱檸握住父親的手,燈下,父親在朝笑,可明明眼底也有淚花在閃爍。
音樂聲乍然響起,婚慶提醒他們上臺。
老塗牽著徐徐往梯臺走,然後站定。
燈打罩在他們所在的位置,紀昱恆一手捧著鮮花一手執著話筒站在前方。
他一席黑正裝,依舊帥得耀眼奪目,正舉起話筒緩緩開口,「檸檸,可能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的初識始於初中一場月考,當時我坐在了12班的教室你的座位上,看到了你在課桌上留下的『蟬時雨』字跡,我隨手添了兩筆,由此拉開了我們的緣分。」
他定定看著,「很抱歉當年你之後的留言我沒有再回應,讓這份問候晚了十幾年,但是今天,在我們的婚禮上我要補上。」他微微停頓,繼而一字一句,「你好塗筱檸,我就是當年那個神人,紀昱恆。」
塗筱檸當即愣在原地,腦海中迅速追溯著十幾年前的事,這件事的記憶真的很模糊了,他若不說早就忘卻了,隻是沒料到當年坐在位置上考試的人竟然是他。
紀昱恆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學校的運會上,那年我們初二,你參加4x100接力賽,你輕快跳著向同學揮手樣子,率真又活潑,朝氣而好,我才知道你就是在課桌上留下自己名字的那個孩——塗筱檸。」
塗筱檸完全不知道他會以這樣的形式開場,而且都是本不知道的事。
除了震驚就是獃滯。
紀昱恆依舊站得筆直,「後來你摔倒了,可你理完傷口又回到了賽場,還鼓勵參加800米的同學陪一起跑,那時我就在你後目睹了一切。再次見麵是你替朋友背鍋逃早,你明明可以撇乾淨卻義氣地沖在了前麵,連一解釋都沒有就代人過,你不覺得委屈,也坦然接學校嚴厲的批評。你總是與眾不同,好像不管什麼時候見到你,你都不會被周圍的事影響,你不在乎外界的目,永遠做著自己,自信又,就是這樣真實而自在的你,在不經意間照亮了我心底。」
塗筱檸聽到這裡已經綳不住眼底潤了,他之前隻說他見到比早,竟不知還有這些事。
這時有輕的小提琴響起,是他的表妹許意濃拉的《can you celebrate》
然後他邊朝他們走來,邊舉著話筒視線牢牢鎖在上,「曾經我以為我們隻是年時的相遇,直到多年後再見到你,我告訴自己:凡事都有偶然的湊巧,結果卻又如宿命的必然。這次我不會再錯過你。我之前在同學的婚禮上念過一首詩,當時你也站在臺上,就站在我的邊,那首詩我就是念給你聽的,今天是我們自己的婚禮,我正式地,再念一遍給你聽。」
塗筱檸已經捂住了。
他的聲音一如當時的穿醇厚,飄在整個婚宴大廳,如煦風拂過每個人的耳朵。
「我相信
的本質一如
生命的單純與溫
我相信 所有的
與影的反和相投
我相信 滿樹的花朵
隻源於冰雪中的一粒種子
我相信 三百篇詩
反覆說著的也就隻是
年時沒能說出的
那一個字
我相信 上蒼一切的安排
我也相信 如果你願與我
一起去追溯
在那遙遠而謙卑的源頭之上
我們終於會互相明白。」
唸完他已經站定在麵前,目如炬。
「老婆,我你,從前到現在,很久很久。」
塗筱檸淚奔,臺下人跟一樣淚奔。
淩惟依在塗筱檸後幫抱著婚紗擺恨不得拿它眼淚。
艸,這什麼神仙男人,太絕了!電視劇都演不出這樣的深啊!
紀昱恆則在眾目睽睽下單膝跪地,他放下了話筒,拿出了一枚鑽戒,是tiffany的。
他著,聲音也略帶低啞,「你曾經問過我,我的夢想是什麼。」他眼底的深似要將穿,又一字一句,「我的夢想很簡單,就是和你塗筱檸有一個家,它不用太大,有著隻屬於我們的溫暖就好。」
塗筱檸抹著淚點著頭,連老塗也摘下眼鏡拭淚水。
他本來以為會被自己的父深,沒想到卻被婿了。
紀昱恆牽過塗筱檸的左手,將鑽戒輕又小心翼翼地戴上的無名指上。
那鑽石在燈下璀璨無比。
塗筱檸拉他起來,他順勢將攬進懷中,然後低頭落吻。
全場歡呼,掌聲經久不息。
淚水在塗筱檸眼角落,閉著眼著他的溫度。
「老公,你纔是個傻瓜。」末了,淚眼婆娑地低語,
他卻抬手替拭去淚水,隻說,「我你。」
而後他握著的手帶朝舞臺中央走去。
「我也你。」塗筱檸回握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纏。
跟著他的腳步,著那越來越近的舞臺和臺下所有人的祝福,覺得從未如此幸福。
而知道,一輩子還有很長很長,跟他的故事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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