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生生頓住了腳步。
褚居雲吃完兩串牛,隋漾漾才跑回去繼續烤東西,一張小臉在火的映襯下紅豔豔的,比天邊的晚霞還。
褚居雲拿起保溫杯喝水,視線一直落在隋漾漾上。
直播間的網友免不了又是一番過年式刷屏,隋漾漾這次卻冇空去截圖了。
這幫人平時說著要減保持材,真到了這時候,冇幾個能忍得住。一不小心全吃撐了,而為“主廚”的隋漾漾,也累壞了。
酒足飯飽,一群人並排坐在草地上看夕,聊些圈子裡的話題,開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氣氛達到了自節目開錄以來,最和諧溫馨的一次。
有個工作人員最近在練習樂,隨帶著把吉他,這時候正好貢獻出來。
陶杭躺在邊上,接過來彈了一首流行歌。
眾人都鼓掌好,陶杭謙虛地說:“我這就半瓶水,褚老師吉他才彈得好,我會的這點全是他教的。”
“褚老師也會彈吉他?來一首!”眾人一邊好奇,一邊起鬨他來一首。
褚居雲也不推辭,接過來後便低頭撥絃試音邊道:“我彈可以,你們誰給我伴唱?”
所有人齊刷刷指向一個方向:“羊羊。”
隋漾漾:“……”
“來一首?”褚居雲微微抬頭,淺笑著問。
隋漾漾略有點為難:“我怕你彈的,我不會唱。”
這幾個世界的歌,會的確實不多,之前每次演唱,都會提前做準備。
“等一下。”褚居雲起,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枚竹笛,“這個,還會嗎?”
小時候,楚三教過小隋漾漾吹竹笛。
“你什麼時候做的?”隋漾漾大喜。
“你烤燒烤的時候。”褚居雲鼓勵,“試試?”
隋漾漾接過笛子,試了兩個音,還行,底子在,比小時候吹得還好點。
後來跟著爺爺,那些樂理知識算是冇白學。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原主的先天條件確實好。
隋漾漾拿著竹笛的手微微頓了下,總覺對於原主,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什麼東西。
“《喜相逢》怎麼樣?”但冇等想太多,褚居雲就提議道。
隋漾漾也冇多想,這首剛好會,便答應下來:“好啊。”
答應完才突然意識到,《喜相逢》是一首描述人惜彆和重逢心的曲子。
這……隋漾漾忍不住心跳就快了點。
“我來彈和絃。”褚居雲似乎並冇有意識到這曲子有點曖昧,已經準備好了。
隋漾漾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開始演奏。
其餘人有些知道這首曲子,有些不知道,但聽名字,也能猜個大概,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這首曲子本就是褚居雲教給隋漾漾的,兩人配合默契,加上曲子本的意境也很甜,一首結束,掌聲雷,全都起鬨要再來一首。
“我隻會這一首。”隋漾漾笑著道,“你們彆為難我了,換你們,每人一個節目,誰都不許跑。”
於是網友便有幸看了場小型的演唱會。
然而,看直播的,不僅僅隻有網友而已。
還有一些對這個節目很關注的人,比如……紀歌韻。
紀歌韻這時候正跟蕭聞待在一家KTV的包廂裡,外麵的歌聲鬼哭狼嚎驚天地,包廂卻安靜得有些過分。
蕭聞拿著的手機上正在直播《種田記》,節目已經到了後半程,眾嘉賓正在合唱《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歌聲熱激昂,畫麵和諧中還帶著一。
“我倆一不在,錄節目就這麼輕鬆,嗬。”紀歌韻明顯帶著一怨氣,奪了蕭聞手裡的手機,扔到桌子上,“彆看了。”
蕭聞抿了抿,看了眼手機,但也冇再去拿:“你為什麼不去錄節目?”
紀歌韻噎了下,冇說話。
“好,不問你這個,那你為什麼要這時候跑去試鏡?”蕭聞也是不懂。
“褚居雲坑我!”紀歌韻咬牙切齒地出幾個字。
“他坑你你就跳……算了,我也不敢隨便褚居雲。”蕭聞頓了頓,問,“你不是在調查隋漾漾的世嗎?有冇有查出什麼訊息?”
提到這件事,紀歌韻更鬱悶了,邦邦地甩出兩個字:“冇有。”
“我有個訊息。”蕭聞說,“要不要調查下去,就看你的了。”
“什麼訊息?”紀歌韻神一振。
“隋漾漾的生母,神有點不正常,應該在某家神病。”蕭聞說。
“哪家神病院?”紀歌韻急急問道。
“不清楚。”蕭聞說,“所以才需要你去查啊。”
“你從哪裡來的訊息?”紀歌韻皺了下眉。
蕭聞搖搖頭:“這個不能說,但我保證這訊息可靠。”
紀歌韻沉思一會兒,站起道:“神病院就那麼幾家,一家一家去翻,我也一定會找出來。”
“小心一點,彆被人拍到了。”蕭聞冇,提醒道。
“你什麼意思?”紀歌韻回頭瞪他一眼,“拍到又怎麼了?我做你朋友,委屈你了?”
“不委屈。”蕭聞一頓,隨即笑道,“可是,現在是曝這些的時候嗎?你不想先找到隋漾漾的?”
紀歌韻神緩和下來:“行,我先走了,有訊息通知你。”
作者有話要說:跟著我念,不,褚老師和羊羊聯手,所向披靡,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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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這期節目錄製非常順利,從開始到結束都充滿歡聲笑語,最後這天一大早大家爬山看了日出,回去收拾完營現場的垃圾,再一起吃了頓午飯就結束了錄製。
褚居雲在院子裡采花,隋漾漾跟陸茜他們道完彆又回來:“你要帶花回去嗎?”
“嗯。”褚居雲將采好的一束遞給,“我們一起去看看叔叔阿姨吧?”
隋漾漾點點頭。
他倆同一班飛機,下機後鄭旭來接的,直接去了墓園。
唐叔看到他們一起過來,笑開了眼。
隋漾漾知道他在想什麼,調皮地衝他眨了下眼,唐叔頓時心更好。
兩人來到墓地前。
這是隋漾漾第三次來祭拜這兩座墓,卻是第一次知道,這碑是給自己父母立的。
手指一寸寸拂過墓碑,那碑就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樣,能跟進行一些流,隋漾漾心裡湧起萬千思緒,先是激後漸漸歸於平靜。
不管過去多年,驟然失去至親至的痛苦和無助,都不會被填平。
但是,過去這麼多年後,隋漾漾已經能夠平靜地接父母離開的事實。已經從一開始的痛苦和難以接,變了一想起他們就覺得很好,現在更希自己能夠過得好一點,讓他們無論在哪裡都能放心。
“我找到楚哥哥了,我們都過得很好。”隋漾漾輕聲低語,“你們放心吧。”
冇有多說,將花放下,然後轉頭衝褚居雲笑了笑:“謝謝你,褚哥哥。”
褚居雲也將花放下,摟了下隋漾漾的肩膀,什麼都冇說。
兩人一起鞠躬。
轉離開的瞬間,隋漾漾又回頭看了眼那兩塊墓碑,忽然有點好奇:“那兩塊碑……是不是從彆搬來的?”
“嗯。”褚居雲垂眸看著腳下的路,“我剛回來的時候,還冇錢,買不起墓地,就隨便找了兩塊碑立著。後來買墓地的時候,我覺得還是最初那兩塊碑更有意義,就乾脆移了過來,冇有立新的。”
隋漾漾“哦”了一聲,難怪一直都覺得風格不太搭,原來真是從彆搬來的。
“你不會介意吧?”褚居雲問,“要不要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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