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商議

109。商議

葉璃頂著滿頭的天雷讓人把瑤姬送回去安置，剛回到府裡孫嬤嬤就來稟告有人送了一件東西特意指明瞭送給王妃的。葉璃打來盒子一看，是一塊只是稍稍理過還未經雕琢的翡翠。但是隻看那翠綠無瑕的澤就知道這是一塊品質極佳的極品翡翠。凝眉一想，對於送禮的人葉璃心中也有數了。擡頭看著孫嬤嬤問道：“對方可有留下姓名和住址？”孫嬤嬤笑道：“王妃不必擔心，王爺已經派人送了回禮去了。王爺說了王妃看著喜歡就收下不喜歡的話隨便理了就是了。”

葉璃點頭，道：“先收起來吧，回頭再說。王爺在哪兒？”

“王爺在書房，公子回來了。”

葉璃點頭，轉往書房去了。

之前之遙和他們在雍州兵分兩路帶著黑雲騎一路北上，倒是比他們晚了將近半個月纔會到京城。葉璃剛走到書房門口，裡面就傳來了墨修堯的聲音，“阿璃麼，進來吧。”葉璃推門進去，之遙站起來道：“見過王妃。”葉璃點頭淺笑道：“公子不必多禮。”之遙看看葉璃又回頭看看墨修堯，總覺得這兩位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了，“王妃我三就行了。”葉璃含笑應了下來，走到墨修堯邊坐下道：“沒打擾你們吧？”墨修堯搖頭道：“沒什麼大事，阿璃有事？”葉璃將出門遇到耶律野的事說了一遍，看著站在旁邊的之遙，只是稍微提了一句遇到瑤姬和沐揚的是，倒是沒有提瑤姬懷孕的事。這種事還是當事人決定要不要告知別人的好。

墨修堯對於耶律野明顯的刻意接近葉璃皺起了眉頭，冷笑一聲道：“看起來是耶律泓給他的力還不夠大，所以他才能夠如此悠閒的在楚京逛大街。三，回頭把耶律野已經到達京城並且要參與選擇甄選和親人選的消息散出去。”之遙揚眉一笑，點點頭無聲的應了下來。這消息一傳出去，楚京的權貴們對耶律野的怎麼都要下降一個層次不知。提前到達楚京沒人會去理會，但是參與選擇和親人選就絕對太過了。沒錯，大楚確實沒有送貨真價實的公主和親，但是大楚的閨秀也不是任由你北戎東挑西撿的。

“阿璃，只怕你要開始忙起來了。之前拿給你的花名冊都看完了麼？”墨修堯回頭看著葉璃輕聲問道。葉璃點頭，墨修堯道：“你也不必確定下由誰去和親，只要推薦出兩三個人選給皇上就可以了。最後的人選還是由皇上定。”

葉璃有些不解的蹙眉道：“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的人更多？”墨修堯笑道：“宮裡那位把這種事給你做，哪裡會給咱們不得罪人的機會？如果我們擔心得罪人而隨意選一個家世不好的子的話，別說北戎那邊會鬧，宮裡那位說不定還會以你辦事不利推翻重選，到時候得罪的人更多。既然如此阿璃就不用考慮那些得不得罪人的問題，選幾個你覺得合適的人送上去。至於皇上選哪一個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一個都不滿意的話更好，讓他自己再另外選好了。”

葉璃點頭，“明白了，我會仔細看看這些閨秀們的家世才智各方面的況。”撇開一切立場方面的原因，單以份和個人條件的選擇人選，自然要好辦的多。

三的辦事速度不慢，當天下午北戎七王子到達京城的消息就傳的滿城皆知了。就連耶律野下榻的客棧也一清二楚，原本來有意拖延幾日再去見大楚皇帝的耶律野只能放下手裡的事先進宮去覲見去了。心中一邊暗罵墨修堯一邊也有些後悔那晚貿然出現試探墨修堯的行爲也一樣暴了自己。

次日一早，宮裡爲北戎王子舉辦洗塵宴的帖子就送到了定國王府。正陪著葉璃在後院的校場練武的墨修堯挑了挑眉揮手讓人下去，回繼續教葉璃劍法。

“王妃，韓公子冷公子求見。”青霜過來稟告道。

墨修堯有些不悅的道：“他又來做什麼？”現在墨修堯有些深刻的懷疑其當初把韓明晰和韓家劃給阿璃的決定是不是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了。雖然不用擔心對方的忠誠問題，但是自從韓明晰到了京城就三天兩頭的來見阿璃，現在已經搬出定王府另覓住了依然還是不見收斂。醋意橫生的定王殿下理所當然的忘記了一同求見的還有冷皓宇這個已婚人士。

葉璃歸劍鞘，回眸笑道：“明晰這幾日不是忙著和冷皓宇討論合作的事麼，大約是有什麼新的想法想要問問我吧。”對韓明晰來說，冷皓宇可是個大財主。這位表面上一無是的紈絝子弟卻掌握著定國王府大半的產業。有了他的加，韓明晰的生意自然可以做的更大一些，一想到此韓明晰就彷彿看到了無數的金元寶在自己面前飛來飛去，這些日子也忙得腳不點地。所以…其實韓家的人天生都有喜歡斂財的屬，並不是韓明月獨有的。

“本王也去聽聽，阿璃歡迎麼？”墨修堯問道。

葉璃低頭忍著笑，假裝沒看見某人滿臉醋意的模樣，笑道：“既然冷皓宇都參與見來了，對王爺還能有什麼不？”其實葉璃偶爾也覺得像現在這樣的人和墨修堯的人分得清清楚楚可能不怎麼利於運作，同樣卻也清楚這是因爲定國王府前途爲定，墨修堯想要爲自己留下一些勢力萬一將來出了什麼事也有個倚仗。所以對於墨修堯的這份心意還是十分心領的。

書房裡，見到墨修堯和葉璃攜手進來冷皓宇和韓明晰都起相迎，墨修堯點頭淡笑道：“免禮，都坐吧。”

葉璃笑看著氣好了不的韓明晰笑道：“明晰，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韓明晰點頭，挑眉笑道：“確實有點事，這幾日我與冷二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大楚這邊冷二負責，過些日子我打算去一趟南詔和西陵。至於北戎那邊可以

緩緩再說。”論商業價值，四國中北戎可以說是最不發達的國家，中原的許多商業在北戎那邊本就行不通也賺不了什麼錢。葉璃側首想了想道：“據說北戎境有不金銀礦脈。”冷皓宇點頭道：“確實，北戎雖然偏遠苦寒，但是卻多

生金礦銀礦。只看那些北戎貴族就知道。”北戎稍微有點頭臉的貴族無論男都喜歡使用大件的金飾，把自己裝飾的跟個移的金多寶格似地。中原人固然鄙夷塞外蠻人鄙庸俗，但是誰又能說沒有羨慕人家把金子當銀子用的豪氣？

“王妃的意思是？”冷皓宇有些遲疑道，說都不會嫌金子多了咬手不是？“不過北戎大一點的礦脈都控制在王族手裡，而且北戎人非常排外，咱們想要手這一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葉璃搖頭笑道：“不，我沒打算染指人家的金礦。北戎值錢的可不知金礦還有他們的戰馬。”

韓明晰皺眉道：“北戎的戰馬限制的比金礦更嚴重。”北戎的戰馬名震天下，而大楚境剛好不產良馬。現如今大楚的騎兵用的馬匹大多是大楚的馬和北戎，甚至番邦一些馬匹雜而的。比起純種的北戎馬多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的，也幸虧大楚境不是一馬平川的草原，騎兵的作用遠遠比不上北戎重要，不然馬匹這方面還真是一個大難題。知道葉璃問這個問題肯定是爲了，墨家軍和黑雲騎打算的，明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什麼卻還是忍不住心裡酸。瞥了一邊靜坐旁聽他們說話的墨修堯一眼道：“無論我們出多錢北戎都不會賣我們馬匹的，就算買了也都是一些劣等馬。何況…馬匹這種問題不是應該由朝廷或者掌管軍隊的人解決麼？君唯打算手這方面只怕驚了朝廷反而不好。”

葉璃笑瞇瞇道：“明正大肯定沒有人肯賣。不過不是有一種生意做…走私麼。”

“走私？”

葉璃笑道：“私易，不經過關口不用稅。一本萬利。”

冷皓宇腦門，笑道：“王妃的意思是咱們暗地裡派人去買馬？在北戎販賣良馬給別國人是死罪。”

葉璃淺笑道：“無論是哪一國的人都有錢的，商人重利。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可以鋌而走險；爲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們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而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即使是死罪也不乏有人前赴後繼的以命相搏的。”如果死罪有用，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犯罪了。“也不用太過心急，北戎地廣人稀而且產稀。糧食，布匹，瓷，茶葉，他們要什麼我們給什麼。如果能夠順便收一些藥材皮之類的回來當然就更好了。時間久了自己會有渠道弄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韓明晰眼睛一亮，笑道：“我明白了。北戎的況和我們以及西陵南疆不同，我們自然不能按照同樣的想法理北戎的問題。但是我們既然準備將生意做到西陵和南疆去，完全也可以順道再把西陵和南疆以及大楚的特產送到北戎去。那些北戎貴族一個個都腰纏萬貫要從他們上掏錢實在是太容易了。原本也不是沒有人做這個生意，只是路途太過遙遠，草原上也十分危險所以都是一些小本的行商。但是如果是我們的話自然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就算不能打出定王府的名號，只憑定王府的武力，隨便改編一直隊伍就足夠保護那些貨的安全了。”

對於北戎的戰馬墨修堯當然也很興趣，淡笑道：“這次和親就是個不錯的機會。完全可以派人跟著和親的隊伍一起去北戎看看。回頭我會上書皇上，準許商旅與和親的隊伍一同前往北戎，也算是爲兩國的邦做一些貢獻。”另外三人默默無言，是爲定國王府的金庫和墨家軍未來的戰力做貢獻吧？

見墨修堯也贊同，冷皓宇笑道：“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韓兄去西陵和南疆，北戎就又在下去一趟好了。裡出發還有一個多月，大楚這邊也還來得及理。”

韓明晰無所謂的點點頭，葉璃取出一塊隨的鐵令牌扔給韓明晰道：“大哥現在應該還在南疆，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去找他。這是閻王閣的閻王令你帶著吧以防萬一。在西陵遇到什麼難辦的事凌閣主看在閻王令的份上應該會出手相助。”閻王令的來歷韓明晰自然清楚，接在手裡看著葉璃有些言又止。葉璃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誰有用就給誰。我在楚京帶著大概也勞煩不到凌閣主。若是一直這麼欠著豈不是浪費了。至於病書生…他能來大楚的機會也不太大吧。”暗四前些日子傳來消息，剛找到被病書生帶回西陵的樑老爺。在沒有找到碧落草之前病書生的危害實在是有限。當然如果他堅持出現在楚京的話，也不介意手就算不殺了他也要廢了他。想必凌鐵寒也怪罪不到頭上來。

冷皓宇驚歎道：“王妃可真大方，連閻王令都這麼輕易出手。”說著還瞄了墨修堯一眼，他以爲閻王令是王爺給王妃護的，眼看著王妃親手送給了別的男人回頭王爺指不定會把怒火發泄在誰的上呢。當然最好是罪魁禍首風流公子韓明晰自己，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麼。何況這是他自己惹來的。

葉璃挑眉笑道：“凌閣主白送的，不花錢。”其實就算最後凌鐵寒不出現也不會真的要的病書生的命。誰知道凌鐵寒會不會太重兄弟之傾閻王閣之力爲病書生報仇？不過當時廢了他的武功什麼的是免不了的，只要留病書生一口氣在，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凌鐵寒也不可能找麻煩。冷皓宇了鼻子低頭喝茶，閻王令是用錢來衡量的麼？那是多人寧願一擲千金也買不到的東西好麼？擁有閻王令只要你不惹上西陵皇室，基本上就意味著你可以在西陵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