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璃如此言又止的模樣,雷振霆倒是對墨修堯的死訊更相信了兩分。對於葉璃並不如一般子一樣哭哭啼啼,花容失的模樣雷振霆並不以爲意。畢竟葉璃並不是一般的子,如果此時真的悲傷痛苦不能自已,雷振霆反而要懷疑或者看輕了。
“王妃!王妃,不好了!”門外,一個侍衛匆匆進來稟告道。葉璃微微皺眉問道:“怎麼了?”侍衛看了雷振霆一眼,有些爲難的道:“小世子…小世子將楚皇給傷了。”
在座的衆人都是一愣,墨小寶就算再厲害也纔是個八九歲的孩子,怎麼能就把墨景黎給傷了?侍衛見到衆人懷疑的目,連忙道:“是真的,小世子…小世子狠狠地咬了楚皇一口。”
“小世子沒事吧。”冷皓宇連忙問道,對墨景黎的人品素來不抱希。墨景黎那人小肚腸可不會因爲墨小寶是個孩子就不跟他計較。侍衛了汗,道:“小世子沒事…不過,小世子說要殺了楚皇。三公子攔不住,請王妃過去看看。”
葉璃垂眸,掩去眼中的一笑意。站起來,略有些焦急的對雷振霆道:“鎮南王,實在抱歉。本妃先失陪了。”雷振霆笑道:“王妃客氣了,不如本王陪王妃一起過去看看?”葉璃猶豫了一下,終是抵不過對兒子的擔心,點頭道:“鎮南王請。”
“王妃請。”
葉璃也不跟他客氣,當先一步匆匆往廳外走去。
府門口不遠的地方,墨景黎的儀仗加上定王府的侍衛便將原本就不甚寬大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人羣中央,墨景黎一明黃的帝王服飾,正滿臉怒氣的瞪著墨小寶。放在前的右手上被人咬出了一個淋淋的傷痕,顯然下口的那人當真是一點也沒有口下留的意思。
墨小寶被之遙抱在懷裡死死的出,但是隻看那張小臉上的憤怒和惡狠狠地朝墨景黎呲牙的表就知道,如果不是之遙抱得,只怕墨小寶立刻又要衝上去了。
“怎麼回事?”葉璃從人羣后面走了進去,皺眉問道。
見到葉璃到來,之遙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倒不是怕小世子把墨景黎給咬傷了,而是擔心墨景黎憤怒之下上了墨小寶。
“孃親……”之遙一放開墨小寶,墨小寶便委屈的撲到了葉璃懷裡。在葉璃懷裡蹭了蹭小臉,圓滾滾的大眼睛瞪著墨景黎,緻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和剛纔兇悍的要撲上去要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葉璃將他摟在懷裡,輕輕拍了拍聲道:“小寶怎麼了?有沒有傷?”
墨小寶將小臉埋在葉璃的懷裡,搖了搖頭。葉璃這才鬆了一口,他的小腦袋道:“沒事就好,要注意安全,萬一傷了怎麼辦?”
“他是壞人!小寶討厭他!”墨小寶委屈的道,孩特有的純真稚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在場所有人都不由的朝墨景黎瞥了過去。到底有多壞,才能讓這麼可的定王府小世子這麼恨他啊。
墨景黎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他險些被這個小鬼咬下一口來。這個小鬼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葉璃,你就是這樣教兒子的?真是沒規矩泣歌!”墨景黎瞪著葉璃,冷聲道。
葉璃清眸微沉,站起來看著墨景黎毫不示弱,淡然道:“本妃如何教導兒子,還用不著楚皇多管。楚皇有那個空閒還不如好好教導自己的兒子。”
“撲哧——”旁邊的之遙不由得噴笑出聲。王妃這絕對是踩了墨景黎的痛腳,全天下還有誰不知道黎王到現在已經三十多歲,別說兒子了,連個兒都沒有。民間甚至流傳黎王患了什麼不治之癥。當然之遙這樣的定王府心腹知道的更清楚些。正是因爲清楚,之遙幾乎都想要同墨景黎。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從來都沒有,而是有了又失去失而復得之後又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現在只怕罵墨景黎一百句髒話也沒有定王妃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來的讓墨景黎怒的。
“葉璃!”墨景黎厲聲吼道。葉璃轉過,牽著墨小寶面對著墨景黎,沉聲道:“本妃敬楚皇是一國之君,但是如果楚皇沒有毫的爲客之道的話,恕本妃不遠送。”
墨景黎怒極反笑,揚了一下自己的手冷笑道:“朕好心前來弔唁,剛已經關,就被這個小子咬了一口。這就是定王府的待客之道?”
墨小寶站在葉璃邊,仰著緻的小下脆生生的道:“你纔不是來弔唁父王的,你是來搗的!來弔唁父王的人才不會穿你這樣的服!”
衆人再一次將目轉向墨景黎,即使墨景黎爲帝王,但是定王府的地位卻也毫不遜與大楚。爲客人不要求穿喪服但是至也該換一素淨一些的服。而不是像墨景黎那樣穿著一明晃晃的龍袍大搖大擺的就來了。站在一邊,穿著一黑暗紋衫的雷振霆頓時覺到墨家軍衆人看他的眼神友善了不。墨景黎這一裝扮,不像是來弔唁的,倒像是來耀武揚威踢場子的。
墨景黎啞口無言。他確實不是真心想要來弔唁墨修堯的,墨修堯死了他做夢都想要笑出來,怎麼還可能想要來弔唁他?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孩子揭出來,卻還是讓他有些下不了臺。
半晌,墨景黎才輕哼了一聲,看著葉璃道:“定王妃,朕千里迢迢遠道而來,你就想將朕堵在這裡不?”葉璃神淡然的瞥了他一眼道:“如果楚皇是真心前來弔唁定王的,本妃自然不敢阻攔。”
墨景黎傲然的道:“朕自然是爲此而來。”
葉璃平靜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請黎王到靈前上一炷香吧。”
墨景黎也不反對,點頭道:“正好,朕也想要見一見定王的。畢竟…是從小打出來的。想必,定王妃不會反對吧?”
葉璃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楚皇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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