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翰不知自己是經過了多天,才走出倉庫的。
雖然從未捱過,不過日複一日的錮在椅子上,喬若翰有些虛弱的站不穩腳跟,他都快忘記走路是怎樣的覺的。
本就白皙的,因為許久未見亮,仿若能看清皮下的管。
喬若翰麻木的看著警察包圍了倉庫據點,又扶著他送上了車子,回到所裡錄口供。
等到喬若翰再次出來時,還是習慣的瞇了瞇眸子,午後的格外刺目,像是在力的掙想要籠罩它的烏雲。
“喬若翰?”顧景霈悄然無聲的走到了喬若翰的邊,似笑非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喬若翰衝著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禮貌的笑容裡帶著淡淡的疏離。
……
咖啡廳裡現磨的咖啡豆苦得發。
喬若翰仿若是失去了屬於人類的七六慾,靜靜地坐在了顧景霈的對麵。
顧景霈的眸始終落在自己麵前的那一杯苦咖啡上,角的笑意是他最虛偽的假麵:“你是不是已經知曉有關你姐姐的事了?”
喬若翰依舊是冇有吭聲的點了點頭,他在所裡時,已經明確的得知了喬若珊的罪行,還有虞思思已經……
顧景霈的餘觀著喬若翰冰冷的麵孔有了些許鬆:“你會恨我吧?”
一切都是顧景霈造的,這幾個人不過都是他玩弄於掌間的棋子,就連喬若翰也是他計劃裡的最後一枚棋子。
“不會。”喬若翰倒是反常的搖了搖頭,眸似一攤死水般平靜。
仇恨在喬若珊的心底醞釀的那一刻,就有著如今的征兆了。
如果不是顧景霈,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作為其中的催化劑。
顧景霈很意外喬若翰的堅決,在他看來,這個長不大的小男孩一直生活在姐姐的庇護下,冇想到喬若翰卻是心如明鏡。
顧景霈哼笑一聲:“接下來,你想去做點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幫助你。”
“不麻煩了,我隻是想去看看爸爸媽媽了……”喬若翰閉了閉眼睛,那杯苦咖啡的氣息充斥著他的鼻腔,因為虞思思喜歡甜膩的茶,喬若翰也喜歡上了甜食。
顧景霈盯著喬若翰眉頭不展的模樣,挑了挑眉:“你似乎是有什麼想對我說?”
喬若翰囁嚅著,還是忍不住問道:“其實,我看不你,你倒底想做什麼?”
顧景霈聞言聳了聳肩,用著輕浮的調調說著最殘酷的語句:“很簡單,我隻是想讓顧司寒去死。”
籠罩在喬若翰心頭最後的一團疑問終於散去。
“好了,”顧景霈拍拍喬若翰的肩,起準備離開,“我也應該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顧景霈再往前躲避不過就是徒勞,不如轉過走向洗罪的地方。
喬若翰怔怔的盯著顧景霈離開的背影,仿若剛纔隻是一場夢,那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從未來過。
揚起了脖子,喬若翰盯著這個咖啡廳裡未曾改變過的裝橫。
彷彿下一秒喬若珊就會拉著虞思思的手闖了進來,蠻橫的讓他請們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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