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回來啦！”

小顧司寒抱著絨娃娃，準備快跑幾步撲向顧皓軒的懷裡，剛走近幾步卻怔在了原地。

大廳裡滿地雜著被撕碎的雜誌報刊，顧皓軒和一個人相擁而吻的照片上，那個人的臉上被紅筆畫了大大的叉號。

“顧氏集團顧皓軒婚外石錘！”

“顧皓軒和新晉模特舌吻！”

“顧皓軒和祁怡楠破裂！”

…………

報刊上的字眼深深地刺痛著小顧司寒的瞳眸，小板剋製不住的發抖起來，抱著那個絨公仔的小手微微用力。

顧司寒還太小，他不懂這意味著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小心翼翼捧著的水晶球，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跌落破碎。

顧皓軒似乎並冇有注意到走出房間的小顧司寒，漠然的將一摞檔案遞到了祁怡楠的麵前：“這是離婚協議書，簽字吧。”

祁怡楠捂著有些憔悴的小臉低低哽咽，原本順的長髮枯槁的散落在肩頭，肩膀還在不停地抖：“為什麼……因為那個人嗎？！”

祁怡楠哭得梨花帶雨，質問的聲音也因為染上了哭腔顯得弱弱，纖細的手指指了指地上那個臉被劃花了的人，又惡狠狠的攥起了拳頭：“你……就為了那個狐貍？！”

顧皓軒的俊臉上似乎並冇有毫歉意，冷漠的掃視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祁怡楠，隨即居然彎了彎角笑了起來：“因為是比你更好的人吧？”

“……你！”祁怡楠的話語全都哽咽在了嚨中，嚎啕不甘的哭聲鋪卷而來。

“嘖。”顧皓軒咋舌，用小指嫌棄的掏了掏耳朵，他夠這個人不就大哭的模樣了，祁怡楠引人憐的哭泣反而讓顧皓軒滿腹厭惡。

顧皓軒不再理會哭哭啼啼的祁怡楠，轉就要離開，目睹了全過程的小顧司寒卻急忙小跑了幾步，拽住了顧皓軒的襬：“爸爸，你要去哪裡？”

小顧司寒的聲音怯怯糯糯的，他生怕自己一鬆手，爸爸就會化一縷雲煙永遠消失在他的邊。

“是你啊？”顧皓軒被扯住了襬，以為是祁怡楠不依不饒，剛想煩躁的撇開那人的手，聽到是顧司寒的聲音麵緩了緩，轉過來了他的小腦袋，“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爸爸，”小顧司寒把絨公仔扔到了地上，的環抱住顧皓軒的腰，“我們和媽媽還有姐姐，下一次還能去遊樂場嗎？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我們拉過勾約定的！”

爸爸答應過他。

一家四口。

一起拿著紛飛的氣球。

一起坐著旋轉木馬。

顧皓軒愣了愣，又是扯了扯角笑了笑，隻是那笑容不含有任何溫度：“司寒啊……你要記住，約定是為了打破而存在的。”

爸爸是在笑，還是原來那般俊朗的五，怎麼看起來卻這麼陌生呢？

小顧司寒就這樣呆呆的仰著小臉著那一張讓他陌生到可怖的臉，眼前的視線漸漸的模糊了，眨了眨眸子，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