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是祁家大小姐的車子嗎？！”

“剛纔都不踩剎車，直直的就撞上去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還愣著做什麼！快報警啊！！”

…………

路人竊竊私語和小聲驚呼不停地往小顧司寒的耳朵裡鑽。

漸漸地那發機燃起的火焰吞噬的聲音似乎愈來愈響亮，在小顧司寒的心上印下了無法泯滅的灼傷。

他的上牙和下牙不停地打架，那一切都聽不真切了，澄澈的眸子裡隻有那刺目的……

……

葬禮是在幾日後一片肅穆的晦暗中進行的。

小顧百惠穿著黑子，抿著肅立在顧老爺子的邊，小手搭著他的臂彎攙扶著。

顧老爺子強忍的失去子的心痛，在顧皓軒的像前放了一束白花。就算他再怎麼氣顧皓軒的風流不軌，那也總歸是他的兒子，濃於水的親人。

小顧司寒的媽媽最後終於失去了理智，以敘舊為理由，約顧皓軒去那家新開業的咖啡廳。

當顧皓軒坦然的坐上了車子後，祁怡楠猛然一腳踩下了油門，在馬路上罔若危險般橫衝直撞，車子上冇有任何氣囊保護措施，祁怡楠隻想著和顧皓軒同歸於儘。

一場瘋狂撞破了另一個本該幸福的家庭。

小顧司寒跪在祁怡楠的像麵前，黑相框裡的媽媽笑容粲然，小顧司寒卻想著那一對還在等著過生日的小雙胞胎，無聲的哭了。

他是不是一切緣由的罪人？

是不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

“所以……”虞思思靜靜的聽完顧司寒的講述，眼底閃過猜想的靈，心裡一涼，“那一對雙胞胎就是……？”

“喬若珊和喬若瀚。”

顧司寒吸了吸鼻子，對於喬家的這一對雙胞胎，顧司寒有愧疚，但是也不能容忍他們對爺爺的心下手，更不能容忍他們對自己的寶貝下手。

“那顧景霈呢？”虞思思坐直了子，麵嚴肅的看向了心的男人，“司寒，這些不該是你的錯。”

顧司寒對父母有著祈求，絕和恨意，他也隻是一個被無辜捲其中的孩子，心理到的創傷不比他們。

顧司寒就這樣和虞思思澄澈純良的眸子對視了很久，最後歎了口氣了一把的小腦袋，又攬了懷中。

他的緒向來不是單一的。

被冰冷麪抑下，是愧歉和恨慍的織，複雜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有糯糯的虞思思像極了記憶裡給他安心的絨玩，顧司寒隻知道不可能讓任何人威脅到他的底線。

顧司寒不肯吭聲，虞思思就心裡慌得要命，他從來不會在自己的麵前脆弱的哭泣，隻會用結實的臂膀為撐起一片小天地。

小手覆在顧司寒的背上，虞思思小聲的安著那個心裡無比脆弱的大男孩：“冇事了，冇事了……”

溫是攻破顧司寒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堅忍了那麼久的圍牆，終於在虞思思的勸下潰不軍。

——

回憶終於告一段落了。

冇有誰對誰錯。

隻是扭曲的三觀造的。

都是讓人心疼的不幸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