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演出票?什麼演出票?”
沈之梁掏了掏耳朵,乾脆再湊近些,仔細聽了一會兒才聽清周郝低喃什麼。
宋初。
應該是個人的名字。
“周郝,你老婆宋初啊?名字還不賴,好聽的。”
聽到沈之梁提了宋初的名字,周郝眼皮突然抬了一下,微微遲鈍後再次垂了下來,不去看他。
沈之梁瞧見他這反應不想笑,視線慢慢落在他西裝襯。
結婚證上得有照片,他得看看這位神的宋小姐到底長什麼樣子。
能把一向慾的周郝迷到這種地步。
沈之梁瞥了周郝一眼,屏住呼吸慢慢手往他西裝襯口袋裡去,隻是手指剛到西裝邊緣,本來斂目的周郝突然警惕的冷視他,捂住口袋,直接推了他一把。
沈之梁一屁直接坐在地上,後腰撞到茶幾角,疼得他嗷了幾聲。
“臥槽,你丫的瘋了,不過想看長什麼模樣,至於下死手嗎?”
周郝閉了閉眼,神誌清醒了兩分,捂著口站起來,“是我的,沈…你冇有機會了!”
“我丫的又不喜歡!”沈之梁爬起來,眼底劃過不屑,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回家回家!”
喝個酒喝一肚子氣!
沈之梁架著周郝從包廂裡出來,了個代駕把車鑰匙丟給他,把周郝往車後座塞了一把,自己坐進去報了周郝的住址。
送到門口,沈之梁冷笑了聲,“你這老婆得了啊,睡了不說連盞燈都不留。”
“周郝,這麼大個男人,在麵前乾嘛這麼卑微。”
沈之梁抬手按門鈴,周郝推開他的手,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進門鎖,慢騰騰擰開房門。
房間一片漆黑,裡麵的溫度與外麵相差無幾,沈之梁打開客廳的燈,把周郝扶到沙發上坐下,後背有些冒汗。
他拿手扇了扇風,扯了扯領,“我先回了,你好好休息吧。”
沈之梁往臥室方向看了一眼,冇聽見任何靜。
這周郝哪是娶了個媳婦,分明是娶了個祖宗。
沈之梁趕溜,車裡有空調,可比這屋裡舒服。
聽到關門聲,周郝了眉心,醉意蔓延開始發熱起來,而室氣溫又高。
男人腦海裡滿是宋初那張蹙眉的小臉兒,委屈又無助,恨不得一把將人到懷裡護著。
周郝嚥了咽口水,整個人燥了起來,纖長的手在襯衫領口急躁一扯,釦子開了幾顆。
他到茶幾上的空調遙控,把空調打開。
幾分鐘後,客廳溫度漸漸降下來,周郝神清醒了幾分,他扶著沙發上起,輕手輕腳的往臥室方向去。
走到門口,手握著冰冷的門把手,默了兩秒才輕輕擰開。
推開門後,一陣悶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心裡卻莫名涼了一下,濃濃的失落鬱結在一起。
男人眼眸漆黑,冷靜的看著暗的室,緩步走了進去。
月銀淡,從窗戶外灑落進來,線隔絕地板和大床,一半昏暗一半銀白。
大床上乾淨整潔,完全冇有人睡過的痕跡。
他視線左右看了看,但每一模糊的地方放置的東西,他都清清楚楚。
因為冇有一樣是新添的。
也冇有一樣,是宋初帶進來的。
周郝笑了聲,嚥下滿滿失落,轉帶上了臥室的門。
幾分鐘後,寂靜的客廳響了一道突兀的玻璃碎聲,男人躺在沙發上,手臂橫在眼前,遮住了,也遮住了一雙深邃的目。
宋初,是你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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