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要把寶寶帶去哪裡？”

呂玉清雖然這樣問，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麼。

陳兆軍沒有回答，抱著陳子衿走到客廳的窗邊，凝著遠的星空怔怔不語，手掌一直著孫的後背，安的哭聲。

“還能去哪。”

蕭宏偉嘆了口氣，他也回臥室準備穿上外套。

“你也要去？”

呂玉清問道，從這個句式來看，的確知道目的地。

“等著司機過來，然後再過去。”

蕭宏偉解釋道：“寶寶就要多哭一會，你忍心嗎？”

“我······”

呂玉清噎了一下，沉默著也換起了服。

“你要是不樂意，那就別去了。”

蕭宏偉瞭解妻子的格，緩聲勸道。

這三個“老傢伙”，一個是正級員，兩個副級員，全部都是修煉千年的狐貍，雖然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可就是不把話說。

因爲說了大家都很尷尬，幾個小時前剛剛冷面相對，現在就要去求著沈楚給陳子衿餵，這“現世報”來的有些快。

再者說，雖然陳兆軍親自出面了，但是也不能確定沈楚就會答應，到時可能還要低三下四的說好話，呂玉清的脾氣可能接不了。

“我這輩子就低過兩次頭，一次是年輕時和你吵架，差點忘記接小魚兒放學，結果看到閨一個人趴在教室裡寫作業，我就發誓再也不吵架了。”

呂玉清冷然說道：“這一次就是爲了寶寶，我這張老臉算什麼呢，大不了跪下來求著！”

“不會到這個地步的。”

蕭宏偉搖搖頭。

老蕭從事警務工作這麼多年，形形的人見過很多，沈楚面相看上去就是個好孩子。

不過蕭局長不會把這些判斷說出來的，妻子正在說狠話，這個時候沒必要唱反調。

“另外啊。”

蕭宏偉岔開話題：“小魚兒早上發現孩子被調包，最快也得後天才能回來，寶寶又要喝了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

呂玉清也在沉思，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的。

“我們還是去醫院或者服務中介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願意幫忙的孕婦母親。”

蕭宏偉說道：“我明天也問問港城那邊的醫院，我們給酬勞，讓把分一點給小小魚兒。”

“別人的······要是不乾淨怎麼辦？”

呂玉清皺了皺眉頭。

呂玉清有著比較嚴重的潔癖，這個習慣家裡人都是知道的，以前王梓博去小魚兒家裡做客，他都不敢坐的，生怕踩髒了木地板。

不過在“餵”這件事上，呂玉清好像都沒有懷疑過沈楚，說到底還是一個看臉的社會，沈楚那麼漂亮，而且還是陳子佩的母親，那一定沒有問題！

“這個時候了，你還考慮這些做什麼。”

蕭宏偉搖搖頭走到客廳，喊著老陳一起出門。

“考慮這些問題不對嗎？”

呂玉清不服的反駁一句，白天就打算去醫院婦產科問問，有沒有那種漂亮乾淨、讀過大學、家庭條件還不錯的孕婦。

“就算比不上小魚兒，也要勉強達到自己的標準。”

呂玉清默默的想著。

······

深夜月明星稀，樓下空的非常安靜，偶爾還有兩聲蛙鳴從池塘中傳出，這都已經四月份中旬，很快就要到夏天了。

陳子衿還以爲出來玩耍了，眨著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暫時止住了哭聲。

路上的車也很，車廂裡很安靜，三個人很說話，只有小小魚兒偶爾看到大客車而過，大聲的“喔”一下。

陳兆軍也沒忘記給果殼司機打個電話，吩咐他去沈楚那邊的公寓，今晚就辛苦聽候差遣吧。

司機自然沒有問題，這可是陳董的父母，多人爭破頭皮都想搶著服務的。

“老陳啊。”

即將到達的時候，開車的蕭宏偉突然慨的說道：“最終，我們還是落陳漢昇陷阱裡了。”

陳漢昇的“陷阱”就是指加深沈楚和陳子衿的互，他現在已經做到了，儘管、可能、也許只有今晚這一次。

不過就是這一次，有些東西已經在慢慢改變，只要沈楚願意幫忙，至呂玉清不會繼續恨了。

“先看看小沈答不答應吧。”

陳兆軍沒有正面回答，眼下寶寶不肚子纔是關鍵。

······

沈楚的公寓在15樓，平時11點左右就關燈了，不過這個夜晚註定是無眠的，也註定失去了很多生趣。

平時，家裡的生活節奏是這樣的：

沈寧寧放學後先逗弄一會陳子佩，小阿姨抱著6個月的小寶寶，講著小學校園裡的故事。

這一幕純真而溫暖，而且非常的治癒，就連胡林語看了都會不知不覺的笑起來。

然後阿寧就要去寫作業了，不過這個點陳漢昇也下班了，他有時過來有時不過來；

莫珂也是一樣的，不過很喜歡寶寶，晚上經常睡在這裡；

樑娟更不用說了，是很穩定的隔一天來一次。

所以家裡最熱鬧的時候，那就是樑太后、陳漢昇、莫珂、甚至馮貴和沈如意都湊在了一起，吃完晚飯看著電視，就好像春節團圓一樣。

現在陳子佩不見了，家裡好像失去了最主要的靈魂，誰都提不起神做事。

今晚胡林語自告勇陪著沈楚睡覺，可能是下午忙著裝修太累的緣故，小胡說著話就睡著了。

沈楚沒有一點睏意，抱膝坐在牀上，呆呆看著地板上的月。

儘管莫珂和胡林語不斷在安，陳漢昇雖然很壞，甚至可以說是“非人哉”，不過“虎毒不食子”，陳子佩是他的親生兒，安全一定沒問題的。

再說了，還有樑太后陪在邊呢。

對陳漢昇不放心，難道對還不放心嗎？

沈楚也知道安全沒問題，但是想的不僅僅是健康和安全，還有小小憨包吃的怎麼樣，穿的怎麼樣，睡的好不好，第一次坐飛機會不會不適應······

“咯吱~”

沈楚突然走下牀，輕輕打開櫥，裡面都是爲兒準備好的服，從六個月到九個月的都有。

重新辦理份證需要30天，儘管莫阿姨表示找關係會快一點，不過最困難的是陳子佩的戶口本，要想把寶寶帶回來，陳子佩也得重新辦理戶口本。

否則，沈楚只能坐飛機去國看兒，但是小小憨包依然得留在那裡。

沈楚著這些小服，想象著陳子佩穿上這些服的可模樣，紅腫的桃花眼裡又盈起一層水霧。

“嗡~嗡~嗡~”

突然，開著震的手機猛的響了起來，居然是陳子佩爺爺打來的。

“小沈，麻煩你開下門。”

接通電話後，除了陳兆軍說話的聲音，還有嬰兒的啼哭。

沈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匆匆披上一件外套走出去，沒想到在走廊裡到了冬兒。

小冬兒著眼睛：“楚姐，外面好像有孩子在哭。”

“嗯。”

沈楚打開門以後，三個風塵僕僕中年人映眼簾，還有一個正在哭鬧的寶寶。

“啪嗒~”

聽到靜的莫珂也是一邊戴著眼鏡，一邊走出來，順便把吊燈打開了，客廳裡頓時一片通明。

沈憨憨是個細緻的媽媽，看到寶寶的第一眼，立刻就知道蕭容魚的兒。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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