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嘟······”

“嘟······”

這是QQ視頻在等待對方接通時，筆記本電腦外放的聲音。

蕭容魚正對著屏幕，陳漢昇站在椅子後面，臉不斷的變化著。

陳漢昇心裡是非常奇怪，明明和陳子衿視頻的，爲什麼要加上沈楚的QQ號碼呢？

一般來說，做了虧心事的人都是比較多疑的，陳漢昇把兩個孩子調包，這不僅僅是虧心事，嚴重點都可以用“天打雷劈”來形容。

所以一時間他腦袋裡涌進很多可能，並且竭力尋找出最合理的解釋。

“我昨天把陳子衿放在沈楚那裡了，然後就給老陳發了信息啊。”

“難道老陳沒看到，所以陳子衿還在沈楚那裡？”

“也不對啊，剛纔丈母孃明明就說了陳子衿在睡覺，看那樣子已經抱回去了吧。”

“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

陳漢昇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心虛的人就是這樣，一定要有個讓自己安心的答案，不然總會沒有底氣。

陳漢昇不是神仙，他本想不到昨天晚上建鄴發生的那些事，陳兆軍也沒有發短信和兒子細說，總之他現在就是一片迷糊的狀態。

“叮！”

這時，對面終於接通了視頻。

陳漢昇趕集中注意力，目炯炯的盯著視頻小窗口，開始因爲攝像頭沒有擺正，所以只拍到了對方的肩膀，還有臥室裡的格局。

“我日······”

陳漢昇嚨明顯一，他從臥室和服判斷出這個人正是沈楚！

陳漢昇不自然的抖兩下，心想這麼快就要三個人當面對質了嗎？

就在他心積慮思考應對之策的時候，沒想到沈楚只是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然後又站了起來，接著是呂玉清抱著陳子衿坐下了。

整個過程中，沈楚和蕭容魚一句話都沒說。

“躲在海底吐泡泡的魚”和“貓巷沈楚”，們的第一次視頻對話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呂玉清則趕和兒打著招呼：“喂，小魚兒······”

陳漢昇輕呼一口氣，他現在也慢慢明白了，應該是發生了一些自己都沒想到的意外，所以呂玉清和陳子衿纔會在沈楚家裡。

渣男智商還是很高的，很多事僅憑猜測和分析，就能估個八九不離十。

陳子衿好像是剛被吵醒的樣子，無打采的看了一眼電腦，連媽媽都不顧了，轉又撲在外婆的懷裡睡覺。

“寶寶，寶寶······”

呂玉清拍了拍陳子衿的小屁，指著電腦說道：“看看這是誰呀，這是媽媽呀，我們過來和媽媽打個招呼。”

不過七個月的嬰兒哪裡有什麼思維能力，的時候就要吵，困的時候就要閉眼，想玩耍的時候就要下樓，一切以爲主。

所以外婆拍著小屁，陳子衿一撇，小音不滿的哼哼唧唧兩聲，再拍估計就要哭了。

“好了，好了，媽，讓寶寶先睡覺。”

蕭容魚連忙說道，能夠見到兒已經很滿足了，看著陳子衿在視頻裡一磕一磕的閉上眼，胖乎乎的小臉是那麼的可，蕭容魚神不知不覺浮現出一抹溫。

“那個······”

呂玉清剛要說話，突然注意到蕭容魚背後站著一個男影，能夠這樣堂而皇之呆在蕭容魚臥室，只有那個混賬玩意陳漢昇了。

“你讓陳漢昇出去！”

呂玉清冷冽的聲音，通過筆記本的小喇叭清晰傳了出來。

蕭容魚轉頭看了一眼，雖然沒說話，不過意思很明顯。

“出去就出去嘛，這麼兇幹啥······”

陳漢昇心裡嘀咕一聲，他也不留在這裡討人嫌了，準備出去和老陳打個電話，瞭解一下建鄴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礙眼的陳漢昇離開後，臥室裡蕭容魚和母親呂玉清互相對視，既有離別的思念，也有心疼的憐惜。

在眼淚涌出來之前，蕭容魚還是忍住了，用纖細的手指抹了一下眼眶，再次確認道：“昨晚寶寶了，沈楚幫忙喂的嗎？”

這就是剛纔在別墅外面，呂玉清說出的，所以蕭容魚才那麼的震驚。

“嗯······”

呂玉清點點頭：“我還在沈楚這邊，剛纔急著和你視頻，但是又不懂申請QQ號的手續，也是主把號碼借給我的。”

“哦。”

蕭容魚應了一聲，垂著眼簾不再說話。

呂玉清角了，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又很猶豫，最終談起了另一件事：“關於份證的問題，你爸讓你不用擔心，他會快速幫你補辦一張寄過去，然後你再去大使館申請護照失，應該很快就能回國了。”

“我知道。”

蕭容魚點點頭，如果等著陳漢昇主把證件還回來，那肯定是不太現實的，只能自己想辦法。

“然後······然後······”

呂玉清支吾了一下，又說起了別的事：“關於陳子衿的媽，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在老家那邊託關係詢問了，等到9點多的時候我再去省人民醫院諮詢一下。”

國這邊是晚上，但是國剛剛早上8點左右。

“好~”

蕭容魚對著電腦微微頷首。

“還有那個······”

呂玉清結結，好像特別的爲難。

蕭容魚嘆了口氣，能夠猜到母親想講什麼，主說道：“你告訴沈楚，陳子佩洗澡去了，等到洗完澡我讓過來視頻，另外······”

蕭容魚頓了一下，看著電腦屏幕上正在睡睡兒，平靜的說道：“既然沈楚餵了我兒一次，我也喂兒一次，我不會欠的。”

“小魚兒······”

這就是呂玉清好幾次言又止想商量的事，沒想到蕭容魚主提出來了，這可不是通達理啊。

傲的小魚兒只是不想欠沈楚人，而且也說得很清楚了：

沈楚喂一次，那自己也喂一次。

只此一次！

······

此時在別墅的外面，陳漢昇正和父親陳兆軍打著電話。

陳漢昇蹲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院子裡胡塗，國的晚上並不熱鬧，沒有散步的大爺，也沒有跳廣場舞的大媽，隔了很久纔會有一輛汽車經過別墅門口。

直到此時，陳漢昇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陳子衿哭鬧起來，老陳和老蕭兩口子居然送到沈楚那邊餵了。

“你們也真是大驚小怪。”

陳漢昇啞然失笑：“一個晚上不喝母不會怎麼樣的，陳子佩也是一晚上沒喝啊，照樣能夠睡著。”

“什麼大驚小怪！”

向來溫和的陳兆軍，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駁：“一個晚上是沒什麼，那以後很多個晚上呢，難不你真的打算讓寶寶斷嗎？”

“爸。”

陳漢昇也不急，斯條慢理的說道：“我爲了實施這個計劃準備了好幾個月，連私人飛機都買了，怎麼可能想不到母問題呢，你先聽我解釋。”

“第一，我在國這邊除了把房子、通工、保障人員都安排妥當，也早早聯繫了兩個媽，們都是中國人，只是來國生孩子的，都沒有問題。”

“第二，我在異國他鄉都做好了準備，在國自然早就佈置好了，同樣是兩個健康的年輕母親。”

“第三，我和中國媽約好的時間是今天早上10點，們會主上門的，沒想到你們這羣老年人定這麼差，居然直接抱著陳子衿去找沈楚了，更沒想到居然能夠答應。”

“現在況已經變了。”

說到這裡，陳漢昇笑了兩聲：“我也要立刻修改劇本，適應目前的局面。”

“也就是說，你本沒想過用母當籌碼？”

陳兆軍愣愣的問道。

“因爲本沒用啊。”

陳漢昇聳聳肩膀：“你們也就是撞到了沈楚，那麼憨纔會答應下來，要是換蕭容魚，你們看會不會搭理。”

“也對······”

老陳沉默了一下，這麼說的話，自己和老蕭夫婦，倒是有些故意去欺負沈楚的意思了。

“那你的全部計劃是什麼？”

陳兆軍又問道。

其實老陳也無辜的，昨天陳漢昇發了短信就關機了，相對於其他人而言，陳兆軍並沒有瞭解更多的信息。

“我原來是打算先攻克小魚兒這邊的。”

陳漢昇一邊說話，一邊沿著院子溜達：“蕭容魚和沈楚格不太一樣，所以這邊要多費點功夫，等到蕭容魚一點一點的接陳子佩，我再返回國加深沈楚和陳子衿的羈絆，這樣算是先難後易，不過我有信心能夠完。”

“原來是這樣······”

陳兆軍明白了，這是一個長久的計劃，陳漢昇並沒有急於求，並且還有個先後順序。

不過因爲昨天晚上發生的意外，好像又把問題複雜化了。

“那你也不和我說！”

陳兆軍責怪了一句。

“說了你會答應嗎？”

陳漢昇反問道。

陳兆軍不做聲了，如果他提前知道兒子的計劃，不僅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阻止。

陳漢昇心裡也是很清楚的，所以纔會先斬後奏，著老陳強行幫助自己，他唯一沒想到的是三個中年人自主發揮能力太高效，居然率先消除了沈楚對陳子衿的陌生。

“這也不是壞事。”

陳漢昇盤算一會說道：“我就讓國的兩個媽不要上門了，繼續讓沈楚喂著小小魚兒，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簡單了。”

“沒用的，呂玉清已經聯繫了港城那邊的醫院。”

陳兆軍自從知道整個計劃後，他心裡也有底了，搖搖頭說道：“這兩天媽就會到崗。”

“是嗎？”

陳漢昇開個玩笑：“你們出什麼多錢，我出雙倍讓們離開。”

“你認真點！”

老陳語氣裡有些不滿，什麼時候還在嬉皮笑臉。

“嘿嘿，我書覃英回國了。”

陳漢昇笑著說道：“我讓暗中理一下吧，還有你們不要想著補辦陳子衿和陳子佩的戶口本，醫院那邊都有我的招呼，至能拖個半年的。”

“老蕭已經幫小魚兒補辦份證了。”

陳兆軍提醒道：“他是公安系統的，補辦份證尤其迅速，很快就能寄過去了。”

“放心吧，小魚兒一定收不到的。”

陳漢昇非常自信的說道，他也沒有解釋原因，不過無非是截斷通信往來。

“唉！”

陳兆軍下面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現在就希趕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如果最後小姐妹倆真的能一起長，那也不枉搞出這番飛狗跳的靜了。

“那我先掛了啊。”

陳漢昇著臥室說道：“我媽好像抱著陳子佩，正在和沈楚視頻通話，我要過去看看。”

“好。”

不過掛電話之前，老陳突然問道：“你的計劃裡，有沒有想過子佩什麼時候回國。”

陳子佩回國，其實也就意味著蕭容魚回國，同時也意味著們已經互相接了。

“至······”

陳漢昇沉半晌：“也要等到陳子衿和陳子佩都會‘媽媽’吧。”

這句話沒有說全，其實是小小魚兒沈楚“媽媽”，小小憨包蕭容魚“媽媽”。

······

掛了電話後走回別墅，陳漢昇剛要推開臥室的門，沒想到樑娟兩手空空的出來了，眉頭還的皺著。

“你們視頻完了？”

陳漢昇問道。

“昂，完了。”

樑娟呆呆的回道。

“那寶寶呢？”

陳漢昇又問道。

“在小魚兒懷裡。”

這就是樑太后自我懷疑的地方：“說要幫陳子佩喂一次。”

“······”

陳漢昇也愣了半響，這又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地方了，不過這是好事，他果斷的說道：“不哭的寶寶運氣都不會太差，蕭容魚都喜歡了。”

“可是小魚兒也說了。”

樑娟仍然很擔憂：“因爲楚餵了一次陳子衿，所以才還一次的，以後就兩不相欠了，那小小憨包怎麼喝啊？”

樑太后不知道陳漢昇的計劃，並不知道國這邊也有兩個媽存在。

“媽，這個問題要學會辯證的看，不能跟著小魚兒的思維。”

陳漢昇也不說實話，摟著樑太后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既然沈楚喂一次，小魚兒就要還一次，那我們想個辦法再讓沈楚喂一次，小魚兒就得再還一次，這樣循環下來······”

“啪！”

陳漢昇一拍掌：“兩個寶寶不著，我的計劃也能實現，多妙！”

“啊······”

樑太后懵懵的點頭，覺得邏輯好像是沒有錯，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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