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南楚信王長樂看著荷包裡的銀子,數了一遍又一遍,像個小財迷似的,「沒想到那袁東還大方的,還多給了十兩呢。」
想到今日還是多虧了穆川,這纔有此收穫。
長樂靈機一,「要不從明天開始我們在這裡搭個擂臺,就專門靠賣藝賺錢?」這來錢可比辛辛苦苦打獵要容易多了。
說完見穆川久久未曾回應,回過頭才見穆川一臉心事重重。
「你怎麼了?」長樂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穆川。
穆川抿了抿,沒有瞞,「那個袁東是信王跟前的人,我暴了箭法,我怕信王會察覺是我。」
他的箭法快準狠,尤其那獵上的致命點,悉他的手必然知道是他。
雖然此時他和信王還沒有手,但南楚和北齊已經開戰,信王隻怕也開始留意他了。
聽穆川這樣一講,長樂也有些張,可是,長樂還有另外一個疑問,「你怎麼知道他是信王的人?」
這可是穆川第一次出征,就連對南楚的瞭解,也隻是知幾位當朝親王以及權貴而已。像袁東這樣的角,更是不認識。
而穆川的表現倒是對他們知知底。
長樂的問話讓穆川警醒起來,他差點忘了,此時的自己還沒有跟信王手,他和袁東也是第一次見麵。
他這一大意,差點就出了破綻。
「先前聽兄長提過,袁東此人是信王趙拓的得力下屬,先前聽那人自我介紹便猜測到了。」兄長如今已經不在了,事後長樂也無人查證,想到這裡,穆川麵坦然,底氣十足。
長樂「哦」了聲,如他所想,沒有多心。
穆川的話也提醒了長樂,他們確實應該儘快離開南楚,「那我們怎麼時候走?」
長樂沒有發現,這段日子以來,不管什麼事都會同穆川商量。包括現在準備離開南楚,也是先聽穆川的計劃。
穆川說,「這兩日你不必下山,我在城中打探況,等瞭解況後我們便走。」
長樂點頭道好。
長樂聽了穆川的話,第二日便留在草屋裡等訊息,陪林氏綉繡花,聊聊天。快到天黑時,再去廚房做飯,一邊等著穆川回來。
隻是林哥早早便回來了,卻不見穆川。
長樂有些擔心,這打探訊息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林哥解釋道,「穆兄弟說晚些便回來,他功夫了得,不必憂心。」
雖是這樣說,但長樂一顆心還是吊著,晚飯也沒有怎麼吃,一有風吹草便跑到門口去張,次次是失而歸。
不敢想,如果穆川出了事,要怎麼辦。
更為重要的是,當終於下定了決心,拋開前世一切,重新開始時,那個人卻不在了?
不,長樂站了起來,對著屋的林氏夫婦道,「我要去找他。」
林氏嘆了一聲,明白長樂的心思,對著自家相公道,「你陪一起去吧,這荒山野嶺的,一個孩子不安全。」
林哥點頭,但長樂卻拒絕了,「不用了,林大哥還是留在家裡看顧嫂子吧,我一個人能行的。」說罷便消失在月之中。
長樂對山路並不悉,畢竟隻下過一次山,借著月勉強認得路,走得極其慢。
在路上撿了木當柺杖,一步一步移著。
走一段後,便一聲穆川的名字,剛開始得還中氣十足。到了後來,那一聲穆川裡便帶了哭腔。
長樂不想哭的,可是心深是真的無助又害怕。
自重生起,一起強調自己要堅強,要狠心。
可是到頭來,最最最不想依賴的人反倒了最後一稻草,在山上這裡日子,都快忘記自己最開始的目的了。
穆川,你不能死,你不能有事。
反覆默唸著,腳下不小心踩到一塊青石,然後整個子了下去,摔在樹榦上。
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不是因為疼,而是委屈。
若是穆川在,他不會讓自己傷的,他怎麼會任由自己涉險境呢?
絕和孤獨瞬間就在湧上心頭,覺得自己無能又可憐。
「公主?」
悉的男聲在後響起,長樂埋在雙的頭微微抬起,然後迅速將臉上的眼淚鼻涕乾淨。
是驚喜的,長樂立馬像站起來,可是剛剛因為坡腳似乎扭傷了,一用力,重心失衡,子要朝後倒去。
穆川飛快地跑過來,一把將摟住,穩穩地落在懷裡。
待兩人站定後,穆川準備放開長樂,正想彎腰檢查的傷勢,長樂卻扯住他的襟,雨點一般輕的拳頭落在他的口,「你去哪裡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一連串的問題直擊穆川的心,他愣了愣,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穆川握住長樂的手,止住的作,「公主,是擔心我?」他小心翼翼地發問,眼中帶明顯的張和希冀。
長樂扭開眼,倔強道,「才沒有!」
可是又怎麼解釋自己大半夜突然出現在這裡,在見到他時又像小人一樣撒哭訴?
穆川突然執拗,「你有。」
也許是這段時間長樂的變化,表現出來的依賴和脆弱,讓穆川得寸進尺。
也或者是四下無人的月,那些掩藏在最深的在翻湧。
長樂掙了手,餘氣未消,向前走了兩步,「我隻是覺得你救過我,我應該報恩。」
穆川在後追問,「怎麼報?」
長樂不答,繼續向前走,沒兩步。子突然一重,男人雄厚有力的雙臂環了上來,帶著男特有的味道,他結滾,「救命之恩,以相許。」
長樂的臉頰瞬間就緋紅,幸好是這月下,否則實在不敢抬頭。
這一次沒有掙,心裡最後一片瓦礫也掉落了。
轉了個,回抱住男人,因為高的差距,的額頭隻到穆川的肩膀,覺到穆川的震和抖。
「嗯。」良久,聽見自己輕輕地回答。
穆川隻覺得心像是炸開一樣,快速地跳著,他扶住長樂的雙肩,再一次確定,「我沒有錯,你說『嗯』,是答應以相許還是別的什麼?」
「不,就是答應嫁給我對不對,是不是,你快說,別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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